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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282)+番外

番外:天翼的故事(四十七)

心中悲苦,痛不堪言。怔怔看着屏幕上那张清丽出尘的小脸,那样不沾铅尘的美丽,在他梦里已不知辗转过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心痛得难以自制。

点燃一支烟,坐在电脑面前用力的吸着,吸得肺叶炸疼,也没有松口。

他想起曾经有人对他说过:“若你没有遇上一个足以让你为之甘心毁灭的人,你便不会懂得爱情为何物。”

那时候自己多少有点嗤之以鼻,觉得简直是荒谬,这世上哪有甘心为之毁灭的爱情,哪有什么可以敌得过金钱或者物欲的诱惑?

可是真的遇上,才明白。原来,爱情亦是一种足以让人甘心沉沦,甘心坠入深渊的毒药。他中了这毒,便再也解不掉它。

他把烟掐灭了,时间一长,屏幕上的屏保自动启用,是那段曾经在八卦山拍的风景片断,很美的景色,现在看起来,却总是让他觉得凄凉。

他闭了闭眼,起身走到窗前去,夜很深了。夏末的夜晚,已有一丝凉意。他推开窗户,仰起脸来,天上有淡淡的星带,不知是不是银河。台北的空气污染严重,即便临近郊区,那天上的星星都淡得似有若无。楼下的草坪里有蟋蟀在叫,一声接一声。

夜风是真的凉起来了。

上午时分,子墨将一瓶奶喂孩子吃完,哄着她睡觉。可佩弘却在房里不停的走,走得孩子也睡不安稳。

“你出去成不成?孩子都要哭了。”她压低了声音跟他说话,语气里微微带了一点气恼。

佩弘看了她一眼,默默的转身离开。她心情也不好,估计隔壁那位更是。

一晚上听她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早上又哭了一场,现在才昏昏沉沉睡着了。这样子下去,可怎么得了?

孩子终于安稳的睡着了,子墨轻手轻脚走出来,将门轻轻带上,留下一条缝隙。

两人一起走到隔壁去,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房里寂静无声。大约是睡熟了。

子墨朝佩弘使了个眼色,两人又放轻脚步走回自已的卧房去。

这样小心翼翼,佩弘实在是不习惯。压低了声音说:

“明天叫人来铺上地毯吧。”

子墨瞅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将门关上,她坐回梳妆台,朝镜子里的自已望了一望,愁眉苦脸,还真是少见的表情。

“早上佩晴为什么哭?”佩弘一直皱着眉,对这个问题有几分无力。

因为他一直被拒之门外,甚至没有见到妹妹一面,只是听到房里她失声痛哭的声音,哭得很绝望,很伤心。像失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子墨也蹙着眉,嘴角略略下沉。手上抓着一支眼线笔无意识的转着,说:

“我也不知道,她不肯说。”

佩弘又是一叹,突然又听她呀了一声,抬眼看去,子墨半惊半疑的望着他。

“我看到那地上有碎瓷。”

话音一落,两人触电般的弹跳起来。一前一后的冲出房门去。

“佩晴,开门。”

“佩晴,你睡着了吗?快开开门。”

“开门,佩晴,哥哥有事要跟你说。”

两人急得脸色都变了,连眼睛都要冒出血红来。

“佩晴,你快开门哪,不要吓我们!”子墨已经快要哭出来。

隔壁的孩子被这震天响的撞门声吓醒了,在婴儿房里哭个不停。他们根本没精力去管,努力的撞门,大声喊话。

门里面的人,终于有了回应。声音朦胧而模糊。

“哥,嫂子,宝宝在哭呢。别管我,我不会想不开的。”

这样一句话,让两人悬在半空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大半。脑子里那根弦,也慢慢松下来。

子墨身子还在发颤,只觉脚都要软下去。若不是抓着门把手,又有佩弘扶着,她定然已经滑下去了。

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她吃力的说:

“佩晴,开开门好吗?”

里面又没有声音了,两人又开始紧张,正准备再次撞门,终于听到里面佩晴又说:

“我没事,就想一个人静静。好吗?”

她的要求,他们无法拒绝。

佩弘急得满头大汗,往日的从容镇定早没了影儿,现如今,他只是一个关心妹妹的普通人。

“佩晴,你是大人了,我相信你是聪明又理智的女子,不会做愚蠢的事,哥和嫂子等你一起吃午餐。哥今天亲自下厨,好吗?”

又隔了一会儿,方才传出一声:

“好。”

两人终于缓缓呼出一口气。这才迟疑着赶回婴儿房去,孩子已经哭得涨红了脸,显然受了惊吓。子墨将孩子从小床上抱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子墨眼圈红红的,好容易哄了孩子再睡着,她靠进佩弘怀里,闻着他身上独特的清爽气息,喃喃说着:

“我想起来了。”

“什么?”佩弘本就有点心不在蔫,她这样没头没脑一句话,倒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那碎瓷片,我想起来是什么了。”

“什么?”注意力一下子被拉回来,他略略推开她,认真的看着她的脸。

番外:天翼的故事(四十八)

“那是去年天翼送给她的瓷娃娃,他们出去游玩的时候买给她的。她一直很宝贝。这次回来,我亲眼看着她从锦盒里把它拿出来,放到梳妆台上去。”

她说得轻柔,那声音里亦是带了一丝微不可闻的轻颤。

“那,是她打破的吗?”佩弘眉头紧紧蹙着,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子墨点了点头,心里更是难过。

“是的,不知道她早上怎么了,好像很生气,砸了梳妆台上好多东西,那瓷娃娃也跟着跌落在地上,那样脆的东西,怎么能像那些加厚的保养品罐子那么经摔,还是木地板呢,当时就摔得粉碎了。”她眨了眨眼睛,又抬手拭了拭眼角,接着说:

“我就看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盯着地上的那些东西,当时我也没注意,帮她捡了东西放回梳妆台上就要清理那些碎片,可我出去拿东西打扫,她就把门关上了。”

佩弘这才明白她为什么那样伤心。隔着门板,他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悲伤。她哭得那么用力,让他都被吓住了。

从小到大,她总是很活泼,很开朗,他几乎没有看见过她哭,即便当年母亲病逝,她也依旧倔强的站在墓碑前,咬破了唇,那血红得刺目,她依旧不肯落泪。这一次,她却哭得这么厉害,看来是真的伤到心了。

叹了口气,愈发心疼这个唯一的妹妹。他不是不知道,佩晴并不想按照家里给她设计的蓝图去生活,可是,为了母亲临终前的遗愿,她放弃了自已的理想,让自已竭力去完成母亲的愿望。努力了很多年,终于有了那样高的成就。

可为何一过上自已想过的日子,她就有了如此大的转变?以前的她,爱笑,爱闹,总是皱着鼻子叫他坏哥哥。现在,她却连笑都不怎么笑了,更别说跟他打闹。

心里百般心疼,终究化为沉沉一叹。他按了按发疼的额心,说:

“你们俱乐部的那个活动,什么时候举行?我想让她尽快出国去,散散心也好。”

“我已经给她报了名,不过出发还要等四天。”

“四天?能提前一点吗?我看她现在情绪一直不好,真怕她憋出问题来。”

“我明天回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往前挪两天吧。不过最多也只能两天,太仓促了客户会有意见。”

“嗯,只能这样了。到时候,你托个熟悉的人,多照顾她一下。她成天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出去不行,一个人去,我又实在是不能放心。现在这样忙,我根本脱不开身。”

子墨想了一想,扯了扯唇角,安抚道:

“没事,这次活动,内部也有人参加。我请二少帮忙照顾她一些就是。”

“二少?哪个二少?”佩弘蹙了蹙眉,狐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