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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268)+番外

番外:天翼的故事(二十四)

“对不起,天翼,我的口气太冲了。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特地赶回来,只为了吃一顿饭。你知道我的意思吧?”良久之后,她艰难的道歉,并解释着。

“我了解了。”他平淡的回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还是一样的好听而沉稳,带着一点蛊惑人心的磁性。

你了解?你了解什么呀!她在心里叹气,知道虽然此时此刻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非常的理解,情绪也非常的温和,但她知道,他一定已经生气了。不然他不会只敷衍的讲完这四个字,就继续沉默,让人七上八下的吊着一颗心。

“天翼,我很希望你能回来与我一同共进晚餐,但是,我希望你身边有人可以帮你开车。我们去居酒屋吃料理,好不好?”她软下声音,试图也软化他。

一阵让人紧张的沉默之后。

“抱歉,恐怕我必须拒绝妳。因为我突然发现工地这边需要我做的事情还很多,我实在没有资格如此任性的走开,耽误工作。”他的声音有礼、客气、疏远,与平常的温柔相比,实在天地之差。

“你……”火山爆发了?佩晴当下傻眼。

“天翼,你是故意气我的吗?”她不可思议的对话筒叫着。

“妳多虑了,佩晴。”

“你不会这么幼稚吧!”她忍不住批评。

“我只是出于关心,所以拒绝,为什么你要生气?”

他更生气了,所以他用更平静的语气对她说:

“再见,佩晴。”挂电话。

可以想象佩晴在电话那头的表情——先是错愕,然后气得丢电话,然后不断的埋怨他、骂他,跳下床连洗漱也顾不得的在屋子里绕圈圈,发泄怒火,无计可施。

让她生气,是他挂电话的目的。她是生气了,可他的心情却没有因此而好转一点。

原本是鼓起勇气才打了这通电话。原本以为她会因他的电话而欢呼雀跃,可是,她却毫不犹豫的拒绝。因着这拒绝,他除了生气,还有就是心灰意冷。

看来,他在她心里的位置,还是不够重要。不是吗?

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微仰着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湛蓝的天空,难得的万里无云,这里是较为偏僻的郊区别墅,所以看得到偶尔自头顶飞过的小鸟,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却与他阴霾的心情全然不搭。

罗佩弘思前想后,决定为好友,也为妹妹的未来幸福做一次专断的恶人。

“佩晴,抱歉,我想我不能同意你离开台湾了,至少,现在不行。”

她惊愕的从抽象画册中抬起头来,莫名其妙的瞪视着他。

“为什么?”

“你觉得你在外面满世界乱跑,真的好吗?你今天学画,明天学商,后天改学舞蹈艺术,这样的日子,你觉得有意义吗?”

“哥,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她蹙着眉,俏脸微沉。

“难道不是吗?一个女孩子,就应该本本份份的过日子,找一份适合自已的工作,好好经营自已的人生。对家人,对朋友,对自已都要负责任。”

“我怎么不负责任了?”她气得小脸雪白。

罗佩弘动了动唇,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你对天翼负责任吗?让他动了心,你却拍拍屁股跑掉,这叫有责任?

最后一秒,他硬生生忍住了。

他不能这么说,她会偏激的怪罪到天翼头上去。到时候,两人只会越闹越僵。

于是,他发狠的一拍桌子,满脸怒气。吓得她浑身一颤,差点没跳起来。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你要是敢走,以后我就没你这个妹妹。”说完,他拂袖而去。

佩晴气得浑身发抖,温热的眼眶里湿意慢慢渗出,仰一仰头,再仰一仰。逼回即将滴落的泪水,她艰难的咬着牙,握紧双拳。不肯让自已脆弱的哭出来。

她万万没想到哥哥会来个临门一脚,到她快要走了,居然又如此专断独行的阻止她。她只是想做些自已想做的事情,只是不想被束缚,只是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她是碍着谁了?

为什么他要阻止?为什么?

在宜兰又耗了整整一天,等他回来的时候又是晚上了。他刚刚才知道,她已经订好了机票,准备搭明天傍晚的飞机,出发去巴黎。原因是,那里已有一场几人合办的画展在等着她。

她居然没告诉他!这让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凌晨三点,一辆轿车缓缓停在罗家大宅前的马路上。

万籁俱寂,黑黑的天幕上连星星都不见半颗。天翼有些疲倦的将双手交叉搭在方向盘上,下巴搁在手背上。

其实他并不打算去敲门,因为不愿惊扰她的睡眠,却又忍不住先开车过来她这里。他已经很累了,刚刚处理完宜兰棘手的案子,实在不该还在这里发呆,回去睡个好觉才是真正该做的事。

车子的引擎声还在暗夜里低咆,没有熄火。他该走的,也是这么准备着的,但身体却不归理智所管,不肯动。或许,他会就在车上耗到天亮,心中挂念着那个白天在电话里惹得他很火的家伙,却不愿下车去敲她的门。

番外:天翼的故事(二十五)

他不是来求和,也不是来示好,更不是来见她吃她排头。这辈子他没做过这些事,当然不会从现在开始。

他一直没动,但她家的那扇门动了。随着一条昏黄光影拖曳而出,半开的门后方,探出一张美丽脸蛋,是她!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睡?为他失眠?不可能。虽然心里想的是“不可能”的答案,但整晚显得冷峻的唇角却被春风给融化了。他还是在车上没有动,但她已快步向他跑过来,他缓缓按下车窗,当她跑到他跟前时,车窗正好摇下。

两人靠着他车内的那盏小灯对望。

“要……要进来吗?”沉默了好一会后,她先打破沉默。讲出口后,开始害怕,害怕听到他的拒绝。

“要吃……消夜吗?”他从身旁的座位上拿过一袋东西,里头有满满的食物。

“我还没吃晚餐。”突生的一股委屈,让她声音带着些哭意。心里却对自已的懦弱有些愤愤不平。

“很公平,因为我也是。”他终于愿意下车。

秋日的深夜,温度已经很低,他碰触到她冰冷的脸蛋后,才发现她身上穿的实在太单薄,脱下外套包住她纤细娇小的身躯,对她说:

“我们快进去。”

“我以为你不想理我了。”她闷在他怀中说着。

“我会吗?我是小气的人吗?”他睨了她一眼,仿佛很是不满她的猜测。

“天翼……”她叹气。

“嗯?”

“我很高兴今晚你还愿意来,我现在非常需要你。”

他没应声,进门后,被暖气包围,而他牢牢的将她圈围在自己双臂里,仔细看着她泛红且疲倦的双眼,那里头有着淡淡的忧伤,非常无助。这模样不可能是与他吵架造成的,他……不认为自已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怎么了?”他关怀的问。

“天翼,可不可以请你跟我说——你支持我的梦想,支持我所有的决定,就算未来印证了我现在的想法是错的,人生过得一塌糊涂,你还是愿意当那个站在我身边,支持我的人?”

看来,是佩弘跟她谈过话了,而且谈得非常不愉快,他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所以同样倔强,同样固执,彼此都不退让。

“我说了支持,对妳有任何作用吗?”他问得温和平淡,让人闻不出一丝丝索讨意味,只听得出关怀。虽然他心里失落,因为她的极力想要离开。

“在全世界都反对我时,我不怕对抗,可是我需要知道自己并不孤单。”她对他的了解一定比自己以为的多更多,因为她居然看出他的索讨,于是回答得含蓄,也小心,不想让他太高兴。

“只为了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