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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257)+番外

淡淡的酸味,开始在心底发酵。

番外:天翼的故事(七)

恩琳突然将她的手一推,差点握在手里的杯子都失手跌落下去。她蓦的转过头来,对上恩琳意味深长的目光。

“哦——!”她拖长了声,眼睛在天翼跟她身上来回转悠。

佩晴一下子紧张起来,将杯子送到唇边,轻轻啜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借着这个动作,勉强定了定神。

“干嘛?”

恩琳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杯子,坏坏的笑道:

“你在看什么?”

“啊?没什么啊?”她左顾右盼,悠闲自在得很。

“没什么?”她不信!

说话间,天翼已经回到位子上。

尘轩斜睨了他一眼,不屑的道:

“排号第几?”

天翼怔了一下,狠狠剜了他一眼,那眼睛里冷酷的寒光,当真让尘轩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正襟危坐,咽了咽口水,说:

“怎么?我说错了?”难道不是他的女朋友吗?他的女朋友多,总要编个号,排队约会吧,问问排号怎么了?

天翼直想掐他脖子。也不看看谁在这里,还这样口没遮拦的乱讲话。

佩晴默默的喝着茶,抓起放在一旁的银制牙签盒仔细端祥着。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郁起来,天翼轻咳了一声,说:

“那个,佩晴。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佩晴拨弄盒子的手轻轻一顿,心底诧异。他们才认识多久?有事跟她商量?

“我知道你明天早上要去把那幅《韶华》买回来,是吧?”他目光里隐隐带着光亮,像说的正是他最看重的东西一样。

佩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却没有吱声。他问这个干嘛?

“嗯,我明天送你去取吧,反正尘轩和恩琳都没空。”

没空?佩晴狐疑的转过头来,看了看尘轩和恩琳。怎么回事?刚才在店里恩琳才说会陪她一起去的啊?

殊不知,在她刚才一个劲儿盯着静雅瞧的时候,尘轩跟恩琳已经咬完耳朵,决定一同将她丢给蓝天翼了。虽然外界并不知道她是炎门的大小姐,但有他做护花使者,他们还担心个什么劲啊?

恩琳忙朝她摆手,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我们刚才跟你说了啊,尘轩的妹妹要回来了,所以不能陪你去了。”

刚才?她怎么没听说?仿佛是看出她的狐疑,恩琳故意白了她一眼,说:

“你刚才忙着看别人呢,哪顾得上听我们说话!”

佩晴俏脸一红,别扭的低下头去,指甲划着那银亮的牙签盒子,慢慢移过。

“行了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就让天翼送你去。”

见她没有反对,便是默认了。天翼微微一笑,忐忑道:

“佩晴,那幅画,你为什么会卖掉又买回来?”

这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吗?

佩晴抬头看了看他们,将那牙签盒子放下,侍应生也送上餐点了。几人一边吃一边听她讲述当时在法国拍卖那幅《韶华》的原由。

久久,天翼都没缓过神来。只怕谁都不会想到,她卖这幅画,只是为了跟一个抽象派画家打赌,看谁的画在拍卖会上的标价高。结果,她胜,总价值超过抽象派画家整整八百万。这样的天价,着实让她扬眉吐气了一番。

谁说东方人画油画就不能出彩?谁说年轻的画家就画不出让人惊叹的作品?她行!

看着佩晴晶亮发光的眼睛,天翼竟然有点说不出的欣赏。这份洒脱随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豪爽,就连他也不曾有过。现在,他竟然有点羡慕她那样的自我。

晚餐吃完,自然是天翼送大家回去,因为油画馆比较近,尘轩跟恩琳都住在画馆附近,所以,先送了他们。

长长的车流,奢华繁复的夜景,总是看得人眼花缭乱。她望着街边的霓虹一盏盏闪过窗前,恍若一颗颗五彩流星划过。那如洒落明珠一般的夜色里,星星点点的,总是醉人的迷离梦幻。

“佩晴,刚才要跟你说的事情,还没说呢!”他略略显得有些忐忑。

她疑惑。他这样迟疑的神情,怕是很难有人看见吧,在世人眼里的蓝天翼,一向是果断而富有才气的。所以才会有那种兼顾霸气和儒雅的特殊气质。

“什么事啊?”居然让他如此犹豫不决。

天翼一边开车,一边说:

“我想买你那幅《韶华》。”

他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佩晴惊诧的目光。怔了半晌,几乎以为自已听错了,小心翼翼的凑近了些,说:

“你说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出一丝笑意,那线条,竟优美得如同画笔勾勒。

“我想买你那幅《韶华》,你明天一早要去取的那幅《韶华》。你听清楚了吗?”

她这样惊奇的看着他,倒让他觉得有几分好笑。

“你要买?”她声音古怪的反问。当下引来他一阵低低的轻笑,磁性而低沉的嗓音,几乎要让她沉醉下去。

“是啊,我要买。”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她不解。他也是画画的,虽然是设计师,但也算是同行吧。怎会想要买她的画?难道,是帮他的那些钻石级客户买来装饰房间?还是要买来送什么人?

番外:天翼的故事(八)

正在胡乱测之际,天翼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在她头顶一阵乱揉。

“脑子里想什么呢?”

佩晴错愕的瞪着他,只见他脸上含着暖暖的微笑,那侧目之时眼底闪动的微光,愈发衬得他的双眼深邃如子夜。

“我在想你买它干嘛!”她斜着眼睛盯着正在她头上肆虐的大手,极其不满的将它挪开。又看着他重新将手放回方向盘上。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亲昵,她感觉到有点不适应。正如他先前牵着她的手走出公园时一样,尽管她没有反对,但是,确实是不适应,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目光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却仍旧极其认真的回答她的问话。

“因为我喜欢,它跟我的房子设计风格很搭,所以,我要买下它来,做我房里的装饰画。”

佩晴蓦的一愣,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直盯得他不看她也觉得那目光令他发毛。

“怎么了?”

她怔怔的转开眼去,怀疑。

“没什么,就是不相信!”

“为什么不信?”

“你的选择可以很多,相信不止台湾,国外很多画家也会心甘情愿的将画作送到你面前任你挑拣,干嘛要我的画做装饰?”她没忘记他蓝天翼在国际设计舞台享有的声誉,那是连许多外行都耳熟能详的名字。他的名字,就代表着——尊崇。

他举起一只手,显然一副败给她的无奈模样。

“第一,我很喜欢《韶华》,因为那是一幅非常令人赏心悦目的作品,是我挑选了无数作品之后唯一能让我真正喜欢的。第二,无论是色彩搭配,还是在作品本身的含义上,都跟我房子的设计风格很相似,也是我所需要的。第三,我对它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动感,促使我想尽千方百计也要得到它。”

佩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蹙了蹙纤细的秀眉,说:

“你是说真的?”

“当然。我有必要骗你吗?”他挑眉,给了她一个多此一问的眼神。

佩晴慢慢扬起一个微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值得考虑。

“怎么样?你愿意把那幅画卖给我吗?”

卖给他,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是她花心思最多的一幅画,历经半年,才创作完毕,就这么卖掉,她还真的舍不得。否则,也不会用高出拍卖价五百万的价格专程从法国赶回来,只为买回它。

见她拧眉思索,仿佛有点犹豫的样子,天翼马上说:

“如果你愿意,那么明天早上你不用带支票,我开两张,一张给你,一张给他。另外,在原价的基础上,我再加给你五百万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