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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197)+番外

齐铭早就在会场上等着他,从会场后方出来,大门内正前方围着不少记者,他眼色极好,见到白烨带着清竹,对面却站着乔乔。心里微微一惊,立马走上前来。笑容可掬道。

“少董,你来啦?方才纪老还在找你呢。”

白烨正想着脱身的法子,他这样一说,略一迟疑,便顺阶而下。

“哦,是吗?那我们这就过去。”他将清竹的手放进自已臂弯里,跟乔乔又客气两句,方才带着清竹离开。

到了稍稍安静一点的地方,白烨便沉下脸来,两片薄唇抿得紧紧的。齐铭自是明了他为何不悦,于是说:

“少董,纪老交代我一点事,我先去办一下。”

白烨略一点头,便带着清竹往宴会主人的方向去了,宴会前的碰面和含喧他总是尽可能做到完美无缺,毕竟他一向是宴会上的焦点,这样的场合,他总是顾全大局的。

齐铭走到外面的花园里,夏日的夜晚,并没有因为艳阳落下而清凉多少,空气里热烘烘的,是夜与花的香气,熏得人微微晕眩。

他点了一支烟,慢慢吸了一口,随手一扬,门口候着的侍应生忙快步走过来。

“齐先生,有何吩咐?”谦恭而有礼的询问。

齐铭想了一想,说:

“我有点不大舒服,麻烦请乔小姐过来一下。”

侍应生微微一怔,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只见月下印着他英挺的俊脸微微紧绷,眉间轻蹙,仿佛是难受。他赶紧应道:

“是,我这就去。”

正待转身,齐铭又说:

“别让其他人知道,免得坏了气氛,纪老若知道,这宴会也开得不能尽兴。”

侍应生心里暗自赞许,果真是白少董的心腹大将,如此顾全大局,当真是做大事的人。当下便连连称是,快步退了下去。

他透过半掩的淡金然幕帘望着大大落地窗的那一边,白烨跟清竹正低声说着话,旁边站着纪老,态度从容,仿佛是在替二人介绍。纪老一身正装,也将微微发福的身躯初得硬朗了几分,看着二人,满面红光,笑意不减,三人和言悦色的交谈。

在这衣香鬓影的夜晚,香槟醇滑,夜风沉醉,所有相干的不相干的人,都在纸醉金迷的场合下面目模糊起来,唯有眼前的人看得真切,他几乎是放松的了。身边的人儿气质恬静,温柔娇美得恍若幽兰。

他微微怔了神,只一瞬间的出神,便又惊醒过来。音乐声响起,是一支很旧的英文老歌《Wherehavealltheflowersgone》,清竹渐渐适应了这样的气氛,她本是极富才气的女子,当下便转头望去。

台上一个身着西式古典洋装的女歌手正站在舞台正中,浅浅吟唱。低沉而婉转的歌声,便如月色流淌,弥漫了整个会场,他微笑转身,朝她行了一个极绅士的邀舞礼。纵然清竹先前再不甘愿,也不自禁露出一抹微笑。将手交到他手心里。

两三个滑步,便已身置舞池。歌手在台上一遍遍的低低吟唱:

“Wherehavealltheflowersgone?longtimeago……”清竹专心听着曲子,踩着节拍。脑子里默默翻译着歌词。那样惆怅的句子,似水流年,花落何方……夜是一朵开到盛极的玫瑰,盛极了总有些些的颓势。

“Whenwilltheyeverlearn?Whenwilltheyeverlearn?”你可知道……你可知道……一遍遍的问着,一遍遍的问着,那样惆怅,那样迷茫……又有谁会知道呢?

第三百零八章

跳舞的人并不多,只有七八对,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处,都在轻言笑语的交谈。他们在嘈杂的谈话声中分辨音乐的节拍,专心致志的慢慢跳舞。

舞池紧邻着落地窗,窗外便是漂亮的喷泉池,喷起的水柱在空中高高洒起,又疾速落下,水珠中映着无数灯光,粼粼仿佛溶进去无数个细小的月亮。

乔乔站在水柱之后,目光森然,直直盯着窗内相拥而舞的两人,冷冷的道:

“他叫你找我的?”

齐铭不紧不慢的理着袖口,天气着实有些热,不过一会儿功夫,他已觉衬衣有些微湿意。额上的汗,也慢慢渗出来,但见乔乔仍旧清爽无异,心下便微敛了心神,笑了一笑,说:

“乔小姐是聪明人,前几日的事情,少董已不再追究。现在乔小姐如此,倒真是让齐铭不解了。”

“呵!你用不着拐着弯骂我不识好歹。怎么说伯母也是站在我这一边的,难不成他还真敢教伯母伤心?”

齐铭看了她一眼,那张描绘精致的脸上,潋滟生光,可眼睛里,却仿佛是垂死挣扎一样的不甘。他面色微微一变,冷冷笑道:

“若乔小姐不怕他雷霆震怒,齐铭自不敢多一句嘴,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那件事情,不过被某人算计,若他的心意能轻易改变,只怕也不会虚度了这几年光阴吧!”

乔乔沉下脸来,极怒交加,心底翻出沉痛的羞愤,银牙一咬,将耳畔一缕发丝轻轻捋了捋。

“那如此说来,这沈小姐,不过也是虚浮掠影了?只不过,她未必能忍我所能忍的苦。”

齐铭又望了一眼窗户那边,音乐声依稀传来,悲伤而婉转的曲子,总是能让人心伤。他淡淡的道:

“他的事情,我们做属下的哪里知道?是与不是,也要他说了才算。”

乔乔眯了眯眼,他这样含沙射影的一句话,几乎戳痛了她心里的某一处。轻轻一笑,说:

“既是如此,那便教他自已来说。”她丢下一句,快步往里走去。

一支曲子漫漫跳完,清竹只觉得累。自嘲一笑,心道:果真是心老了,身子便也跟着老了?

白烨拉着她走到角落的沙发上坐下。

“累了?我去给你拿点饮料来。”他温声询问,英俊的脸在背光的灯影里,异样的邪魅惑人。目光里的那一抹晶亮,直教人不敢忽视。

清竹笑了一笑,点头道:

“谢谢。”

白烨摇了摇头,替她整了整那胸针和略微有点歪的项坠,起身往自助餐桌走去。

齐铭早就等着跟他回话了,跟李纬低声说着方才的情况,两人皆是满面忧色。

“看她的样子,并不肯善罢甘休的,夫人又极力支持她,真是麻烦。”

“那又怎么样?小人计策,终有一日会真相大白,即便夫人现在支持她,以后若没有结果,只怕也不会待她怎样好。”李纬蹙着眉,不屑的道。

说话间,白烨已借着拿酒的空档来到两人身边,还未出声,齐铭就叹了口气,轻轻摇头。他立时就沉下脸来。正待说话,纪老已缓步而至,而身后的人,便更叫白烨大吃一惊。

“白烨啊,今天可真难得,先前还想介绍你跟我这侄子认识呢,倒还不知道你跟维凯是认识的。”

白烨脸色微变,不过一瞬间,便镇定下来,下意识转头望向角落。更是惊得几乎要变脸,勉强定了定神,淡淡笑道:

“秦先生,你好。”

“你好。白少董。”秦维凯面色温和,一杯香槟优雅的端在手上,那风度翩翩的姿态,倒比常人胜上几分。

纪老并不知道二人之间有何过节,只是一个劲的拉拢。

“维凯的画展就在下个星期,要知道台湾已经十几年没有这样高规格的画展了,如今维凯这一举动,实是台湾画界极具历史性盛事啊!”

秦维凯微微一笑,说:

“纪伯伯过奖了。”

纪老却越说越来了兴致,对白烨说:

“白烨,你还不知道吧,维凯是秦民越老将军的长孙,秦将军在几十年前也是政坛响铛铛的元勋将领。虽然已经过世,我们这些老家伙,虽然很多人弃政从商,但骨子里总还是认准了秦家人的。我跟裴先生和裴太太都商量好了,维凯的画展啊,我们一定会去捧场。对了,你要是有兴趣,到时候咱们一起去。”

他这一番话,倒让白烨大吃一惊。没想到,秦维凯会有这样的来历。难怪他能在台湾画坛占据这样重要的地位,只怕,除了本身的能力,还有政界对他有意无意的扶持吧,否则,以他未满三十的年龄,如何争得过那些老一辈的画家?甚至于连裴若煌跟胡漫纱这样的人物都会去捧场。这样说来,自已倒是有几分小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