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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147)+番外

说到底,原因很简单,不过就是有些心结。她看了太多他的风流艳史,对他的每一笔风流帐都了如指掌。她在害怕,害怕自已哪天也会变得像那些女人那样,被他当成麻烦一样丢开。

他突然愧疚得不能自已,将她抱在怀里,闷闷的道:

“对不起!”

茉蔷心头突突的跳,没来由的一阵心紧。只觉身上的温度一点点消退,隐隐的不安,在心底盘聚。

她回过神来,故意推了推他的身子。

“重!”

原来他低下头,将下巴搁在她肩上。

任靖东又直起身来,说:

“走吧,睡觉去。”

茉蔷看了看他脸,觉得一阵恍惚,点了点头。跟着他回房去。

自他脸上有伤开始,他就不去公司办公了。原因,他说是怕狗仔,其实,她住在任家,狗仔没有不知道的。不过就因为他财大势大,没人敢暴光。他脸上那一点伤,只怕也是没人敢报导的。

金宇集团向来负面新闻少,她记得好久以前,还是她回国,刚刚离开白氏那会儿,有一家报社,报导了不实的消息,差点让白氏和金宇栽一个大跟头。结果,任靖东和白烨强强联手,力挽狂澜,不仅让那家报社发表全版道歉声名,更是让幕后主使者坐上法庭被告席。

那样的手腕,几乎让所有的媒体都为之胆寒,从那以后,便没人再敢打金宇的主意了,更别说是针对他个人,任靖东!

她这几日情绪一直低落,纪晴秋说是孕期综合症,任靖东总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害怕她一个不高兴,这孩子就不生了。

天公也不作美,一直在下雨。她没有睡好,昨晚雷声轰隆,雨水像被一只大手用瓢泼下来一般,抽得地面都啪啪作响。

慧姨坐在窗下的椅子上做针线,戴着老花眼镜,吃力的看着手上那艳艳红缎。缎面上是一丛颜色鲜艳的蔷薇花,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鲜活得几乎就要从那丝亮的缎面上飞出来。

她穿着一件连身长裙一直没到小腿,上身披了一件浅蓝色的薄线衫。长发披在肩后胸前,说不出的温柔婉约。将手中那本看了百遍的《荆棘鸟》放下,反扣在摇椅旁的小几上,说:

“慧姨,别做了,当心眼睛。”

这几年慧姨的眼睛愈发的不好使,她不知道,自已上了年纪,是不是也会这样视力退化得厉害。

慧姨敛着下巴,笑着从眼镜上方看了她一眼,说:

“快了,快好了。”

连那样繁复的花都绣好了,就差一点黑绸镶边,哪能做到最后还半途而废?

她无奈的笑笑,望了望外面的雨帘,喃喃的道:

“不知道大哥和静雅什么时候回来。”

慧姨糗她:

“小姐,你是盼着他们回来,还是盼着他们带礼物回来?”

茉蔷噘着嘴,摸了摸肚子,说:

“我哪里还能像小孩子一样跟他们讨要礼物?他们会笑话我的。”

“呵呵!谁会笑话你!不会!”慧姨用针尖剔了剔微白的发间,抬起眉头,看了看手中的黑色丝线。苏杭过来的线就是不一样,细细的,比发丝还细,分明那样冷硬的颜色,却柔软得不可思议。

第二百四十三章

有雨点子打到窗户上,模糊了窗外的景,晶亮的水珠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像一条条缩小版的小溪,静静流淌。

茉蔷起身,站到窗前,隔着窗上那迷蒙的水线,用力睁大了眼睛,想看清香樟树下花台里的蔷薇花,落了没有?那些盛开的桅子花,一定比先前更白了吧?

身后电话铃声响起来,她微微一颤,便听到李嫂从厨房里跑出来的脚步声。

慧姨关切的说:

“你跑慢点,一把年纪了!”

两个老姐妹倒是极默契,相视一笑,又各自转开头去做自已的事。

“茉蔷,找你的!”

找她?是谁?她慢慢走过去,脚下一双白缎青花的软底布鞋,走起路来寂静无声音。亏得慧姨有这样的闲情,怕她穿别的鞋脚会肿,连有点松紧的布鞋都给她做好了。真是舒服,走起路来,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的温软。

“喂?哪位?”

“茉蔷,你在干什么?”轻轻柔柔的女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原来是静雅,茉蔷眼前一亮,顿时来了精神。捋了捋胸前乌黑柔亮的发丝,笑起来。

“静雅,是你啊,我没干什么啊。”

“你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茉蔷心底涌出暖意。静雅待她真好,人在国外度蜜月,还不忘打电话回来关心她。

“我很好啊,能吃能睡,彗姨都说我最近又胖了。嘿嘿!你们呢?普罗旺斯好玩吗?”她眼底带笑,眉眼之间尽是舒展幸福的光辉。

静雅在电话那头,庆幸茉蔷看不见,否则,她那样担心的样子,茉蔷一定会生疑。

“哦,那就好。我们在这边也挺好的。对了,我们过两天就要启程回来了,想要什么礼物吗?”

茉蔷一愣,扑哧一声笑起来。静雅莫名的问:

“笑什么?”

“方才我跟慧姨还说起你们呢,人啊,真是经不得念。说起礼物,你就真的要准备送我礼物了。”她抿了抿唇,笑说:

“既然你们都舍得,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要一根手绘的丝巾。”

“这么简单?”

茉蔷眉头一扬,说:

“我只要民间的彩绘,要大片的花朵图案,鲜艳一点的。商店里的我不要啊,你去给我找去!”

呢哝软语似的颐指气使,听起来倒有几分撒娇的意味,静雅轻笑起来。

“你呀,是算准了我们在普罗旺斯,彩绘大师好找是吧?”

茉蔷偏着头,脸上是调皮的笑。

“是啊,谁叫你们去了那么久都不打电话给我,都快回来了才想起我来,当然要小施惩戒一番。”

两人又闲扯了一阵,才挂断电话。

天色很暗,茉蔷回过头去,看见慧姨正跟李嫂并排坐在一起,正远远的看着她,两张慈祥的面庞,似乎隐隐的透露着什么。光线太暗,她们背光坐着,所以看不太清。

任靖东从楼上下来,一边走一边穿着薄外套。风吹得很大,出去穿衬衣还是有些嫌凉快的。

“茉蔷,我出去一下,晚饭前应该会回来。”

茉蔷疑惑的看着他,任靖东脸上的青淤已经淡得看不出来了。他现在出去?回头看了看窗外阴沉沉的天气。雨下得这样大,他还出去干什么?

“有什么事情吗?你出去干嘛?”

“嗯,是佩弘他们——”他来不及说完,人已经冲出门去了。

茉蔷想追上去看看,门大开时那一阵冷风教她瑟缩了一下,停住步子,她轻轻叹了口气。他就是这样,佩弘跟天翼的事情,他向来不会推诿半分,只要他们找他,他一定会立马赶去。

不一会儿,她听见他的车子发动的声音,雨下得很大,她走到窗前去,跟他挥手。可是他车子开得太快,没有看到窗户里面模糊的身影,车子一闪就过去了。

茉蔷呆呆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车子开出大门,沉重的镂花大铁门,在雨里发出哗哗的轻响,然后砰的一声,落了锁,隔开门里门外,似是两个世界,却都那样的大雨密布。

都说,台湾的雨,是酸的,淋多了人会秃头。她突然想,不知道靖东以后老了会不秃头,脑子里用力去想象,他秃头的样子。

突然觉得滑稽,不由得笑出声来。可没过几秒,她又敛了笑容,望着窗户上那一朵朵清亮的雨花儿,怔怔的出神。

纪晴秋从楼上下来,穿着运动装,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头发被她随意的扎在脑后,绾了一个髻。刚刚跑完步,她满面红潮,却是精神十足,显得很是年轻。

“茉蔷,你知不知道靖东前几天把你爸那本棋谱放哪儿去了?他一直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