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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145)+番外

有些时候,她总要打冷颤,因为,那女的哭起来,实在是雷人。不过,说实话,那女的演技还是不错的,人也漂亮,不过一眼就看得出是做了磨骨手术的,下巴那么尖,又几乎没有腮帮子,她就不信,有人能把瓜子脸长得那样标准。她在电视里哭,而她的男人,却在酒吧里跟别的女人调×情暧×昧。她怔怔的望着电视出神,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进去。

纪晴秋换了休闲T恤,家里没有客人,她也乐得轻松,闲适的盘腿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极有兴致的给任冽臣沏茉莉香片。

李嫂照例送了两客甜点上来。是冰激淋做花的蛋糕,样式精致,真难为她一把年纪,还为蔷专门跑去上西点课。

“茉蔷,茉蔷?”纪晴秋一连三声才叫醒了她,问:

“想什么呢?这样出神。”她将甜点推到她面前去,又说:

“快吃吧,再不吃要化掉了。”

她低头看去,精致的圆形瓷盘,边上一圈淡雅素洁的白兰花,那样层次分明,仿佛真的开在盘子边缘,甚至隐约可以闻见白兰的清香,幽幽飘散,沁人心脾。那是极少见的花色样式,国内几乎没有人看见过吧,她却知道是墨西哥进口的高级骨瓷。纪晴秋向来爱收集瓷器,举凡中国古董,外国名品,她都是见好就买,家里用的摆的,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盘子中心是一块小巧精致的蛋糕,上面一朵淡淡的白玉兰,精致华美,让她有些舍不得吃。

她笑了一笑,将盘子端起来,拾起盘子边缘的银色小勺,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舌尖是香橙的甜味,浓浓的橙香,几乎不用她闻,自然会窜入鼻息,找上味蕾。

子墨站在繁华的街道旁,每一盏路过的车灯都仿佛流星,那样多,那样密,透过淡淡的茶色眼镜看出去,五颜六色,光怪陆离,就像一条河,泛着灯影光色的河。

明明盛夏的天气,夜间依旧燥热无比,她居然感觉十分凉爽。身上是一件略显紧身的短洋装,穿在身上,竟没有一点汗意。

她捋了捋被热风吹乱的发,脸上一只大大的浅茶色眼镜将她巴掌般大的脸蛋遮住了一半,刘海也被她剪短了,将额头严严实实的遮住。她犹豫着要不要回家去,站在公寓对面的小店里,只要一抬头,她便可以看见公寓里她特意挂在阳台上的风铃。

那是她从一家卖云南饰品的小店里淘的祈福铃,那个卖铃给她的老太太说,只要把它挂在有风的地方,风就会带给她她想要的幸福。

明明她听话的将它挂出来了啊,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幸福那样短暂,又那样遥远?遥远得仿佛永远都无法触手可及。

她在对街徘徊,仍旧拿不定主意。她知道,别说他回家,就是她一出现在楼下,她的行踪就会完全爆光。佩弘派了多少人出来找她,她猜都猜得到,只怕他已经动用了整个炎门的力量,只是,她要好好想想,真的要好好想想。

或许,她跟他真的不适合。方小姐说的不错,她跟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永远也无法习惯那样腥风血雨的生活。况且,她看得出,他也累了,她的不合拍,让他很累,也很无奈。既然如此,她抽身而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于她,于他,都好!

身形一转,她闪身没入来来往往从不停歇的人流里。

暗夜蔷薇

艾德华冷眼瞧着佩弘耍酒疯,丝毫不为所动,仍旧闲闲的重复着他三百六十五天来一成不变的动作——擦拭高脚杯。

任靖东哀怨万分的朝他投去求救的眼神,却只换得他不耐的一瞥,嫌弃似的转过身去,再不看他们。

第二百四十章

佩弘抱着酒瓶,一整瓶的威士忌,那么烈的酒,居然被他喝得快要见底。不,不对!他面前的吧台上,还躺着两只白兰地的空瓶。

哦!真要命!他这样喝法,不等艾德华打烊关店,只怕他自已就先出去了——被人横着抬出去。那也是他的说法!

“喝!都喝!今天谁要不喝,谁是孙子!呃!”他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满脸通红,醉得脑袋一阵乱摇。

天翼翻了翻白眼,试图夺下他手里的酒瓶,却不想他反应居然没有受酒精影响,仍旧快得惊人。状似无意的一抬手,竟好巧不巧的躲过他的掠夺。酒瓶依旧稳稳当当的呆在他手里,哪里也没去。

“喝喝喝,喝死了,看谁管你?”天翼气呼呼的吼道。

佩弘凄凄的一笑,眼底的光亮,晶莹似钻。霓虹闪烁下的目光,带着些微的迷离茫然,像是那一汪清泉,被阻住了去路,在低谷里来回打着旋儿,却找不到奔涌的出口。

“哈哈!我死——,我死了,你们会管啊!”他口齿不清的说着,笑了两声,立马又哭丧着脸,低下头去,将手中的酒瓶对准薄唇,豪爽的将最后一点酒液倒进口中,用力咽下去。

“可是,她不会管,她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那样的落寞,那样的痛苦,明明显显的摆在脸上,教人想忽视都不行。任靖东心头一酸,眼睛居然也跟着热了一热。心头暗骂自已没出息,不经意的一瞥,居然发现新大陆。

艾德华居然破天荒的拿着高脚杯和白色干布在看着佩弘发呆!那湛蓝的眼里,似乎也含了几分不忍和心痛。

他回过神来,低低的一叹,不由劝说道:

“佩弘,你这又是何必?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他话音未落,佩弘却恨恨的甩了瓶子,咣铛一声脆响,那样厚重的酒瓶,居然被他掷成两截,可令人惊异的是,瓶子破了,却没见碎片横飞。锋利的玻璃边缘,被闪灯照着,一明一灭,反射出渗人的绿光,森森寒寒的,如同鬼火。

几人都吓了一跳,凝神望去,佩弘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任靖东,鼻孔一张一合,竟然有种鬼魅般的恐怖。他咬牙切齿的道:

“任靖东,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为了倪茉蔷,你什么荒唐事没做过?如今还跟我说这样的话——”他那样生气,气得连胸口都在剧烈的起伏。

任靖东怔了一怔,脸上掠过一抹尴尬。扯唇笑笑,却是僵硬古怪得叫人头皮发麻,索性不装样子了,坐直身子,正色说道:

“佩弘,你别这样,其实,我也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你和子墨的将来。炎门是你无法逃避的责任,你必须重新衡量,子墨是很好,可是,她的确不太适合做炎门未来的当家主母——嗯——!”暗影里,他没有防备,话音未落,一记重拳已然挥向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英俊脸庞。

“住口!你凭什么这样说她?凭什么?”佩弘一阵暴喝,已然有些激动过头,竟然失控得连他都打。

任靖东被他一拳揍得偏了头,暗暗骂道:这臭小子,真狠!不愧是炎门少主!

开翼和艾德华都被吓了一跳,丢了手中的酒杯,一把将佩弘抱住,不顾他死命的挣扎,急急劝道:

“佩弘,你冷静点!”

“冷静?我怎么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他满眼伤痛,怒声低咆,一张清俊的脸因痛苦而扭曲。

任靖东只觉左颊火辣辣的烧痛,心底叹道:回去茉蔷和妈又要一阵严审了,堂堂金宇集团大总裁,居然被人打肿了脸,要是让人看见,还不知要闹出什么风波来。

他看了看仍旧激动发狂的佩弘,心里非懊丧二字不足以形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那堪比西施的言子墨,真如她名字一般的古典柔美,其姿容气质,又何止一个美字可以形容。

“佩弘,并非我有意想说风凉话,你静下心来想想。子墨真的能适应炎门的生活吗?她那样平和淡然的性子,哪里能看得惯你那帮兄弟们的江湖作派?这么些年,你难道还不明白?她要的,不过是安定的生活,幸福的家庭。”

佩弘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眼里有绝望的微光点点闪现。他慢慢挣开天翼的手,缓缓垂下头去,略显零乱的发遮住他漆黑的眸子,他呆呆坐在吧台旁边,看着吧台面上大理石的纹路,一双手握住大理石边缘,似乎再加一分力气,那坚硬的大理石便要应声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