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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102)+番外

“对不起,茉蔷!”

看见她难过,他并不比她好受半分。

第一百七十四章

看见她难过,他并不比她好受半分。

她努力的深呼吸,想要控制住即将泛滥的眼泪。可是,收效甚微!

过去了!过去了!都过去了!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如此告诉自已。可那满眼的泪,为何不点都不听她的话?

她抹起手,倔强的抹掉眼泪。这才算是真正的清醒过来。

抬起头,看见任靖东担忧爱怜的目光。她一下子愣住了,为他眼里那浓郁的情感,那让她无法忽视的爱意。

他,真有这么爱她吗?

茫然又疑惑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陌生的人,一张陌生的脸。眼前有人影在闪,一晃而过,又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一张被她深埋在心底的脸,是一张在她记忆里潜藏了多年的脸。她张了张口,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她就要叫出那个名字来。

最终,她一个激灵,震得自已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眼前的人,是他!急急退出他的怀抱,像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浑身发麻。

可一离开,她却又怅然若失。转开脸,房间里空调轻轻送风的声音,让气氛不至于紧绷到太过于难以忍受。

她咽了咽口水,仍旧感觉到心跳乱得慌。

任靖东看着她,那样苍白的脸,血色迟褪。她在想什么?想她父亲?还是想那个没出生就离开了的孩子?或是,想戚永威?那样凄婉柔美的脸上,竟是满满的怀念,教他跟着心痛,跟着心酸。

“茉蔷!”他不太敢用大声,怕吓到她。

可还是让她惊了一下,她低下头,急步走到床前,将包里剩余的药掏出来,放到床上。拎起包包,说:

“我走了,我得回家了。”

她飞快的跑出房间,任靖东刚想去追,走了两步,腿上异样的束缚让他又停下来。

该死!他愤怒的咬了咬牙,盯着身上素白的浴巾,又望了望已经走出房间的茉蔷,他一把扯掉浴巾,奔回衣柜旁,抓起长裤就往身上套。

其实,他是穿了内裤的,不过是为了逗茉蔷,做做样子,没想到,竟是真的吓得她花容失色,又羞又窘。

他一边拉拉链一边往门外冲。

咚咚咚的冲下楼,看见纪晴秋正站在门边,焦急的对着门外喊:

“茉蔷,茉蔷!你等一下——”

任靖东飞奔过去,身上还拎着一件没有来得及套上的衬衣。

“茉蔷,你等等,我送你回去!”他着急得不得了,可她为什么就是不肯停下来。

眼看着她奔出雷家大门,他恨自已不能再快一点,好拉住她。

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而她,真的像是逃命一般的跳上去。车门砰的一声关上,车子绝尘而去。

他半敞着衬衫,呼呼的喘着气,落寞的看着出租车的红色尾灯,像两只血红的眼睛一样,看着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颓然一叹,他近乎悲哀的闭上眼。他真是该死!居然蠢到连当年都敢提!他明知道三年前的那些事,对她有着近乎致命的打击!

夜里,有凉风吹送,路边高大的香樟树被风吹的哗哗轻响,他的眼神,却是比夜风还凉,像化开的冰水,直沁到人心里去。

远处的霓虹,像一幅炫烂的图画,隔得太远,竟朦胧得像梦境一样。

他抿了抿唇,告诉自已,不可以泄气,不可以放弃。至少,今天他还是有进步的,不是吗?至少,她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可他也知道她原谅他犯的错误了,不是吗?

茉蔷坐在车上,浑身都在发抖,明明不冷的,可她却怎么也止不住。看着一排一排阴暗幽黑的树影,从窗外的地上飞速移过。直消失在远远的身后,再也看不清那一抹浓影。

她坐在后座,面色雪白,脑子里像被人用刀子狠狠劈开,疼得她难以忍受,额上已经渗了汗,薄薄的湿意,映着路上的霓虹,竟反射出彩色的光泽。

前座的司机有些担心的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问:

“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她抓紧膝上的皮包带子,僵着脖子摇头。

“谢谢,不用。”

包里手机响起来。她半靠在椅背上,一动也不想动,可司机却频频张望,教她有些无奈,她摸索着拉开拉链,一阵摸索,抽出手机。

接听之前,认真看了来显,确定不是任靖东,她才接起来,有气无力的道:

“沁蓝,我马上就到。”

“姐,你在哪儿呢?要不要我来接你?”

“我在车上,正往回赶呢,你别出来了,大晚上的。”

“那我叫二哥来接你吧,你再不回来,他就真的要在家里正发火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其实,白烨已经发了火,可他又不敢给茉蔷打电话,只得在屋里来来回回不停的走,沁蓝路过他身边,在他突然转身时不经意擦撞了一下,也被他狠狠的凶了一顿。

车子正巧开到金宇大厦,她抬起头,霓虹闪亮,街灯如珠,璀璨而华丽,仿佛黑幕上点缀的珠光玉翠,并不是很清晰,可是依然灼人双目。看了看金宇大厦外墙上的巨型电视,屏幕上已显示时至九点。她说:

“叫二哥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到。”

她一说完,却听到手机的关机铃音响起。无奈的放下,看着屏幕上的潮女侧影剪纸图案渐渐模糊,模糊,最终消失在屏幕上。将它塞回包里,伸用力按了按太阳穴,仍旧是突突的跳,针扎一样的疼。

车子开回新店,白家的别墅里灯火通明,除了长年在国外旅居的白父白母,显然所有的人都在等她回来。

她推开门下车,夜凉如水,路旁草丛里有唧唧的虫声,风像是无数细微的手,无声的穿过身上薄薄的雪纺纱衬衫,直扑入怀。

她转头,看着出租车慢慢开远,远处的城市是一片灯的珠海,像是打翻了万斛明珠,累累垂垂,堆砌出晶莹剔透的红尘深处。

在这里,还能看到月亮,并不是书上所说的金黄色,亦不像歌里所唱的红月亮,一轮圆月,显出淡淡的青灰色。被月光下那片浩如烟海的灯火衬着,月亮仿佛更小,更远。照在人身上,仿佛是一层银脆的薄纱,伸手一碰,便会清清脆脆的碎裂开来。

她看了眼别墅镂花铁门里,半开的实木大门里还听得见沁蓝的说话声,远远的,她就听见几个字:二哥,快了。

大约是沁蓝在跟他解释,说她快回来了。她却没有什么心情进去回答他们关切又热情的话语,便转身不声不响,走到大铁门外右侧的路阶上坐下来,将手肘撑在膝上,双手托腮,愣愣的盯着脚下的树叶发愣。

今天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乎她的意料。说实话,在见到任靖东之前,她还是有几分怨怼的,可是,一看见他被二哥狠揍,又用那样沉痛的目光看她,那样低声下气的请求她原谅,她就忍不住软了心肠,什么责怪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那样的天之骄子,只怕还从没对一个女人如此放低姿态。一直以来,他都是站在顶端的那个主导者,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从不会受任何因素影响,可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小心翼翼呢?就因为她曾怀过他的孩子?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他何必这样希罕她?况且,她也早已不再年轻!二十九岁,都是老姑娘了!而他,三十二三,风华正盛。

都说这个年纪的成功男人最有魅力,多金,潇洒,沉稳,事业有成。所以,身边总是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在他打转,天天盼着他能多看她们一眼。可为什么他就是要在她身上动脑筋呢?为什么他就认定了她呢?真是让她想破头,也不能明白。

哎!错误!从头到尾,都是错误。他错,她也错!错在沉迷于他制造的漩涡里,一再沉沦。心里乱糟糟的,她只得静静坐着,期望能够平静一点,希望思路可以再清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