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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兰(26)

作者:佟荨 阅读记录

兰玉胭骤然醒悟,齐昕那种目空一切的,不可能一下子就注意到兰恬,若单说跟齐飞关系亲近,那也该是兰情,必然是兰恬做了什么引起了齐昕注意。兰恬一个没留神,就叫兰玉胭拽住了手腕,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以及几道的看过来的异样目光,兰恬挣了挣,没能挣脱,顿时怒从心中起,一句“兰玉胭你是不是有病”都到了嘴边,却生生叫兰玉胭的表情憋了回去。

兰玉胭看着她,神色忽然软了下来,带了些哀求的意思。

“兰恬,他们齐家人都不是东西,”兰玉胭的声音不大,兰恬却听得很清楚,“所以你不要理他好不好?”

只要不去招惹齐昕,低调做人低调做事,就不会成为齐昕的借口了,更不用背负着愧疚,连累一整个兰家。

上辈子的兰恬,其实也是不好受的吧。

兰恬就这么被他看得忘了词,好半天忽然回过神,疑惑道:“齐飞怎么得罪你了?”

姓齐的人,兰恬也就认得齐飞一个了,所以齐飞到底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天地不容的事才叫兰玉胭这么含蓄话少的人给出了“不是东西”的评价?

虽然说齐飞有些时候确实有点儿不是东西,譬如上次找个小孩坑她们,这是人能做出的事?

兰玉胭叫她说得一怔,转瞬明白自己是失态了,一时间是相当的尴尬,她呐呐地放开了兰恬的手,看着上面的红痕半天只憋出一句“抱歉”,然而兰恬却像完全不上心一样,也没去质问些什么,只道:“齐飞那人虽然看着忒不靠谱,但表哥既然跟他走得近,心里肯定能有自己的判断。”

说完又用一贯的嫌弃语调道:“况且你看我什么时候理过他?”

兰玉胭一愣,发现无法反驳,不管是兰恬还是姜昊,貌似不都太爱搭理齐飞,然而齐飞却一如既往对他们有好脸色,可见某位被放逐的殿下并不是喜欢计较的人。

然而还没等她顺过来中间的一些东西,兰恬又往另一边去了:“那边又有人摆小擂台了!”

每一回武林大会开始之前,因着人数众多,难免会遇上些有仇的,或是恨对方恨到不想让对方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大会又讲究“点到即止”,不能弄出人命,故而也就有人摆了小擂台私斗。

兰玉胭跟过去,却发现兰恬忽然停了脚步,直直看向了擂台之上,兰玉胭顺着她视线一看,反应也与兰恬一般无二。

旁边已经有好事者出声了:“这妖女好大的威风!”

作者有话要说:兰恬:兰玉胭,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ω ̄〃)

楼上的徐棁:o(*≧▽≦)ツ

明天可能会晚,只能说尽量吧

啊对不管怎么说还是想友情提示一下,首先我觉得当初开文的自己脑子有坑,因为时间实在是太尴尬了,正好就撞上了考试月,然后更新基本上就很难做到稳定,更不可能说用复习时间来加更,七月十号考完回家考科三,七月十六号飞,大概要在那边停留二十多天,所以很大可能就是那段时间又无法更新,等回国之后剩下二十几天还有可能又要出去一趟

现在只能说是尽全力看看闲下来的时间拼一拼,争取在九月前完结吧,心疼我自己的头发

然后主线不会更改,该有的剧情依然会有,只加不减,但更新时间十分坑爹,后期如果半夜写的话走向可能会更迷(白天的我不知道半夜的我到底怎么想的),虽然现在已经很米了,所以各位小可爱如果有收藏的意向的话,请千万慎重

最后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么么哒(づ ̄ 3 ̄)づ~

第20章 比斗

“啪。”

长鞭与地面短暂接触后再次被收到掌中,响声清脆。

江珮儿立在那,依然是稍显稚嫩的面容和看上去过于瘦弱的身材,却偏偏能叫人从挺得同隔壁酒家上头的旗杆一般的腰板及抬起的下巴上看出一种睥睨的傲气。

傲,一向是兰玉胭最熟悉的,兰恬的傲,是生而为天之骄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全无后顾之忧,江珮儿的傲却有些不同,其中多了些兰玉胭看不懂的狠——若是过个三五年,她大概就能明白那是一种专属于亡命之徒的气息。

有的人,从不在意一时失败会如何,他们从不知道哪一个明天就会成为下辈子。

所以一直都做好了准备,迎接那个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到来的明天。

此外,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没有了顾虑的江姑娘一向过得恣意,今个儿又甩脱了作为自己为数不多的牵挂的江云,跑到了大街上挑事——等江云回过神,这局面都发展到不可阻止的地步了。

首先的震惊过后,兰玉胭发觉这站在江珮儿对面的虽说是生面孔,跟在那生面孔背后的却是熟面孔。

正是那位夜闯姑娘闺房的仁兄。

这位仁兄现下看着倒比那会儿还要狼狈,可见鼻青脸肿的地方必然不是兰恬和兰玉胭直接导致的。至于齐飞和姜昊后来有没有套过这人麻袋便不得而知了。但衣服上一些破口倒是说明了这一回跟江珮儿脱不开关系。

挡在那位仁兄面前的倒是一位还看得过去的公子,收拾得颇为利索,看上去理当是个正人君子,而他也确实有这样的资质,对面江珮儿显然是来意不善,他却依旧保持了不晓得哪个教给他的风度,慢条斯理温声细语:“江姑娘,本次是小泽冒犯在先,只是他年纪尚小,不大懂事,还请江姑娘海涵。至于你我二人恩怨,不妨与我单独解决。”

兰恬也不晓得江珮儿是什么感觉,横竖她是听得牙疼,完全不晓得这位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什么叫年纪尚小?年纪再小还能小过江珮儿?这话说得叫她只想一掌过去叫对方清醒清醒。她侧头看了一眼兰玉胭,发觉兰玉胭也是不自觉间流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的模样,顿时觉得确实不是自个儿苛刻了。

很显然,江珮儿对这位也是极其不耐烦,若非周围堵着以及烦透了,她大概也会选择甩袖就走。

若换做兰玉胭或兰情,此刻应当会按捺着心中那股气,好好讲讲道理,可江珮儿不是这样的性格,能与兰恬一见如故的人,自然在某些方面是相像的,只见她分毫不动,气势却陡然上涨了一截——多半是气的——瞪着对方就是一声冷笑:“恩怨?纪和你倒是说说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最开始的时候说得还不够清楚么?我跟你就不是一路人!”

纪和依旧一副老好人的姿态,没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好脾气道:“便算是我一厢情愿吧,只是江姑娘打伤我师弟这一点,总是说不过去的。”

江珮儿没个好气,半天克制住没做出什么不大雅观的事情,意有所指道:“半夜三更闯姑娘闺房还没被打死,你师弟倒是好大能耐!”

被闯闺房的两位兰家姑娘听着周围渐起的话语声,一时无话,那位闯姑娘闺房的仁兄先是明白自个儿不占理,又挨了江珮儿一顿打,紧张之下也不晓得脑子里哪根弦打了个死结搭错了位置,脱口就是一句:“也胜过你明目张胆坑骗良家姑娘!”

说完回过神,忽然发觉自个儿貌似说了句奇怪的话——江珮儿再怎么坑蒙拐骗,姑娘对姑娘,总也好过了他夜闯闺房,毕竟那些个采花贼登徒子才是旁人最看不上的。

江珮儿:“……”

大抵是这位大兄弟的反应太过不堪入目,江珮儿直接转向了纪和,绕过了这个因为牵涉了两个半个友人而不大方便继续下去公之于众的话题:“纪和,这小擂台原本的规矩便是生死不论,姑奶奶没将他打死都算是留情面,你若不服,大可与我打一场,看看能不能讨得便宜。”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未落,江珮儿手上那鞭子就已经游了出去,直接咬上了纪和用于格挡的三尺青锋——不承想纪和竟也是早早准备好了要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