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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笑令(9)+番外

徐溪月开始是心细如焚:“娘希匹的畜生官!放老子出去~!等老子办完了正事,回来住它三年五载的都行!先放我出去!!”

这狱卒也是见怪不怪了,自个儿倒了酒消遣自个儿的,新犯人捉来前几天闹腾不过也是常事,闹的烦了操起狱棍过去抽几顿,再停几日饭食,也就没力气嚷嚷了。既然是死囚,容他最后吵闹一阵也不打紧。

徐溪月嚷了半个时辰,也就渐渐定下神来了,待狱卒巡逻过来忙冲上去拽着铁栅栏嚷道:“兄台,兄台,官大爷,帮个忙吧。”

恰巧狱卒这日心情不错,斜睨了他一眼:“做什么?”

徐溪月堆起一脸笑:“兄台帮我传句话给外头可好?”说着手伸进裤裆里掏出一锭银子:“这个是给兄台买酒的小钱。”

狱卒眼睛一瞪:“有你的啊。”犯人被关进来前就搜了身子,有什么银两钱财早就被瓜分干净了,徐溪月竟留了这么一手。

狱卒伸手想接,手顿在半空中停了停,到底有些嫌弃,只是银灿灿的在那边闪着,总是有些扎眼。接过来往衣摆上擦了擦,随口问道:“你要带话给谁?”

徐溪月肃起一张脸:“周俊臣。”

狱卒愣了愣:“你说谁?我没听清楚。”

徐溪月急了,强压着脾气重复了一遍:“周俊臣,中书令周俊臣周大人,兄台不会不认识吧?”

狱卒愣了愣,将银子塞入怀里,突然嗤笑了一声:“你个死道士认识周大人?”

徐溪月难得一脸正经:“兄台告诉周大人我叫徐溪月便行,他自会明白。”

狱卒又用衣摆擦了擦手,摇头晃脑道:“你晓得这里关的人要找的最多的是谁?”

徐溪月一愣:“我是真的……”

狱卒打断道:“皇上!这里十个有八个要找皇上,兄台还算客气,没有太过为难为兄。为兄要是去拦皇上的轿子,估计一刀就要去阎王殿开开眼界了。为兄要是去拦周大人的轿子,顶多被乱棍打死。还给为兄多喘几口气的机会,兄台真客气。”

徐溪月蹙眉:“你……”

狱卒擦干净了手,哼着小调颇为得意的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摸了摸怀中的银子:啊咧,真沉耶,今日收了工就去风月楼开开荤。

徐溪月垂头丧气的跌坐在地上,靠在墙边,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忍不住狠狠向墙上砸了一肘子,竟觉并非十分疼痛,忙坐起身仔细的摸了摸墙,感受着潮湿程度与硬度:“嘶,似乎也不是很深呐……”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更新

第五章

武冰将撞晕了的李霁横搭在马上带回了李府。

李霁醒来的时候只觉额上冰冰凉凉的,武冰正拿着药膏往他脸上抹,武火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端盆换水,李忠儒与两个七八岁的娃娃站在床前一脸殷切的看着。

李霁挣扎着要起身,额上搭着浸了凉水的的丝巾滑落到一旁。乍一起身只觉头疼欲裂,皱着眉头捂着脑袋说不出话来。

武冰将他摁回床上:“公子再躺着休息会,别乱动。”

李霁有气无力的抬手:“镜,镜子……”

二武充耳未闻,该擦药的擦药,该洗丝帕的洗丝帕,反倒是李忠儒手忙脚乱的跑去翻箱倒柜找镜子。

“别……”武冰话音未落,一面青铜嵌玉纹花鸟的小镜已被递到李霁手中。

“啊~!!”李霁又是一声惨叫,高挺的鼻尖上被蹭破了一块,脸颊两旁亦有几道刮痕,额头上青紫鼓起一块高地,惨不忍睹。

李忠儒擦擦汗:“贤侄,我找了京里最好的郎中来替你看过了,郎中说不会留疤的,贤侄放心罢。”

武冰愤愤不平地继续抹药:“就为公子那点臭美的毛病,这点小伤都要用上去腐生肌膏,这一罐就是五十两银子,十匹驴骡都抵不上这个价钱。”

李霁这才想起四蛋子来,咬牙切齿道:“那头畜生在哪里?!”

武冰耸肩:“拴在后院里,预备晚上给公子添道荤菜。”

李霁一把捉住武冰正在抹药的手,武冰措不及防的一颤,险些将药膏摸进李霁眼中。李霁阴森一笑,露出一口晶闪闪的白牙:“留,下,它。哈,哈哈……”

上完了药,李霁躺了一天,这期间李府上下老老少少都来探望了一遍,他醒来时李忠儒身边那一对七八岁男女童子正是李忠儒已故的大夫人产下的龙凤胎,算是李家幺子,男的唤作李少勇,女的名叫李少希,都是唇红齿白根正苗红的好娃子,算起辈分来该称李霁一声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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