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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笑令(60)+番外

武冰怔了怔,老老实实答道:“还好。”

崔少宴继续试探的上前一步:“可是哥哥我昨夜睡的却不好……”

武冰打断道:“如果崔兄与驴骡、赤兔解除兄弟关系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称你一声,呃……哥哥。”

崔少宴戒心全除,涎着脸凑上去:“哎,叫的真好听。若是美人儿晚上也能在我耳边这般呢喃几声,想必我一定可睡的十分安稳。”

武冰怔了片刻,旋即也懂了他话中之意,脸色不禁又黑了:“崔兄怎生如此轻薄!莫非崔兄脑中装的尽是些浅薄低俗……”

崔少宴不待武冰说完,手指已轻轻挑起他下巴,一脸深情款款地打断道:“我脑中装的都是你!”

武冰怔了片刻,低声喃喃道:“……我不是浅薄……”顿了又补充道:“我也不低俗……”

崔少宴望着他略有些迷茫的双眸与泛着水光的红唇,一时意乱情迷,禁不住又想凑上去浅噬一番。

武冰突然动了动,腰间佩剑飒飒作响。崔少宴即刻如遭蛇咬般迅速收了手,脸色一正:“为兄突然想起还有事要与师弟相商,美人儿回见!”说罢便是脚底抹了油,快跑并着轻功,人影片刻便出了视线。

武冰:“……”为什么他每一次都让我有一种,我调戏了他的错觉?

楚衎乃是先帝的叔父,一度权倾朝野,又因善于经商而富可敌国。先帝的母后一向不喜这位小叔,深知丈夫龙体不佳,过不了三两年便要腾龙西去。这小叔迟早要成摄政王,到时候的事情便不是他们孤儿寡母说了算了。遂三天两头便对先帝的父皇吹枕边风,在朝堂上找人给他下下绊,搅搅浑水。

终有一日,楚衎的府中被搜出了与南夏国私通之书,被安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投入大牢去了。

此事错综复杂,双方的证据接二连三,足足拖了有一年之久。最终查出此书乃楚衎门客所写,楚衎虽非主犯却也脱不清关系,抄了家产削了王号贬为庶民。此后不足半年,楚衎因病去世,其一双子女亦莫名一夜暴毙,被旧友收了尸草草下葬了。

一世王爷落到如此萧瑟地步,直令人叹惋最是无情帝王家。

顾东旭趴在床上,惬意地眯着眼,时不时瞥一眼身旁的李霁:“被抄家了?那他的家产岂不是都充入国库去了?”

李霁看着他全无戒备的样子,不动声色地向他挪近一些,屁股已贴上他腰侧:“也不尽是。抄来的大多都是珠宝现银,楚衎喜欢字画古玩,收藏不少,也不知藏去了何处,抄来的清单上并没有那些。”

顾东旭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你挤我进去做什么?”

李霁讪讪挪出来一些,继续道:“譬如前朝名家王景的《有凤来仪》图,当年楚衎在扬州一掷千金为此画,闹的世人皆知。可是小时候我同皇上特意去国库中命人校对过,当年根本未查到过此画。”

顾东旭奇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东西在他手上,当年抄家的人怎么没发觉少了东西?”

李霁无奈的摇摇头,一边又向他挪近:“妇人视短,一心一意只想扳倒他,并未想过借故求财,故根本不甚在意。”

顾东旭专心听着此事,也不顾李霁再次贴上他的身,诧异地嚷道:“妇人?……你是说先帝他老娘?莫非这件事是栽赃陷害?!”

李霁连忙捂住他的嘴,做了个轻声的手势,一脸暧昧:“国事莫妄议。”

顾东旭作了然状,瞪眼看着他,半晌后总算忍不住将他的手推开:“小六……”声音却是喘气不匀。

李霁媚眼如丝,乖巧地应声道:“嗯~~”

顾东旭脸色潮红:“你……说归说,为什么趴在我身上?”

李霁暧昧的脸越靠越近,唇几乎要贴上他耳后:“道长~~你的脸色为何这样红?”

顾东旭无语:“……憋气憋的,你方才捂我嘴就算了,为什么连鼻子一起捂上?”

李霁:“……”

顾东旭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突然恍然大悟:“啊,瞧愚兄愚钝,忘了小六你身体不适!说了这么久,你一定是困了罢!”说罢翻身向里滚了一遭,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大大咧咧道:“你困了就躺这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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