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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笑令(12)+番外

徐溪月见李霁越凑越近,只看着他不说话,忍下转身逃跑的念头,再度憋出两行浊泪:“大人,小的不嫌弃您出天花,小的会医术,替大人扎几针就好了,保证不留疤。大人您就放小的出去吧~~”

李霁脸色一滞,抬脚把徐溪月踹开,却只使了三四分力气。徐溪月识相的松开手,慢吞吞打了两个滚作势被李霁踢飞。

武冰抽搐着看向武火,用眼神交流:阿火,看来这里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武火面无表情地用心灵沟通:没错。

李霁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跪趴在地上的徐溪月:“道长当了多久驿使了?”

徐溪月谄笑:“呵呵……五天。”

李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道长当了五天驿使,四天李大人,接下来想做什么,不如同本官说说?”

徐溪月一脸苦相:“不敢,不敢。小的知道错了……”

李霁颇有兴致的托着下巴:“道长真的是道士?听说你前几日还在文墨店偷了块汉代饕餮纹徽砚,那匹驴骡不会也是道长顺手牵羊来的吧?”

徐溪月眼睛一瞪:“小的绝对是真道士,如假包换!四蛋子是小的看着长大的,他是小的拜了把子的结义兄弟啊~~”嘁,谁说结义兄弟就不可以偷?

李霁颇有兴致的看着徐溪月:“当真?”这么无节操的道士还是第一回见到。

徐溪月指天发誓:“我若是说谎,老天让我心疼肺裂,肝肠寸断!”

李霁微笑着点点头:“那为何道长从不自称贫道?”

徐溪月愣了愣,嗤笑一声:“天杀的无事咒自己贫做什么?小的平日最忌讳说这‘贫’字,金银珠宝哪个不爱?”

李霁偏了偏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那道长究竟为何赶着进京?”

徐溪月咬了一阵下唇,委屈的撇撇嘴:“我是来寻人的……”

李霁扬眉:“噢?道长寻什么人?不会是道长风流成性破了门规,来京寻妻的吧?”

徐溪月眨眨眼,捏着嗓子翘起兰花指:“死相啦~奴家是来寻夫的。”

李霁:“……”

武冰武火听见自己下巴落下时清脆的“咯吧”一声。

过了半晌,李霁总算缓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道长的……夫君是什么人?”

徐溪月无比娇羞的低头绞起已破成布条的道袍:“奴家夫君唤做顾东旭,与奴家是竹马竹马。前一阵爱郎到京办事,至今未回,奴家思郞心切,这才寻过来的。”

李霁强压下胃部不适,头上的伤口又开始有些作疼:“本官听狱卒说……道长认识中书令周大人,不知道长和周大人又是什么关系?”

徐溪月一愣,笑容有些僵:“小的听小的的夫君说过他同周大人有些故交,因小的被关在牢里走投无路,这才想沾沾周大人的光,说不定能放小的出去。”

李霁勾着嘴角直直地看着徐溪月。他逐渐敛了嬉笑,面无表情毫不躲闪的回视李霁,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李霁一抬下巴:“阿火,你去将牢头叫进来。”

武冰武火对视了一眼,犹豫了片刻,李霁不耐烦的又催了一遍:“阿火,去啊。”

武冰又踌躇片刻,走了出去。

李霁揉了揉眉间,额头上隐隐作痛:“道长的夫君去了何处,要怎么寻?”

徐溪月蹙眉,沉吟片刻道:“在下本想在京城里扬个名,若是东旭知道我来了京城,就会自己寻过来的。”

李霁好笑:“道长打算怎么扬名?就靠举着幌子满大街嚷嚷不成?”

徐溪月撇了撇嘴:“我有的是办法,要不是你那匹破马(小五:阿嚏!)和破牌子害老子被抓进来这么多天,只怕现在在深宫里头坐着的皇上都晓得老子的名讳了。”

李霁见他本性逐渐暴露了,笑着摇了摇头,一拍巴掌:“啧啧,既然本官同道长这么有缘,本官又很想见见道长的夫君,不如本官就帮你这回。”

说话间牢头已经低头哈腰地走了进来:“李大人有什么吩咐?”

李霁眉眼一弯,再次将一脸梅花笑的狰狞,玉葱指一点徐溪月:“麻烦阁下同刑部尚书说一声,这个犯人我带走了,他的案子就销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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