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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阕离歌长亭暮(7)+番外

赵平桢将他搂进怀里,下巴搁在他颈窝间,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有时候我都有些怀疑,顾肖峻和你究竟有没有苟且?若我是他,收你在府里做个娈童,供你们兄弟一口饭吃也就够了,何必让你参加科举?”

秦小楼道:“当年五殿下给的五十两,就足够买下官做个娈童了。”

他在赵平桢的面前不太提起顾肖峻,有时候赵平桢好奇多问几句,秦小楼也大抵是敷衍过去。赵平桢逼问的再厉害些,秦小楼就会不咸不淡地回上一句:“若有别人向下官问起五殿下的事,下官是答也不答?”

赵平桢想到这一茬,突然发觉秦小楼好像也不是事事顺从的。

赵平桢摸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当年拦我马车的时候,为什么是那样一副德行?你若有现在的七分姿色,我或许就当真用那五十两买下你们兄弟也未必。”

秦小楼用平淡的、仿佛事不关己的口吻答道:“当年我父亲留下的钱财被姨娘、下人们抢光了,当时的管家见程雪身上的衣服值钱便要来抢,我与他打起来,就弄成了那副模样。”

赵平桢捏着他的下颌扳向自己,笑道:“你这张脸,他怎么下的去手?若是我,抢你回去也不抢那件衣服。”

秦小楼眼波一动,风情自现:“乡野村夫,怎会有殿下这样的眼光。”

赵平桢感到很满意,实在是满意。

五皇子见过的那些美人无非分两种,一种是对他婀娜奉承,一种是端着架子欲拒还迎的。前一种时常做作的有些过分了,且得到的太容易又没什么新鲜感;后一种往往手段不够高,嘴里说着不要,眼神却分明写着渴望,一回两回倒也算了,时间久了难免倒人胃口。秦小楼明显是偏于前一种,可赵平桢觉得他一点都不做作,他一举一动都明明白白是为了勾搭自己,又显得理所应当,好像事情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自己折辱他,他也不在意,仿佛没什么事情能令他感到羞惭、屈辱。

赵平桢的手慢慢摸到他的腿根,心里突然就有那么点后悔——十八岁的五皇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个赤条条的美人抱在怀里,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呢?

若是吃了,总觉得顺了秦小楼的意,心里不那么高兴;若是不吃,这趟出行除了秦小楼也没带别的美人,难不成就憋着么?

赵平桢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抵不住欲望的驱使,慢慢将一根手指从秦小楼身后顶了进去。

经过一番草草的开拓,赵平桢将秦小楼推到浴桶边,欺身压了上去。

他顶撞了几下,见秦小楼疼得背脊弓成了弧形,突然觉得心里大为爽快,问道:“如何?”

秦小楼转过头,双眉微蹙,自有种说不出的风情:“疼。”

——他仿佛是能猜到赵平桢的心思一般,赵平桢想看到他什么样的反应,他便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五皇子微微一笑:“疼——便算了?”

秦小楼亦报之一笑:“殿下说算了,那便算了。”

赵平桢脸色一冷,用力挺腰一撞,惹得秦小楼一声闷哼。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赵平桢还算温柔地将秦小楼抱出浴桶,放到床上。他半支起上身侧躺在秦小楼身旁,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眉眼,心里觉得惊奇,这么久了自己居然还没看厌。他道:“我突然有一点喜欢你了。”

秦小楼有些慵懒地笑了笑:“从前殿下都不喜欢下官的么?”

赵平桢道:“我既喜欢你,总要给你些特权。往后无人的地方不必再叫我殿下,你可称我表字,贞卿。”

秦小楼道:“贞卿。”

赵平桢撩起他一束头发,卷在手指上把玩:“呵,真是有趣。”

结束了洛阳赏牡丹之行,回到京城后不久,秦小楼就被提拔为御史。从此他又多了个“御史公子”的美称。

实则秦小楼被提拔为御史与赵平桢并没有什么关系。他虽喜欢秦小楼,但并不打算荫庇他,因为这正是秦小楼接近他的目的。他只将秦小楼当做一件可以长期狎玩的玩物,不过因为他的身份而在无形中给秦小楼制造的荫庇,他也没有必要刻意去破坏。

转眼到了三月。

秦小楼的生辰在三月,这一点除了秦程雪,并没有别人知道。

他十六岁生辰那日,特意提前在吏部请了假,当天只呆在府里足不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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