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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阕离歌长亭暮(68)+番外

秦小楼处于众人间,如珠玉于瓦砾间,气质濯濯如春月柳,岩岩清峙,壁立万仞。

赵平桢对于这样的场面自然是游刃有余,但他向来是不大喜欢应付这样的局面的,于是喝了几盏酒、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借故退下了,把这些人丢给秦小楼自己应付。但他又不大舍得走,于是躲在帷幕后默默观察秦小楼的反应。

在场的大多数官员们都没有见过秦小楼这样好看的男人,且秦小楼举手投足间偶会散发出一种勾人的魅力,以致许多人都忍不住想靠近他。伊始赵平桢还在席上,人们都很是收敛,甚至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等赵平桢离开了,一些胆大的便拿眼睛滴溜溜盯着秦小楼转。更有甚者,如坐在秦小楼附近的吴袆,更是借着为他添酒的由头靠近了去,故意在他肩上摸了一把。

秦小楼仿佛压根没有注意到他这个举动,表情如常地喝着自己杯里的酒,目光却有意无意向赵平桢藏身的帷幕瞟了一眼。

赵平桢将一切看在眼中,却只是不动声色。

吴袆这两日很是难寐,早早就等着这场宴会了。实则他原先也没料到秦小楼是这么好上手的人物,只是既有这个贼心又有这个贼胆便试图勾搭,全未料到秦小楼竟会轻易应承他。

他在席上借故碰了秦小楼几次,甚至已引得有些敏锐的人留神多看了他几眼,但秦小楼一直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示。这对吴袆来说就等同于默认,于是他愈发肆无忌惮起来,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灌得自己面红耳赤不说,更是不住劝秦小楼酒。

秦小楼初来乍到,仿佛是为了体现自己的平易近人,对于旁人的劝酒颇有点来者不拒的意思。他天生酒量较浅,喝了不几杯便已面颊飞红,更添许多勾人的韵味。吴袆看的是心猿意马,只恨接风宴为何迟迟不结束。

等宴席散场,秦小楼强撑着送走了所有人,独独吴袆赖着不走。秦小楼仿似支撑不住,退了一步倒在坐席间,醉眼朦胧地笑道:“吴大人,你怎么不走?”

吴袆涎笑着上前扶他:“秦大人,一年不见,吴某想趁着这个机会和大人好好叙叙旧。”

秦小楼长长喷出一口带着酒香的气,倒真的正儿八经地与他叙起旧来:“也是。当初是区区将你引荐给瑞王殿下,你为瑞王办事如何,于情于礼区区都该听你好好说说。”说着又顺理成章地支使下人道:“快些收拾一下,腾出一张干净桌子给我和吴大人,你们便可退下了。”

吴袆心急火燎地等着秦家的下人们都退走了,猴急地去拉秦小楼的手,却被秦小楼不动声色地避开。

秦小楼指着桌上新置的酒盏笑道:“吴大人,今日既喝酒喝的尽兴,索性来个不醉不归。你若是喝醉了,就在我府上歇下,我已命人收拾了几间客房。你我边喝边说。”

吴袆摸不清秦小楼的用意,但佳肴既已置于掌中,他也不至急于在一刻享用,遂依言坐下为自己和秦小楼都添了一杯酒。

秦小楼和吴袆竟真的像模像样谈论起军务来,秦小楼虽然已有七分醉,但头脑还是很灵活,说起大事来头头是道,几次引得吴袆当真将心思移到正事上与他探讨起来;吴袆有几次忍无可忍地贴近秦小楼,秦小楼却板起脸警惕地问道:“吴大人,你靠的这么近做什么?”弄得吴袆丈二摸不着头脑,只好一杯又一杯地猛灌秦小楼,以期将他灌得不省人事后自己好早些得手。

过了一阵,秦小楼果真是支撑不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没说话,突然抬起手支住额头:“吴大人,等一等,我恐怕喝多了。”

吴袆心中一喜,凑上前揽住秦小楼的肩膀,故作关怀道:“秦大人,你还好吧?”

这一次秦小楼终于没有推拒他的亲近。

不一会儿,秦小楼枕着自己的胳膊趴到桌上,醉意朦胧地喃喃道:“吴大人……我实在是困了……明日……明日再谈……”

吴袆试着用手搂住秦小楼的腰,秦小楼果然不抵抗。吴袆喜出望外地对着他的脸恶狠狠亲了一口,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口中不住道:“哎哟,秦大人,秦小楼,我的心肝哟……”

躲在帷幕后的赵平桢见了这一幕,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只是情绪依旧是波澜不惊的。他心里自然有愤怒,但那股愤怒并不太过浓烈,与之相比更多的是疑惑。

吴袆其实也醉了,一双惯偷风情的手居然使得很是不灵活,半晌才解了秦小楼的衣带,已迫不及待把那个醉人压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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