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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阕离歌长亭暮(64)+番外

等他出了宫,则就不是往赵南柯为他安排的临时住处去的,而是直道去了秦府。

因为赵平桢回京这事很是隐秘,故他不愿惊动别人,入秦府的时候叮嘱下人们不许通报。他从前是秦府的常客,几个身居要职的下人们都认得他,于是就放他一路畅通无阻地长驱直入了。

赵平桢来到秦小楼卧房外,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种预感,使得他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在外轻轻将窗户纸戳了一个孔,从孔洞中探窥秦小楼究竟在做什么。

好死不死,他看到的是两具赤裸洁白的躯体在床上纠缠的场景。

秦小楼看上去处在半梦半醒间,眼睛似睁非睁,嘴角挂着常见的微笑。他是躺在床上的,而秦程雪是压在他身上的。

秦程雪技巧生涩地用舌尖舔弄着秦小楼的茱萸,其他却什么也不做,就只是傻傻地舔着。过了好一会儿,秦小楼终于被他弄得受不住痒了,吃吃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别闹。”

秦程雪阖上牙关,用上下齿贝不轻不重地摩挲着秦小楼的乳尖,待他忍不住睁眼惊呼,秦程雪终于松开牙,仰头望着他天真地笑。

秦小楼弯下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复又躺了回去,轻声道:“乖,别闹了,我困。”

秦程雪却不肯就此罢手,蜷起身含住了秦小楼的下身,并开始生涩地吞吐。

秦小楼试着推了推他,推不开,也就任他去了,放松身体享受来自弟弟的抚慰。

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切的赵平桢心里实在是复杂极了。早在他十六岁那年他就知道秦程雪对于秦小楼究竟有多么重要,也知道秦程雪是多么依赖他的哥哥,他也知道这兄弟二人间很是亲厚,却从没想过竟会亲厚到这种程度;同时他心里又觉得恶心。他原本就没打算秦小楼会为他守身如玉,也不是没设想过秦小楼和顾肖峻亲热的场景,可秦小楼和秦程雪在一起难免让他联想到自己和赵南柯,这使他感到别扭和恶心;拈酸吃醋不是没有,看到活春宫的心动则是一点都没有。

当然,他虽然感到些许愤怒,但他到底生性凉薄,这样的事情还不值得他做出什么事来。

等秦小楼面颊泛红,禁不住微微呻吟的时候,赵平桢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漠然地将趴在秦小楼身上的秦程雪推翻,然后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兄弟二人。

秦小楼是受了巨大的惊吓的,一贯宠辱不惊的人终于露出了赵平桢从没见过的惊慌失措的模样,匆忙将被子拉起来裹住自己,过了不盈片刻,他又恍然回过神来,连忙用被子盖住秦程雪。

至于秦程雪,则是直接吓懵了。

赵平桢冷冷地讽刺道:“我要他侍寝,你不肯,原来是留给你自己的。”

秦程雪这才得知赵平桢竟打过自己的主意,当即又羞又恼地红了脸,却咬着牙说不出一个字来。

秦小楼胸膛剧烈起伏着,脸上惊惶的表情还未敛去,显然是惊的厉害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赵平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自己和秦程雪的关系被他撞破,也是他从未做过准备的。

赵平桢一脸漠然地看着他们兄弟二人:“秦小楼,你有什么话要和本王说?”

秦小楼捂着胸口喘了好一阵,只颤声道:“殿下……”

赵平桢皱了皱眉头,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是将妻子捉奸在床的丈夫。这个认知让他的恼怒消减了不少,同时又觉得有些可笑,于是轻哼了一声,对秦程雪冷冷道:“穿上衣服,出去。”

秦程雪嘴唇哆嗦了数下,隐隐是个要说“不”的趋势,终于回过神来的秦小楼连忙从被子里搭住了他的手,恢复镇定道:“程雪,你先出去。”

秦程雪不甘地瞪了眼赵平桢,而赵平桢只是巍然不动地站着,周身透着一股王者之气,无形中压抑的秦程雪喘不上气来。

最终,秦程雪只得披上衣服出去了。

赵平桢在床边坐下,将手探进温暖的被窝里,冰凉的手一把攥住秦小楼的命根,依旧是一副漠然的态度:“你有什么话要说?”

秦小楼疼的微微变了脸色,不自禁地抽了口冷气。然而秦程雪不在身边,他的命脉暂时没有被赵平桢攥在手里,于是往日的理智也多少恢复,惨白着张脸微笑道:“没有。”

赵平桢一脸嫌恶:“我真没想到你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秦小楼依旧是笑:“我天生便是贱的,殿下不在,我一时耐不住寂寞便荒唐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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