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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阕离歌长亭暮(117)+番外

秦小楼闭着眼大口呼吸,好容易等胸口的疼痛缓解,痛声嗔道:“那你还不快脱!”吴袆恍然大悟,挺起上半身骑坐在秦小楼身上,笨拙地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秦小楼一手揉着自己胸口,一手去解他腰带,看他露出一身糙兮兮的腱子肉,却不见钥匙藏在何处。秦小楼又去拉扯他裤子,只听一声脆响,一件金属物事掉到地上。秦小楼眼疾手快捞起那物事,没看清楚是什么,不过手里的质感告诉他那是一枚钥匙!

吴袆又开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并且解除了衣物的阻碍,他蹭的愈发来劲,双手一用力就把秦小楼的裤子扒下了一大半。秦小楼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推他,非但没把人推开,反而让吴袆感觉到他想逃跑的意愿,愈发用力地压住他。秦小楼赶紧放松,伸手在吴袆胸口抹了几把,一双手灵巧地揉来捏去安抚他。吴袆感觉到快乐,抓着秦小楼的手也就慢慢松了,闭着眼很惬意地享受。

在吴袆舒服的哼哼同时,秦小楼忽觉身体燥热起来,仿佛也是有点情动。他吓了一跳,紧张地看向吴袆,只见他脸色潮红的似乎有些不自然,而看着他的脸自己只觉得心里阵阵作呕。他自认绝不可能对吴袆产生感觉,平下心来想了片刻也就明白了:不知是那壶酒,还是桌上的菜,又或是一旁点的香,总之,吴袆在哪里动了手脚,加了点催情的药物。

秦小楼中的药性并不深,仅仅是身体有些燥热,头脑还是清明的很。并且赵平桢平日里都把他喂得饱饱的,甚至偶尔还将他喂撑了,让他还不至受点挑拨就昏头。况且昨晚他恰好承了赵平桢不少雨露,想起这事来就觉得腰酸腿软身体乏,根本就没有再来一回的兴致。

秦小楼替吴袆弄了一阵,感觉吴袆的身体似乎已彻底放松了,便试探着松开手要脱身,结果吴袆立刻睁开眼睛,急眼压住他乱蹭。秦小楼赶紧攥住他的家伙几个套弄,看着他满足的表情,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来:“禽兽!”

秦小楼弄到手酸,总算替吴袆弄了出来,趁他失神脱力的时间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狼狈地边提自己的裤子边往吴袆的卧室走。吴袆原本就心怀不轨,设宴的地方离卧室只有几十步的路程,还特意屏退了下人,所以秦小楼一路走的顺顺利利,一个人都没碰见。

他进了卧室,撅着屁股爬进吴袆的床底下,却是傻了眼——床底下空空如也,哪有藏宝贝的地方?然而秦小楼胆大心细,立刻平静下来,用手指一寸寸叩击木质地板,果然让他找到了一处空龛。他移开木板,搬出木龛里的箱子,顺利用钥匙打开了箱子。箱子里装着几本账簿和几封信件,有的信封上还写着女真文,直教秦小楼吃了一惊。然而他没有时间仔细查阅,只大致翻了翻账本看了看,感觉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于是将东西一股脑全塞进怀里,随手从桌上取了两本兵书塞进箱子里,又将箱子放回去,这就离开了。

他路过后院的时候,只见吴袆全身赤裸地侧躺在地上,骑着自己脱下的一堆衣服蹭来蹭去,鼻子里还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秦小楼不屑地哼了一声,走到他跟前,抬起一脚悬在半空中,很想狠狠一脚踩烂他的命根!然而犹豫了一会儿,他生怕这一下把吴袆给弄清醒了,到底没踩下去,只是对准他屁股又快又急地踹了一下,然后生怕被他抓到似的迅速跳开三尺远,风也似的捂着怀里的账册和信逃走了。

到了吴府大门口,守门人见他衣冠发髻不整、脖颈上有几个可疑的印记、还受了伤似的抱着自己胸口、一脸羞愤的表情,自以为明白地给他开了门,任由他跳上自己带来的马车离开了。

秦小楼在车上急不可耐地把信拆开翻阅,看了两行,确定是金人写给吴袆的,不知吴袆是想给自己多条选择的路还是不知怎么处理才把信留下了。这是置吴袆于死地最有利的证据,他将它小心叠好收起。接下来他又翻开账本,只见账本里掉下一页夹纸,明显是从另一本纸上撕下来的,竟是赵平桢向户部尚书行贿的证据,上面还盖着赵平桢的大印,绝不会有假。秦小楼又惊又惧,不知吴袆从哪里弄到这东西,再一想,只有一页纸,大约是他无意中翻到账册后撕下来想当作要挟赵平桢的把柄。再翻账簿的其他内容,上面赫然记录着赵平桢违法购买私盐私铁以及其他违禁物品的每一单金额和日期。弥雨昍音购买需知盐铁都是官营的,私买私卖都是死罪,况且数额如此巨大,一旦捅出去,就是赵南柯想保都保不住赵平桢!赵平桢买这些东西的理由秦小楼很容易就想得到,因为朝廷给军队的军饷补给有限,并且是非常有限,甚至还常常出现官员克扣军饷的事情。而赵平桢要养一支精湛的队伍,没有重赏,何来勇士?至于赵平桢哪里来的这么多钱,秦小楼心中也大致有数——果不其然,翻开另一本账册,又是赵平桢这些年盘剥百姓商贾的罪证,虽然记录很少,但几笔金额极大的项目还是有所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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