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盛宠正妻(2)+番外

忆妃手里把玩着一把玉梳,闻言轻笑,“许四公子,就是那个填房带过来的养子吗?呵,不是亲生的,许司令倒不嫌弃,也当他亲生一样。”

烟雪道:“许家原配夫人三十上下才得一女,就是许曼明,她年纪虽小,可占了嫡出的名分,在家里叫惯了大小姐,等姨太太王氏扶了正接进门来,她生的那两位公子也只能当小的,那个大的,听说岁数比许曼明大了七八岁,却只能叫二公子,那个三公子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只是不成气候,四公子最小,是姨太太带过来的孩子,虽然不是亲生,却处处得力,难怪许司令器重他,我看将来老司令的爵位要他袭了才好。”

忆妃一笑,只是瞧不上,“哪个皇帝愿把皇位传给别人的血脉,他再能干也是替别人作嫁衣裳,要是我,就什么都不做,卖什么王八力气,舒舒服服做一位纨绔公子,多好。”

烟雪笑一笑不与她分辩,扶她站起来,“外面雨停了空气很好,我叫人把花房开了,奶奶出去略走走,在花房坐一坐对身子有好处。”

◇◆◇

头昏沉沉,带着宿醉未醒的胀痛,许曼明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卧房里光线晦明,绯红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在雪白的床单上映出火红的影子,落地窗前一动不动坐着个人,曼明睁开眼,醒了三分,抬手去摸枕下的手枪,那人却笑了,“警觉性这么差,我要存心要杀你你早死了。”

许曼明也放松下来,笑着道:“我也知道,堂堂赵七公子府上,寻常小毛贼未必近得了身,若真摸得进来,也称得上是条英雄,死在英雄手里倒也不算冤枉。”

她把枪搁回枕下,懒懒得抽出手,打算起来。

他突然将她按回床上,两条胳膊似铁打的,身子也随即栖上来。抵住他宽厚结实的胸膛,许曼明挣扎了两下,放弃了。夫妻义务还是要尽一尽的,加之昨晚喝得太多,一大早又因为他突然回来楼上楼下的折腾,眼下实在没力气再闹。

一场仗下来,他手上长出薄薄的茧,划过皮肤微微的涩,顺着睡裙一路摸上去,隔着胸衣擒住她胸前柔软,以肌肤作画,慢慢打着圈,“我听说你在家夜夜笙歌,看我我活着回来,你很失望罢?”

☆、004:悱恻缠绵 ——殊途同归

曼明一笑,反讥道:“真冤枉死,赵七公子外面一干姨太太巴巴盼着,又有待出世的儿子,我何苦咒你死,倒是你,我有心腾地方,只是你不肯。”

他手上发狠,曼明咬牙没喊出声,他喘着气,语声沙哑,带着几分愠怒,“你知道我最恨什么?你最好给我闭嘴。”

曼明听话闭了嘴。

他三两下扯掉她的睡裙。帖着他灼热的肌肤曼明微微皱眉,黯夜里他眸子里闪着兽xìng的光,呼在她耳边的气息带着压抑的欲wang,感觉到身下的坚硬,她突然有些怕了,双手抵在胸前推开他,却阻止不了他的动作,看到她的反应,他微微发笑,狭长的眸子里带着孩子气的调皮,带着几分故意。

曼明疼得叫:“赵承颖。”

她生气时总是连名带姓叫他,他也不计较,只是呵呵笑着,进ru她身体时,唇覆上她的,印上轻柔的缠绵的吻,仿佛是安慰她身体的痛苦,又像是故意堵住她的呼喊,刺激的,浓烈的,带着恨意的占有与报复性的掠夺,悱恻缠绵,殊途同归!

曼明换了件素色旗袍坐在镜前梳妆,对着一匣子首饰发愁,翡翠太老气,珍珠又太俗气,翻翻捡捡从匣子底找出一副红玛瑙耳坠子还算雅致。

张妈上来催请,“少奶奶,七少爷请您快点下去。”

曼明不耐烦,每次都是这样,一年半载不回来,回来一趟便要闹得一家子不得安生,昨个儿晚上不知发什么疯,足足折腾了她半夜,她竟不知道军中什么时候戒严到如此地步,别人或可,他堂堂一个统帅,竟没有暖床的女人了不成?合该半年积下的yù huō全泄在她身上,今早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骨头跟散了架似的,他倒乐呵,一大早起来叫人把马场的马牵出来在外面遛了半天,曼明起来,已听他在下面吵嚷了半天,也不嫌累。

曼明戴着耳环,看着镜子里的人道:“他要着急让他先走,我一会自己过去。”

张妈自然不敢这么回话,上前替她打开妆台上的蓝丝绒盒子,里面放着一支金手镯,不像别的粗笨,也不是足金,玫瑰色的K金,二十多条极细的金丝扎了如意扣扣实,上面用细碎珍珠装点,如意楼的新货,唤作“满天星”,今早搁在妆台上的,曼明看见只作看不见,这会被张妈拿过来,脸上也无过多表情,只淡淡的拣了另外一串红玛瑙手鋛戴上。

张妈道:“少奶奶,他难得回来一次,何苦又惹他不高兴,何况今天是回大宅去,叫夫人看出你们闹别扭,又是一场气!”

曼明不出声,低头看着那串红玛瑙,祖辈传下来的,早年宫里赏下的老货,上用的东西成色是极好的,红津津的像是美玉,又比玉颜色扎实厚重,戴在腕上,更趁得她肌肤腻白胜雪。

张妈捉了她另一只手,亲自替她套上镯子,仍是劝道:“他能这样,已是难得,到底是他的心意,您就服个软,夫妻之间和和气气的岂不好,成天这么置气,谁也不理谁,哪一天是个头呢?说到底是一家人。”

☆、005:大宅

曼明听到一家人便笑了,将镯子脱了放回盒子里,“他这些法子留着哄别的女人使罢!”到床上拿了包与披肩下楼去。

张妈对着她的背影叹气,看看镯子,无耐又将蓝丝绒盒子合起。

赵承颖只是不耐烦,掌心磕着马鞭在厅里来回踱步,见她打扮好从楼上下来,只穿着一件极素雅的旗袍,料子是上好的,玉荷色的底子上洒着细碎印花,本不出彩,全凭旗袍师傅在领口与腿上开叉处的盘花画龙点睛,她胳膊上随意捥着一条黑色丝绒披肩并一只小小的鑲钻的手包,妆扮得雅致又不失端庄,他朝她手上看了看,并没戴那支镯子,脸色黯然沉下来。

曼明也不看他,下来道:“只是催,也不叫人安生,你不在家,那边我是时常回去的,也不知你急什么?”

赵承颖板着脸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只说一声走罢,便长腿一跨,转身先走了,把个曼明噎得半死,跟在后头上了车,司机老徐开着车,看见后面两位的阵势,背上己湿了一片,一路上默默开着车,大气也不敢喘。

路过一片果脯店,曼明叫停车,吩咐人去买了几样口味的梅子干上来,车里一股子腌渍过的酸味,赵承颖皱眉,“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吃酸的?”

曼明道:“四嫂怀孕两个月,害喜害得厉害,只想吃酸的,”说完她突然起起什么,看了看他,懒得再说,赵承颖也没再说话,捡了一片梅子干放进嘴里偿偿,刚嚼两下就呸呸地赶着吐出来,曼明看着窗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赵家大宅位于昌吉街,府院占足整条街,进第一道门,还要开出几千公尺远才到正院,院子四周警卫森严,看见门口停的车子,曼明笑道:“今儿个六小姐在家。”

六小姐是姨太太所出,平时不在这边。

赵承颖嫌她聒噪,看着窗外只是不说话。

下了车,曼明跟赵承颖先去见过婆婆,戴雪梅穿着家常旗袍扶着六小姐承欢从楼上下来,“我算着时间就该来了。”

曼明站在赵承颖身边,端庄朝她躬了躬身子,叫一声妈,上前扶她。

承欢笑着道:“七弟这次回来瘦了不少,这几个月吃了不少苦头罢。”

承颖抹抹下巴新长的胡茬,笑得不羁,“还是六姐挂念我,不像某些人,眼里从来没我这个儿子。”

戴雪梅只作听不见,拉着曼明在沙发上坐下,“有阵子没见你了。”

“这几天下雨,就懒得动了。”曼明转头看看六小姐,“六姐今天怎么得闲过来,学校里没课吗?”

上一篇:何以是擎天 下一篇:不要那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