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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原来那么暖(43)

“若飞,好了没有?”

手机里,周琴的声音突如其来地响起,潘夏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她很希望自己刚才是有了幻听,但她骗不了自己。她机械地挂断羚话,只觉得浑身冰冷,呼吸也越发地困难。

原来……

原来还是彻头彻尾的大傻瓜啊,潘夏。

潘夏的眼泪肆无忌惮地流淌,突然听到门里有些嘈杂的声音,急忙跑开。沈若飞打开门,疑惑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没有看到躲在电梯那的潘夏。

“若飞,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走了。”

“你不陪我了吗?”

“你该有自己的生活,周琴。”

“我永远比不上夏姐姐吗?”

“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你只是一个外人罢了。”沈若飞冷淡地。

“那你为什么要来看我?你还是关心我的不是吗?”

“如果我来看你会让你误会的话,我不来就是了。你清楚我们永远不会有交集的,周琴。”

潘夏并没有听到沈若飞和周琴的对话,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得楼,押金也没退,就这样冲出了酒店。她用最大的理智控制自己,让自己开车回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许久都没有话。过了很久,她给妈妈打电话,:“妈,我明天回家。嗯,一个人。相亲?好啊。我也想结婚了,妈……”

潘夏手机关机,没有和沈若飞打招呼,收拾好最简单的行李就回了家。当见到熟悉的建筑,日益苍老的父母时,她眼睛一酸,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看着妈妈,伤感地:“妈……”

“潘夏,你还记得回来啊!你死在S市算了!你看你,又胖了,怎么腰和水桶似的?”

“妈,你能不能不要打击你脆弱的女儿……”潘夏心中的伤感顿时全无,默默流泪。

晚饭后,躺在熟悉的床上,她慵懒地翻个身,闻着被子里太阳的味道,只觉得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令人头痛的学生,没有令人心碎的爱恋,有的只是家的温馨。面恶心软的母亲,总是笑呵呵的父亲,还有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商场,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家”的味道。

回家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潘夏在床上看电视,看着看着有了一些困意,正打算去洗澡睡觉,妈妈推开了门。妈妈看起来神神秘秘的,迅速把门关上,:“夏,睡了吗?”

“妈,你没看到我的眼睛是睁着的吗?还有,你进来前能不能先敲下门?”

“咱们那么熟,弄这些虚的干什么啊!这次你打算呆多久?”

“寒假结束前一个礼拜吧。妈,我想你了。”潘夏撒娇地。

“你这孩子……”

妈妈揉揉潘夏的头发,眼圈也有些泛。家里只有一个孩子,谁不希望孩子留在身边,但是这世道工作难找,也只好为了孩子的未来,牺牲爸妈那一点自私的心思了。

“夏,告诉爸妈实话,你有男朋友了吗?”

“没樱”潘夏一愣,别过脸去。

“没有谎?”

“真的没樱”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不敢看我,还想骗我?

“妈……你别问了。我了没有就没有了,你打死我也没樱”

“行,那你下礼拜去相亲吧。对方是大学教授,人我见过,还不错,要是结婚的话,是适合过日子的男人。最主要的是,他的爸爸是教育局的,不定能把你的工作调动下,让你回家。这样的话,真是皆大欢喜了。”

“妈,你想得太远了吧!”潘夏黑线。

“结婚本来就是过日子,为以后打算。丫头,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汪洋,但他都已经和你分手那么久了,你就不能收心吗?”

“妈,真的和汪洋没关系。”潘夏无力地:“我们都分手那么久了,你觉得我还会想着他吗?”

“那你为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有谁甩了你了?”

“你干吗‘又’?难道除了爱之外生命就没有别的不顺心的事了吗?妈,我不是孩子了,你让我静静好不好?”

“随便你。下礼拜记得去相亲。”

“嗯。我一定会去的。”潘夏。

“对了,飞飞怎么没回来?他不回家过年吗?”

“不知道。我和他不熟。”潘夏冷漠地。

妈妈见潘夏心真的不好,也不再打趣她,站起身就要离开。她走前,潘夏突然问:“妈,我以前的玩具你都丢了吗?”

“没有啊。要是丢了,你哪天找我要的话,我拿不出来你还不找我拼命?”

“你把东西放在哪里了?”

“就在储藏室的蛇皮袋里。怎么了?”

“没什么。”

夜深人静的时候,潘夏走到储藏室,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妈妈存放她儿时旧物的蛇皮袋。

破旧的火车、褪了色的布娃娃、仿真手枪……一样样的玩具都勾起了她童年的回忆。在这么多杂物中,她也见到了沈若飞送给她的变形金刚。

在现在琳琅满目的玩具中,这个变形金刚算不上高级,甚至有点暗淡无光。潘夏轻轻抚摸着它掉了漆的身体,突然有点恍惚。她似乎见到了幼年时期的潘夏紧紧拉着沈若飞的手,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他,而沈若飞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信任和依恋……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看她的眼神改变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的信任变成了猜疑,连带着一起长大的稳固友谊也变了味?果然一开始就不该和他在一起,是吗?这样,就算没有了爱人,至少还有朋友!

可她现在除了回忆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沈若飞……如果早知道会这样爱你,我当初是不是就不该和你在一起?不然,现在也不会这样痛苦……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丢失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你的变形金刚我没丢,但是我把我自己给丢了。我真恨这样的自己。”

潘夏喃喃地着,终于泪流满面。

正文 再见汪洋

除去不该有的思念外,潘夏在家的日子是舒适而放松的。

没有工作的压力,也没有沈若飞在面前晃悠,潘夏每天都过得很是惬意。她每天十点起床,一觉睡到自然醒,闲来无事和朋友们去逛个街,唱个歌,生活被安排得慢慢的。她不敢开机,极力让自己快乐,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思绪还是会不自禁地游离。

不知道沈若飞在做什么?

那么晚了,他不会又光顾着画画不睡觉吧!不,有周琴照顾他,他怎么会过得不好?这下,他不会因为选谁而为难了吧!

拘潘夏冷冷地笑,但心好像被刀割过,痛得她几乎不能呼吸。晚上就要相亲了,她强撑着起身,为自己化妆,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裙装,只觉得脸色也好了许多。她对着镜子为自己打气,一连做了三个“加油”的动作,但还是没有找回失落已久的好心。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镜面,想起了沈若飞苍白的容颜,然后猛然开门,把所有不该有的回忆抛到脑后。

晚上七点,她如约到了相亲圣地星巴克,没想到男方已经到了,倒是个守时的好男人。望着不断朝自己招手的、欢乐笑着的、脑门亮晶晶的“守时谋,潘夏有些迈不动步子。

“是潘老师吧。呵呵,你你穿黄色的衣服,我一下就认出你来了。我们挺有缘分的。”

埤“呵呵,也许吧。”潘夏很尴尬地笑。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下,我也是老师,教的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你是党员吗?”

“啊?”

“我入党已经有十二年了……”

接下来,这个思想积极向上、“聪明绝顶”、家世优良的男人开始了他的脱口秀。潘夏从一开始的坐立不安变成了面无表,望着窗外,思绪也渐渐游离。她想起上次相亲时被沈若飞打断时的气恼,想起沈若飞近乎无赖的强硬,忍不住微微地笑了起来。就在她习惯性走神的时候,她似乎在窗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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