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异域穿越:皇子殿下的傲妃(113)

“安妮,舒亚哥哥向你道歉,婚礼那天不应该说那些让你伤心的话,你回来吧。回到舒亚哥哥身边来……我真的很想你……你回来好么?”

舒亚哥哥低低的呢喃着,一声声叹息像一把重锤沉重得敲在她的心上,那双曾经对她泛着和煦浅笑的眼眸里竟然盈满了泪,一滴晶莹透彻的泪如冰刀般划破了温润的脸颊,从坚毅的下巴滑落。

从她第一眼看到他起,她从不曾看过温柔的舒亚哥哥落泪,他总是用温暖的笑呵斥着她,就算他们无意中听到干爹在电话里偷偷和人谈起舒亚哥哥的父母都是被人迫害至死的,他也没有流一滴泪。可是,他现在却为了她而流泪,这是一份怎样的心痛才会让他流下这些伤心的泪水,她不敢猜测。

“舒亚哥哥,我……我不是不想回家,只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又该怎么回去……”

她抬起头,眼前却是一片漆黑,舒亚哥哥不见了,耳边只依稀听到他的几声低喃:“安妮……我相信你……你会想到办法的……你要记住舒亚哥哥等着你……”

“舒亚哥哥……”她嘤咛了一声,从沉睡中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让她无法适应,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灼热的气息和温暖的胸膛包围着她,还有腰上那双霸道的大手,透出极强的占有欲。

她轻轻动了一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面部线条俊美柔和的睡颜,浓密如扇的睫毛遮住了深沉幽暗的紫眸,给整张俊颜平添了几分难得的温柔。

侧过身,轻轻移开放在腰上的手,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柔软的缎被轻轻磨挲着细嫩的肌肤,轻轻从身上滑落。她咬着颤抖的唇,逼着自己不去注意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和牙印,动作轻微地移动身体,生怕惊醒了他。

小心谨慎地掀开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熟睡中的他,披上放在软塌上的宽大睡袍,把满身的痕迹遮掩住。透过低垂的纱幔,她再次望向他一动不动的睡姿,轻轻踮着脚尖,缓缓走向那个隐蔽的角落。

在伸手拿出那个小布包时,再次回头看过去,一切如常,寝宫里明亮的烛火照映出他依然是那个睡姿,平稳而安祥地呼吸着。冰冷的手不禁抚上平坦的小腹,昨晚他碰了她之后,今天白天她忘了吃药,今晚他又占有了她好几次,她不敢肯定她现在的肚子里是不是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她不能也决不会怀上他的孩子。她以最快的速度把手里的药粉倒进嘴里,苦涩的药粉一下呛进了嗓子里,她紧捂住唇,制止住即将溢出来的咳嗽声,不能把他从梦中惊醒。

咳嗽声是堵住了,她的一张娇脸也因此被憋得通红,目光不由投向远处长桌上的散彩双耳杯。按压住急切的心,放轻脚步走过去,拿起杯子仓促地喝了几口,这才把喉咙里的药粉咽了下去。

视线移向平坦的腹部,虽然吃了药粉,心却莫名地开始慌起来,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原因。于是,把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这个赌注本王子赢定了,你会怀上小王子的……”耳旁想起他之前不容置疑的话,似乎在无形中暗示着什么,她不敢去想象,放下手中的杯子,惊恐地走向角落,再次拿出了一小包药粉。这次她不敢贸然倒进嘴里,而是一点点地吞下去,古怪而苦涩的药味,让她一阵阵反胃,从来都讨厌吃药的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而是极有耐心地一口口把药粉一颗不剩地倒入嘴里。然后是不停地大口喝水,把嘴里的药味冲散,两行凄楚的泪顺着眼角无声滑落,一滴滴落在长桌上精致的桌布上,晕开一朵朵凄冷的湿意。

月光如清冷的柔纱照在周身洒泻而下,泛起一层柔和的玉泽,她抬起头,透过镂金的雕花窗户望见了一轮明月静静地挂在空中。脚步不由自主地轻轻走了过去,仰头望着那轮明月,圆润的光泽如同一盏明灯照高悬在天幕。

不禁猜想,这轮明月是否和几千年后的那轮明月相同,如果是这样,只要舒亚哥哥在阳台上他们经常喜欢的摇椅上,抬头仰望,那么他们的目光此时是相同的,穿透了时空在同一轮明月上相会。

月亮身披银色的纱衣,娴静而安详,银盘似的脸庞透过镂空窗棂留下温和的笑容,像极了舒亚哥哥凝视着她时的温浅微笑。

不可否认,她从小到大的生活是孤寂而乏味的,在孤儿院里,因为她一头异于常人的水银色长发,小朋友们看她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厌恶,总把她当嘲笑的对象。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想念过去

从孤儿院里出来,跟着干爹到了豪宅,见到了温柔的舒亚哥哥,她的人生里才真正多了一个精心呵护她的人。

她以为她可以信赖和依靠他一辈子,可在婚礼的前一天,她却听到了他对她说了一段冷漠而疏远的话,从始至终他只把她当妹妹一样来疼爱,他对她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只记得当时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她以为的美好世界一下旋转颠倒。

那种痛依然在心里,只是它已经久远,久到她现在回想起来,只把它当时过去的伤。

她将温热的双手轻轻放在心脏跳动的地方,那里暖暖的,像是被另一种不知名的情感偷偷填满了一样。

舒亚哥哥希望她回去,回到他身边去。不管刚刚那个梦是不是真的,舒亚哥哥的眼泪却如同炽热而真实的存在过,一滴滴伤感的泪水像是落在心里一般灼烫,蕴满了整个胸口。

她真的想回去,想念舒亚哥哥的温柔笑容,宠溺地揉着她水银色的长发,称赞它的美丽和与众不同。

她也想念豪宅里的那些下人们,他们至今还以为她是英俊帅气的吉恩斯少爷。

还有她爱捉弄的花匠伯伯,在黄昏的时候,她偷偷穿上一身淡紫色的拽地长裙,放任一头炫目的水银色长发在身后轻盈飞舞,从暗香疏影的花丛中缓缓穿过。花匠伯伯欢天喜地地以为他看到了花仙子,而且逢人就喜欢说起,结果大家都以为他老糊涂了。她把这件事偷偷告诉舒亚哥哥,他宠溺地轻轻刮着她的鼻尖说安妮,你太调皮了。

她更想念她的音乐梦想,她从小热爱钢琴,加上她勤学苦练,在国内大赛上屡屡获奖,还有一年就可以去维也纳深造了。她那架心爱的钢琴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人擦拭它吗?

想起温柔呵护她的舒亚哥哥,想起她还没完成的音乐梦想,她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发了疯似的想念她所生活过的一切,眼睛开始泛酸,凄凉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不断滑落,无声地滴落在手背上,晕染成一片冰凉。

她不止一次地憎恨命运的不公,如果那天她跳进河水结束生命该多好,就不会落入这个魔鬼的掌心,被囚禁在这座冰冷的寝宫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她垂下眼帘,瞥见未拉紧的睡袍里肌肤上青紫的痕迹,屈辱和羞惭像一面巨大而无形的网笼罩住她。她无力阻止他的掠夺,只能被逼着融入他的火热,忍不住沉沦下去,她不止一次厌恶这样的自己,抗拒不了他的撩拨和攻占。她像一个掉入漩涡而无法自拔的人,无论如何努力想要摆脱,总是那样苍白无力,永远也靠不了岸。

如何逃开这屈辱的一切,她自然而然想到了死亡。接收死神的召唤,可以摆脱这无休止的占有和她内心所受到的耻辱。“如果她死去或逃走,他将不惜一切,和她有关的人无一幸免都将用来陪葬。”脑海里他绝狠的话却瞬间制止了这种想法。

难道就真的无法逃开这个魔鬼吗?一个月的赌约,只要一个月她就可以摆脱他,重获自由之身。只要她偷偷吃那个药粉,她不可能怀孕,他的计谋也不会得逞。可是,一个月在此时看来又是漫长的,她还必须忍受他的触碰和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