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75)

她依言穿好,脚下一阵冰凉,发现自己赤脚踩在砖头地面上,忙四处找自己的袜子,找来找去找不到。

“穿我的。”他说着去唯一一只木橱里找,里面挺大,装的东西却少,只有两套换洗的衣服,一双袜子。

“那你呢?”她不肯接,低头盯着墙角椅子的残骸,他发起火来仍然很可怕。

“我有的穿,你先穿上!”他不容置疑的口气,见她就是不接,大步过来把人抱起来放坐到床上,蹲下身替她穿袜子。

“我、我自己来。”她害羞地缩着小脚,不适应他这样,连爸爸和哥哥都没这样帮她穿过袜子。

“别动!”他皱眉把她不安分的小脚按在膝盖上,发现她脚下在地上走了之后粘了泥土,这里比不得别墅,没有地毯。

他起身去外面打水,怕她不听话,命令的口气,“坐着别动。”

打完水回来,她果然安分地坐着,连屁股都没挪,看他进来抬起脑袋飞快了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两只粉粉的小脚不安地轻搓着,别提有多可爱。

隔壁静了一会,又响起声音,这一次比前几次还过分,那女人叫得极夸张。

钟未昔差点想捂耳朵,偏偏小脚被他握在掌心里,炽热的温度提醒着她昨晚的疯狂,羞涩地想缩回脚。

“说了叫你别动,当耳旁风?!”他头没抬,不悦的声音却让人心里一紧。

她屏住呼吸,不敢吱声,拼命摇小脑袋,昔昔再也不动了,昔昔听曜哥哥的话。

两个人拥有过彼此的第一次后,其实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是笑是喜,是冷是淡,到头来看着这小丫头却选了最不合适的一张黑脸。

说到底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索性就这样吧,她有眼睛,不用他说也应该能看得到他的心意,甜言蜜语他不会说,虚情假意他也不会做,要做就做发自肺腑的行动。

给她洗脚就是起点。

钟未昔不知道,这辈子他的洗脚水从来是别人打好了,调好温度,端到自己面前,他从来没这样本末倒置过,反过来给别人打洗脚水,甚至还蹲下身,亲自帮着洗。

隔壁闹了一宿还没闹完,这样让他有些不快,不过他心情好,所以在发脾气前,先给她洗完脚,穿上袜子,他打算带她换个地儿去吃早饭,然后送她回去,回过头来再收拾隔壁发了一夜春的家伙。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对方倒找上门来了,把门砸得砰砰响。

钟未昔有些吓着了,缩回小脚,刚好他已经把袜子穿好,看了她一眼,起身去开门。

那人倒是见门一开自个儿进来了,带着一阵怒气,“你他妈的砸什么破东西?害我没尽兴。”

黑司曜怕身后的小人儿被吓坏了,大手往那人肩上一推,人瞬间被大力推出屋外,“出去!”

门随即被拉上,屋外响起说话声。

“大哥,怎么是您?”那人吃惊程度不小。

“怎么不是我?”

“我以为是哪个兄弟跟我闹着玩呢,对不住了,大哥,打扰您休息。”那人的口气声可以听出来,应该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呀,三哥说您的屋子在前面最好的一间,怎么您昨晚睡在这儿?”

“那是你女朋友?”黑司曜可不好糊弄。

那人笑,“呵呵呵,这都被您看出来了,要不怎么说您是大哥,咱只能是小弟呢。”

“从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说吧,从哪儿弄来的?”

“我这不几个月没碰女人,憋不住了。不过大哥您放心,这女人是我从隔壁县找来的,来的时候蒙着眼睛,刚刚被我打晕了,一会就送过去,碍不了事。”那人估计是看黑司曜不生气了,小声说,“不过大哥,你昨晚不也和我一样嘛,听声音好象是个小女孩……”

“洪尘,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黑司曜声音一沉,“她跟你屋子里的女人不一样。”

正文 第115章 小羊项链

那人却一喜,“那是啊,大哥,您的眼光好。不过上次老三他们说您喜欢嫩丫头,我还不信,今天我算是信了,您的身体我清楚,可大嫂年纪小,禁不起折腾,这女人的第一次最宝贵,得留下个好印象……”

下一刻传来一声嘶吼,“闭嘴!”累

“行,行,大哥您吼我不要紧,别吓着了屋子里的大嫂,早饭一会我让人送到您房间去,那帮臭小子聚在饭厅狼吞虎咽,别把大嫂吓坏了……”

钟未昔在屋子里听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不害怕,虽然他一直在吼,但能听出来他不是真生气,好象和说话的男人感情挺深的样子。

他身边她只见过肖鹰、向恺默,还有候肃,别的人倒是没怎么见,看上去他的朋友缘也好,走到哪儿都跟着一帮兄弟。

曜哥哥叫这个人洪尘,洪尘叫曜哥哥大哥,还有什么三哥,他们结拜了吗?

“万允那边有什么动静?”

“昨晚他们的人各自回去,我估计今晚会有动静,我们只要先埋伏好,百分百能到手!”

“做得干净点。”

“放心吧,大哥,有三哥和我在,保证能办成,我还有个主意,您看……”

“说。”

“是这样,反正咱们截了他们的货,万允肯定第一个怀疑对象是白京,倒不如咱们就顺水推舟……”闷

外面的说话声渐低,最后没有了,过了片刻黑司曜推门进来,“我送你回学校。”

她白着小脸点头,眼睛瞄向墙角,那里躺着昨晚被他踢走,不肯她捡的手机,他也看到了,“捡起来吧。”

钟未昔急忙跑过去,捡起来用袖口擦了擦,打开屏幕,还好,没坏。

看她松口气的样子,黑司曜转身去穿上衣,等他穿好却见她双手按在胸前,难受的模样。

“不舒服吗?”他边扣钮扣边问。

“没事。”她摇头,手却紧紧捂着胸口,脸色也不好看。

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听在他耳朵里是另一种滋味,彼此交付了对方的初次,温存过一夜,不应该说真话么。

有些失落,有些说不出来的烦躁与郁闷,“最好说实话,哪里不舒服?”

他一凶她就怕,惊慌地摇头,“真的没事。”

没事不应该挺好,黑司曜看着她,觉得自己好笑,难不成非要逼出点事才甘心,可能是自己期待过多,以为这一夜过去她会坦诚相待,实际上他想多了。

于是声音冷了下来,“走吧。”

钟未昔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双腿间好酸,好疼,走路都吃力。

她没有不舒服,就是饿了,又不敢说,怕他嫌她烦。

他替她洗脚已经让她受宠若惊了,她所求不多,不想把两个人间的气氛破坏掉,想一直这样,就好。

昨晚感觉没错,出去是个大院子,前面应该是饭厅,因为有很多人在大声说话,碗筷敲得叮当响,好不热闹。

可他没带她奔饭厅,而是直接拉开院子旁边一米宽的铁门,径自走出去。

昨晚停车的地方不见了车,钟未昔正茫然,见黑司曜沉着脸进了大门,照例扔下话叫她不要乱走。

等了几分钟,他又出来,仍是一个人,她摸不准他去干什么了,这是乡下,应该没公交站台,是不是打算送她到附近的马路上拦一辆车。

结果,这两个猜测都不是,黑司曜在她面前站定了,从院子前面迅速开来一辆比昨晚要好很多的车,肖鹰坐在里面,下来给他们打开车门,“大哥。”

黑司曜让钟未昔先坐进去,挥手让肖鹰回驾驶座上,肖鹰倒是没听,“大哥,晚上给您换个房间吧,本来前面那大房间是给您的,老四不知道你昨晚睡隔壁,闹出了糊涂事,一会我就去教训那小子。”

怎么还提这件事,钟未昔想到昨晚自己的声音也被隔壁的人听到了,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