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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216)

她叫出声来,在这空旷的病房,惊恼中似乎看见他脸上有笑,没有悲苦,没有荒凉,没有抽泣,没有冷漠,像阳光般灿烂微笑着,纯真如少年。

他到底在戏弄她,还是已经没事了?

黑司曜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重俯唇盖下,滑嫩的舌越探越深,将她压制的牢牢的,她只能承受他突来的索吻,越加激烈,直到她换不过气来,艰难出声,他才不舍的放开。

从她身上移开,平躺回去,喘-息着说,“抱歉,昔昔,我情不自禁。”

“好点了吗?”他突然的离开使她有点不适应,轻轻挪过去,主动趴到他怀里,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那狂乱的心跳,“不要难过,一切都过去了,有我爱着你,那些曾经的不愉快都将成为过眼云烟。”

“幸好有你。”他的右手在空间停留,没有搂住她,要不是刚才她叫了一声,他可能真的会在这里要了她。

她微微仰头亲上他喘-息的嘴唇,“庄迟说在你手指没有康复之前不能有房/事,曜哥哥,是不是憋得很辛苦?”

他别开脸,哑着嗓子艰难出声,“还好!”

她听得出来,月光恰好从没有拉严的窗帘隙缝中透进来,能清楚看到他眼中的灼热与欲/望,幽蓝的瞳眸因此而益发浑浊,他的呼吸粗重,急促,不可抑制,豆大的汗珠顺着冷峻的脸侧滚落下来。

钟未昔又凑近他一份,把他的脸转过来,用手轻柔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水眸在黑暗中闪着光芒,“想要吗?”

都这时候了这小丫头还在逗他,黑司曜叹息着捉住她的小手,“乖,睡吧。再挑逗的话,后果自负。”

她缩着脖子笑,其实要不是有庄迟警告在先,她愿意给他,但是为了他的身体和受伤的手着想,只能委屈他暂时忍耐。

“曜哥哥,你妈妈的死是谁下的手?查出来了吗?”她只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没想到脱口而出,一讲出来就后悔万分,好不容易看他不再伤心了,她这样一提不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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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7章 独善其身

“不用查,等我回国后马上有人承认了,他在电话里跟我说,不会追究我擅自偷渡到俄罗斯的行为,但是他要让我明白一个道理。要想成为强者,我就得必须六亲不认,杜绝儿女情长的念头,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不值得花那么多的心思,一旦有女人让你分神,像吸海洛因一样,马上杀了那个女人,这就是我的父亲。”

之前听他描述小时候,钟未昔已经料到他父亲是个怎样的人,现在亲耳听到仍是被震到了。

“是不是听了不舒服?”看她不说话,他伸手抚着她的脸。

“不是。”她停了停说,“你父亲这样的想法真的极不尊重女性,他也是女人生的,难道他对自己的妈妈也不屑一顾吗?如果他的妈妈被人绑架,他会见死不救?”

他停了停,“我没有见过奶奶。从小我深受黑宗朔的影响,认为女人会碍事,现在我明白了,这不是碍事不碍事的问题,是人有了爱,就会忍不住为对方着想,多了一份牵挂。那年我在他面前提出的两个愿望他一个也没帮我实现,不仅没有帮我实现,还把那两个女人都杀了。他想用这个教训震慑我,告诉我这个道理,可惜,他永远不会懂,爱究竟是什么。”

“那爱究竟是什么?”她反问,想听听他的看法。

“爱是什么……”他单手抱紧了她,在黑暗中沉吟,“世间值得追求的东西有很多,但唯有爱情是必须真心相爱才可以尝到它的滋味的,也许是酸甜苦辣样样都有,其它的东西你得到的途径有很多,并不一定非要一种。爱是两情相悦,两厢情愿,不是在超级市场里挑菜,非要找性价比最合理的。”

她禁不住笑了,“曜哥哥,你倒挺聪明的嘛,都联想到买菜去了。”

“没办法,谁教我爱给你做饭,以前打死我都没想到这辈子我还会学会买菜做饭,是你的功劳。”

“我怎么听着像是反话呀?”她笑着调侃。

“像吗?那我不说了,以后都不说这种话。”他的声音认真得不行。

她急急改口,“不像,我说错了,不是反话,是真话。”

“这么喜欢听?”他低低的浅笑,她依稀从他温和的眸光中看到一片暖洋洋的柔情和狡黠。

她埋在他胸口,小小的点头,不由嘀咕着,“女人是种天生爱听甜言蜜语的动物。”

“那男人就是天生爱说甜言蜜语的动物啰?”他又是一笑,叹了口气说,“以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讲这些话,这些你称之为甜言蜜语的话,这大概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爱情为之付出的真情最为动人,它能让最具有野心的男人也甘拜下风,俯首称臣。”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甘心?”

他咬着她的小鼻尖,“是啊,我不甘心像现在这样,所以我要早点把你娶到手,早点生一打小萝卜头,早点做爸爸。”

“听起来好壮观啊,你确定能完成得了这个目标吗?”她咯咯直笑。

“完不完成得了,你等着看就知道了。”他好象再也无法忍受,一把将她扣在怀里,火-热的欲-望贴靠在她的身上灼烧着。

“我投降,我投降!”她赶紧竖起白旗,“曜哥哥,你身体要紧,受伤的手要紧,不要闹了好不好?乖。”

“假如我不乖呢?”他声音轻柔似叹息,带着无限怜悯与惆怅,如山的身影俯身在她上方,她不能动上分毫,他虽然一只手无法行动自如,却一点也不受影响,此时他是那么强大,强大到一只手就把她制得牢牢的。

“曜——”这样的他又变成故事里那个迷茫无助的小男孩,在寒冷中隐忍哭泣,她张嘴只发出一个声音便被他截住。

“昔昔以后就这样叫我,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能这样叫我。”

她不太习惯称呼他一个字,“叫曜哥哥不好吗?黄蓉也是这样叫郭靖的,叫了一辈子。”

“别人我不管,我只管我和你。”他的嗓音低不可闻,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间,静默片刻,改变主意,抬手轻轻拍她的胸口,柔声安慰,“你想怎么叫都可以,随你高兴,其实名字就是个代号而已,最重要的是心意。”

“曜哥哥……”她的声音有些腻人,撒娇的成份居多,“我要做你一辈子的妹妹。”

“你把我当成了钟涵炎?”他的声音阴沉,想必脸色也阴郁。

“不是。”她连忙解释,“你明知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想做你一辈子的掌上明珠,除非你不想宠着我。”

她稍抬起身抱紧他,抬手圈住他的身体,前所未有的主动,透着那么明显的慌乱,好似受惊的小鹿。

他重又笑了起来,抚上她的脸颊,等到发觉时已经被她紧紧的握在手中,抽不回来了,“傻丫头,是我不对,误会你了,请原谅恋爱中的人总是那么敏感,我也有私心,你是我全部的私心,我此生的所有情绪都与你紧密相连,不允许有别人分享,只能由我一个人独占。”

“放心,我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她笑着,里面满是开心。

黑司曜亲吻着她的小手,重又躺回自己原来躺的位置,却是抱着她的腰,靠在她耳边咬字,“人类千百年来一直在探索外太空,他们认为浩瀚的宇宙中必定有一个星球与我们同样的,我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宇宙那么大,有相同的不足为怪。我更好奇的是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一个人与我完全不一样,是我的另一个极端,那个人不懂得耍手段,生活单纯,豁达、宽容,就算所有人伤害了她,背叛了她,她也不会迷失,不会怨恨,继续活下去。可是我遇到了你,然而真正遇到的时候,我又犹豫了,潜意识里我在想,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怎么可能不会恨,怎么可能不会去怨,这个世界是个强者生存的社会,像这种人怎么能独善其身,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