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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183)

实际上,牧离刚才的话令她想起了曾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光棍节宣言:11月11日做一天的男女朋友吧,不拥抱、不亲吻,不上/床,只牵手。一起去吃个饭,看场《失恋33天》,然后各自回寝室,等待凌晨的到来,然后互发一条短信:我们分手吧,晚安!

牧离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说那句“让我来爱你”时那么卑微,又何尝不是她想对曜哥哥说的话。

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一时拥有,至少她拥有过,和他在挑灯镇虽然只有半个月的相处,却是她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

钟未昔不知道自己怎么回酒店的,牧离后来又在身后说了什么,她一概没听清楚。只是回房间时,隐约看到牧离没跟上来。闷

入秋的天气清爽怡人,她回到房间却如同坠落在三九寒天,看着窗外的夜景,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陌生,一时不知道身处何方。

这两年一直在流浪,到过无数陌生的地方,见过无数陌生的人,那时候没有吃没有穿,心里却异常平静,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将仇恨放逐,学会宽恕。

如今吃得好,有的穿,住得也好,这一刻,反而对自己下面的人生感到无可比拟的茫然。

她站在窗前脸贴在玻璃上,天很暗,思绪乱飞,幻想天空中有一双幽蓝的眼穿越黑暗看着这扇窗户里小小的自己,看穿她的心事。

他会懂的。

**********

黑司曜懂吗?

他不懂,他得知她走掉,最先感到的是噬骨的痛,那是失去心爱之物锥心之痛。

他记得她趴在自己背上,在他耳边轻轻地叫着“曜哥哥”,她的声音那么轻,那么甜美,他知道她离开不是因为怪他,不是因为恨,他清楚她离开是不想妨碍他的事业,不想破坏和付施婕的婚姻,还有那个肚子里的孩子。

她体贴得让人心疼,同样也傻得让人心疼,他不要什么事业,只要她。现在的黑司曜不一样了,他不再是个利益至上的野心家,他做不到什么浩气长存的正人君子,但起码的,为了心爱的女人牺牲一些外在的东西,他还是能做到。

在外面闯荡多年,处处波光诡谲,险象环生,他早就练就了沉着冷静的处事作风,七情六欲早就排除在外,可是一遇到昔昔,修行多年的冷静付之东流。

“大哥。”齐立非从外面敲门进来,他风尘仆仆,两手空空,显然什么也没查到。

“她人在哪儿?有消息吗?”他跌跌撞撞奔过去,抓住齐立非的衣领。

齐立非望着眼前毫无形象可言的黑司曜,看上去几天没洗澡,头发乱七八糟,双目赤红,在他们面前大哥向来是从容不迫的,除了钟未昔,一遇到与她沾边的事,大哥就毫无章法,这两天把能调动的力量全调动了,不吃也不喝,嘴里念的全是钟未昔的名字。

看来,男人征服了世界,女人征服了男人,这话一点没错。

“有邻居说看到江牧离回到宅子开着那辆天价名车布加迪威航SuperSport,带钟未昔离开挑灯镇,至于去了哪里,一时还没头绪。”

黑司曜颓然坐下去,突然又抬起头,“我让老五七去查挑灯镇高速公路出入口的录像,老五人呢?”

午征人脉广,到交管局查录像不算什么难事,虽然是跨省查询。

“老五应该一会有消息。大哥,你别急,我想她可能是出去散散心,毕竟你说过你回来是办离婚的事。”齐立非只能这样安慰,“你两天没吃东西了,吃点东西保存体力,不然人没找到你就先趴下了。”

“我吃不下。”黑司曜叹口气,本来他昨晚打算亲自去挑灯镇找人,可是昨晚突然发生了些事,手下有两个堂口的老大因为分配的问题闹不和,两方都快动起手来,这一动手可不是小事,这两个堂口其中有个堂口曾经是白京的手下,当时带了一帮兄弟投奔过来,并且在他除掉白京的时候提供了白京最有可能藏身的地点,立了大功。

他没有为难对方,收留下来,并且把那个堂口仍给了这个老大管。为此几个兄弟倒没什么意见,可下面的人有点微词,觉得该是白京的人就该斩草除根,留着是个祸害。他不这么想,古代双方交战,不斩降兵,何况人家是真心投奔,这个堂口的老大这些年忠心耿耿,他看在眼里,心中有数。

自家人协作去抢别人嘴里的蛋糕,虽然目的一样,但总有人出的功劳多,有人出的功劳少,对半分难免引起某些人的不满,这两个堂口正是因为这样,多年闹矛盾,每次都是他去调解,本来昨晚他派了老六去,可那些人只听他的,临上飞机前老六一个电话,他不得不回来主持大局。

他去了,几句话轻轻松松把两方摆平,两帮人马夹着尾巴灰溜溜回去,谁也不敢再吵架。

办完事出来自然是直奔机场,偏偏这时候付施婕打来电话,约他下午一点谈事情,他前天找过她,说想谈离婚的事宜,她什么也没说,只说考虑考虑,过后会给他答复。

此时他也管不得什么离婚不离婚,先找到钟未昔再说。然而他意外收到一个包裹,按照惯例,由候肃这个保镖先拆,想不到打开来是颗已经启动的定时炸弹,上面的时间数字滴滴跳个不停,候肃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当时冷汗就下来了,一看时间还有五分钟,赶紧给老五打电话。

正文 第248章 让位

庄迟当时刚好准备送他去机场,正在附近,两个人火速赶回去,庄迟不单医术了得,这两年对炸弹也有一定的研究,拿出工具,顶着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危险在一分不到的时间内成功将炸弹拆除。

通过查找,炸弹盒上面有张纸条:好久不见!如果这个礼物没带你下地狱的话,今晚八点我们在老地方见,只允许你一个人来哦,不见不散。没有落款。累

他一眼认出来是黑习尧的字迹。

为了防止黑飞尧再乱来,他决定留下来,晚上去赴约,至于老地方他想来想去最有可能是旗山。

“大哥,黑习尧肯定没好事,我们陪你去。”候肃和邹逸主动请缨。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他回绝了他们,坐在这里等天黑。

此时齐立非建议,“大哥,要不要我陪你去,我带几个人埋伏在那里,万一黑习尧有什么动静,好有个准备。”

黑司曜眼皮没抬,抚着发痛的额头,“老三,这件事你不用管,只要专心带着你的人帮我找钟未昔,我自有主意。”

齐立非知道大哥决定的事很难改变,没再劝,关上门出去,遇到了秦啸、邹逸、庄迟,四个男人到了隔壁商量晚上大哥和黑习尧见面的事。

一坐下邹逸愤愤不平,“其实大哥不必去,怕什么?他黑习尧现在就是个丧家犬,老子一手都能捏死他。”闷

“你长长脑子好不好?”齐立非给了邹逸一记爆炒栗子,“大哥是怕死的人吗?依我对大哥的了解,他是怕老四和二哥的死再度上演。你想啊,今天收到包裹定时炸弹是五分钟,下次可能只有一分钟,不是每次老五都在场的,拆包裹的候肃被炸死怎么办?就算老五天天守着,也需要时间拆炸弹,如果还不等老五拆,中途炸了又怎么办?这些你想过没有?”

邹逸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大哥是不想咱们中任何一个人有事,宁可晚上单独去见黑习尧,大哥这样也太危险了,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秦啸打断邹逸的话,摇摇头道,“大哥的性格就是这样,他对咱们几个兄弟好从来不主动讲,还有钟未昔,他当年明明爱着人家,偏偏不讲出来,女人可不是兄弟,是要靠哄的,你不讲她怎么会知道?”

大家点头称是,谁知道齐立非一抬头,“大哥。”

不知什么时候黑司曜站在门口,看来秦啸的话他全听见了,大家面面相觑,黑司曜沉默着坐过来,掏出烟,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根,点上后吸了一口道,“老六,你说得对,哄女人我真的不在行,如果我会哄,她就不会走。如果我会哄,就早应该知道她当年就爱着我,事情变成今天这样,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该反省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