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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交易:二嫁克妻恶少(160)

喻悠悠面无表情,她现在跟被粘在蜘蛛网上的昆虫没什么两样,这段婚姻根本由不得她做主。真是讽刺,明明是亲父女,偏偏认什么干亲。再有,演员和官员扯上关系最能引来闲言碎语,前两年拼爹成了流行词,近年拼干爹也成了流行词,前者挖苦的是不成器的官二代、富二代,后者挖苦的是官员的男女混乱关系。韩广烈如此大费周章,不怕引来话题,促使他这么做的最大利益仍是和席家联姻,强强联手,势力更大,想必席家最后妥协也是冲着这个。

韩劲这么多年在官场混,能坐上局长的位置并不全靠在发|改|委的父亲,他善于观察,心思缜密,即使喻悠悠用心隐藏,有些东西也逃不开他的眼。

“有个国际能源交流会,我刚好到省里出差,顺便来看看,这是我的名片,你收好。你是我妹妹,这些年我没当好一个合格的哥哥,希望以后你遇到难事可以第一时间想到哥哥,找哥哥帮忙。”韩劲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烫金名片,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点点头转身走了。

外面,席英彦接完电话刚好看到从里面出来的韩劲,两个男人打个照面。

“韩少好雅兴,来看妹妹?”席英彦眯眸,狭长的眸此刻深邃如夜令人看不透,抿唇笑道。

韩劲在官场历练了这么久,拥有一双洞悉人心的利眼,可是对于席英彦这双意味不明的视线倒看不太透,韩劲沉稳的点点头,笑着回了一句,“是啊,前天伯母专程打电话到韩家,商议着两家的婚事,我父亲对央央很关心,让我来看看。”

“哦?关心?是不是打算认悠悠做义女?”席英彦挑唇。

被猜的如此准确,要不是刚才店里只有他和韩央,韩劲真怀疑当时席英彦也在场,席英彦真真是把父亲的心事看的一清二楚,韩劲心里暗惊,面上风轻云淡,“也没办法,五年前央央逃婚,两家人面子磨不开,宣布她暴毙实属下策,现在你俩又打算办婚事,如果说央央没死,岂不是在打两家人的脸吗?反正就是个名字而已,你得了美娇妻,又保全了两家人的面子,何乐而不为。”

“如此听起来好象韩家真的在为悠悠着想,你们一个是好父亲,一个是好哥哥,连我这个未婚妻听了都好感动,自愧不如。”席英彦笑的一脸的佩服。

韩劲目光微闪,随即转向不远处轿车旁边等候的秘书,“真是不好意思,我到省里开会,抽空来这里一趟,晚上还得赶回去,就不陪席少了。”

“反正一家人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席英彦薄唇的唇角上扬。

韩劲点点头,一头钻进轿车内,不到几秒车子发动,扬长而去。

收了脸上的笑,席英彦却见不远处的公交车上下来一个人,朝气蓬勃的身影很快跑过来,“姐夫。”

挑挑眉,席英彦很享受这个称呼,脸上的笑又增添了几分,“听说你下午去拍戏,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哎,别提了,我在剧组边上蹲了一天,本来说好下午有场戏需要群众演员,我连妆都化好了,临时剧组又说取消了,我只好回来了。”一提这事余晨有点沮丧,不过余晨这人开朗,转眼又笑起来,“姐夫,你在这儿,是不是我姐也来了?”

☆、Chapter224 命运捉弄(2)【VIP】

“嗯,在里面帮你爸的忙。”席英彦瞧着眼前这个开朗乐观的少年,都说逆境容易使人成长,忍不住在想五年前的韩央是什么样,除了拥有一双冷清的眼眸,是不是也像余晨这样从不向命运低头,哪怕一次次命运的捉弄也不曾打消对生活的热爱?

听说上学时的她成绩好的好奇,家里贴满大大小小的奖状,几家名校都在抢着要她,免学杂费不说,还以有这样的尖子生而骄傲,听说那时候她是个特例独行的女孩,很多男生喜欢她,她却从不正眼瞧他们,那时候就得了一个‘冰山美人’的称号……

这么多的听说不是他专门打听的,而是回想起五年前两家准备联姻时从周围人的嘴里听到的,下午在医院讲电话的同时也将她们母女的话收入耳中,突然很想看看以前的她,想看看她生活过的地方,想找一找当年韩央生活的足迹。因为,时光回不去了,他无法改变她和费景宾相遇的过去,也无法创造他和她过早的相遇,但他希望能透过现在留下的一些事看到以前的韩央是个什么样子。

她进厨房后,他一个人在外面转悠,这里处处是新房,很明显是近年刚翻修过的,想要找到她曾生活过的样子看来很困难。

“姐夫,乘我姐在忙,我给你看我姐以前的东西。”余晨直挤眼,正中席英彦下怀。

余晨兴冲冲的带他从另一个小门进去,来到一间小卧室,从摆设来看应该是余晨的房间,余家人住的地方位于一排商铺其中的一楼,前面两间分别是面馆大厅和厨房,后面有两个卧室,面积都不大,翻新后都这样,可以想象得出来以前她还在的时候空间肯定更加狭小。难以想象这一家四口当时是怎么住的嘌。

看着一身名牌的席英彦在四周打量,眉头微蹙。余晨有点难为情,“姐夫,让你见笑了,咱家条件不好,以前一家四口挤在一个房间睡,现在条件比以前要好很多。我姐能嫁给你,是我姐的福气,不过可得说好,你不能欺负我姐,咱家是穷,但我姐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孩,她是我见过的最聪明,最好的女孩。你要是敢欺负我姐,我就算打不过你我也要替我姐出头!”

席英彦看着眼前岁月比自己小一轮的小舅子,起先不禁莞尔一笑,随即唇角僵冷,他倒宁愿她爱慕虚荣,这样起码她是心甘情愿嫁给他,起码他身上有一样东西能吸引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像一捧掌心的沙,每次感觉她快要从掌心溜走的时候,他总会下意识捏紧双手,用手段把她强行留住。

他不是不知道沙子握在手中,你捏的越紧,它就从指缝间溜的越快,他没有办法,没有法子,他真想时光倒流很早就认识她,真想她像在土中发芽的杜鹃花,刚一破土而出的时候他就掬取,摘下来藏在怀里,独自欣赏她的美,拥有她的一切。

从没有哪个女人让他有这样强烈的占有欲,他记得五年前看到的她的照片,很容易就记住了那双眼睛,这些年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要他随便想一张脸都想不起来,可是这双眼睛他记了五年。

在她出现后,冷麟身边又有了女人,他看到了却没有了冲动,甚至一次都没动手抢过。也许,从第一次在冷麟公寓见到她的眼神,他潜意识里就想把她揽到怀里,他想爱她,所以他才会施了手段,把她从冷麟手里抢过来,却以为只是想报复冷麟才有的行为。

后来,他发现自己中了圈套,那在他的世界里是不被允许的,他什么时候被女人耍过,什么时候吃过女人的亏,他愤怒了,如一只被拔了毛的鸟,仿佛四周全是嘲笑的目光,他只能用爪子和利嘴去啄人,去发泄自己的恼怒嗵。

接下来的一切他感觉在做梦,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一帮发小不在身边,那些大孩子就嘲笑他爸老牛吃嫩草,还骂他是野|种。当时他感觉自己被人甩了无数个耳光,冲上去和一帮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孩子打架,当然他个子小吃亏,一帮大孩子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最后那些孩子个个哭爹叫娘,不是手上被咬掉一块肉,就是小弟弟被踢到疼的差点晕过去。

那一仗他赢了,回到家却挨了一顿鞭子,被打的皮开肉绽,当场晕过去,他被送到医院,醒来一滴眼泪没掉,奶奶和姨妈却哭的稀里哗啦。从此以后那些嘲笑过他的孩子没人敢在他面前再笑他一个字,见面不是躲就是讨好着他,从那件事中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世界就是以强制强的世界,你不去吃人,必定要被人吃。席家人世代当兵,爷爷曾教过他一句话,人若犯我,我必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