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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间的高原(83)

作者: 花间应有树 阅读记录

这时兴许是妞妞玩闹了一天困乏了,刘佳把她靠近墙壁轻轻地放在床铺上,轻柔地给她盖着被子,黑亮而纯洁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满满的慈爱和淡淡的忧伤,厚德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默默地叹息道:大妹子,我看你年轻漂亮,眉宇间透露出淡淡的哀伤,看来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厚德说完这些话语后静静地坐在床铺上,不再理会这些家长理短,爱恨情仇,毕竟自己这一滩乱麻还没有理清,那还有闲工夫打探别人的隐私,所以自顾地抬头张望窗外渐渐暮色里的高原,就是福贵也无聊地躺在床上数着天空不时滑落的流星,寂静的场面更加另刘佳悲伤,些许是触景生情,也许是一见钟情,福贵看见少妇刘佳自顾地梳理着黑亮长密的柔发,打理齐刘海时隐约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白嫩滑净的颈项处露出粉色的衣衫,紫色的妮子大衣更加衬托出她曼妙纤细的身材,也映红了她红润甜香的脸庞和粉嫩的嘴巴,挺拔的胸脯以及琼鼻和细长的玉指,依旧是丰韵犹存,风骚而娇媚,看的福贵也暗暗赞叹她的美貌若天仙,妩媚而动人。就是对女人古井无波的厚德也暗暗多看了她几眼,显得意乱情迷的样子,不过很快地他就调整呼吸、状态,不多时眼睛清明,脸色淡然,显得平静了许多,少妇刘佳看到厚德暗暗打量自己的美貌,故意露出些许姿色,没有想到刚刚被她迷惑的厚德很快就调整好自己,她暗暗欣赏他的正直和睿智,随后随意撇了一眼福贵,向他露出些许得意,紧接着清清嗓子低声诉说着她的遭遇,情到深处时不由低落几滴眼泪显得哀伤,厚德也聚精会神地听着,暗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哀叹垂怜,自顾忧伤,随后想到他自己的遭遇,俩人之间的隔阂和距离瞬间拉近,说话也亲切了很多。原来少妇刘佳是来延安悼念亡夫的,他们夫妻二人都是咸阳师范学院的高材生,从进校园开始就谈恋爱,一直是学校里公认的金童玉女,若郎才女貌般和谐,大学四年后他们一起分配到神木县支教,然后回到咸阳师范留校上班,并且结婚生子,没有想到前年因为意外离他们母子而去,留下孤儿寡母俩人相依为命,这几年她一直上班照顾女儿,以前也想过找个伴陪伴孩子,但是没有合适的直到遇见厚德,隐隐委婉地表达着对于他的欣赏和爱慕,刘佳说道这里时即使已为人母,但还是有女儿家的矜持和羞涩,不由俏脸微红,手指无措的样子,显得局促不安,隐隐期待着厚德的态度和感想,但是心里又怕被拒绝,所以纠结难当,抬起眼皮偷偷地看着他,显得谨慎而妖艳。就是上铺的福贵脑袋也顿时短路,暗暗感叹剧情发展过快,他的智商内存明显不够了,隐隐期待大伯的决定,想到这次特别的旅途,不仅自己多了个新大婶,而且还这么漂亮迷人,也许还可以和素未谋面的那个原大婶会面,想想都决定刺激不已,想到精彩处不由噗嗤笑出声,刘佳俏脸更加红艳,仿佛要滴出水来,厚德也抬头拿眼睛瞪他,吓得福贵赶紧侧身躲避,一副惊吓的模样,不多时少妇刘佳只见厚德原本平静的脸庞上露出异动和挣扎的痕迹,不由脸红耳赤,心跳加速,随后看他脸色渐渐红润光亮,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紧接着他脸色板正,神色复杂地紧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怀疑她的诚意或动机,最后既没有表态接受也没有拒绝,侧身转过身子面朝墙壁鼾声微弱的睡着了,情绪复杂难明而又忐忑娇羞的刘佳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和沮丧,暗暗对于自己美貌俏艳和性子幽雅向来很自信的她这回有种深深的挫败感,暗暗嘀咕厚德的审美观念,随后翻转纤细柔软的身子,赌气似的拥着妞妞沉沉睡去,不再理会薄情寡义的厚德,仿佛久居深闺的怨妇得不到安慰和满足一般惹人怜惜疼爱。

第九十三章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

第九十三章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艳遇,可遇而不可求,有时它调皮捣蛋,故意躲着身子、猫着腰、垫着脚尖绕着你前行,你越是期待它的降临,它反而对于你不屑于顾,有时它无理取闹,即使对于熟悉的,陌生的人也一般眷顾或冷漠,雨露均沾而又挑三拣四,有时它不可名状,你即使前一刻身在天涯或海角,面朝大海,它或者跋涉在山岭或沟壑,背朝高原,下一刻也许此次在对的地方遇见对的人,这就是邂逅,这就是爱情,这就是缘分。有缘有份是凄美的故事,有缘无份是此次错过的美好,有份无缘是此次陌生的碰撞,爱情需要延续它生根发芽的土壤,空气,雨露和阳光,才能结出婚姻的果实,拟或传承美丽的神话,邂逅相遇是默契痕迹的刻画,它有时浅显易懂,有时复杂难明,有时晦涩难辨,有时深不可测,正式因为它们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因素和意外,所以才分外妖娆妩媚,深受人们喜爱。

关中素有八百里秦川之称,平坦而辽阔的大地仿佛犁耕般,它没有黄土高坡的厚实与博大胸襟、它没有南国水乡的柔情与缠绵悱恻、它没有大漠边塞的苍莽与坚壁铜骨、它没有辽北草原的舒适与草鲜味美、它没有青藏高原的险峻与天蓝云低、它没有昆仑天池的明净与一汪清水,但是它就是那么的低调而不简单、平淡而不平凡、羞涩而不矜持,山俊水秀,云淡风轻,鸟语花香,诗情画意般传神,人杰地灵。

福贵迷糊当中平躺在上铺伴随着火车夸夸有节奏地声响沉沉睡去,夜里梦到大伯厚德与凝雪大婶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由都笑出声响,期间厚德几次醒来帮助福贵盖了几次被子,毕竟隆冬季节,就是关中也冷了起来,不过转身就看到他把被子夹在两腿之间,厚德看着他睡觉的样子不由轻笑又无奈地继续给他保暖,随后看着旁边床铺上蜷缩着单薄身子的刘佳,不由心疼她的不易,就是他也不知道对于她是欣赏还是同情的成分多,拟或是其它,轻轻抬起脚掌,脚步轻轻地拿起掉落地上的被子替她遮挡着身子,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浑圆的屁股,温润的脖颈,仿佛有那么瞬间的动摇和轻薄,随后无奈地摇头转身合衣躺下发出轻微的喘息声响,其实在他为刘佳盖被子期间刘佳仿佛也心有灵犀般没有睡着,微弱地颤抖着娇躯,原本她以为厚德会轻薄她,最少也抚摸她的黑发或娇躯什么的,另她没有想到的是正直而淳厚的厚德只是关心她的保暖,不由心里满满的甜蜜和感动,从而她也打定主意一定要争取到他的爱恋,毕竟她对于自己的美貌和品性有把握,一次的失利更加激发起她的执着和眷恋,一夜无话,清晨当关中地平线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射进房间时,福贵也睁开眼睛醒来,轻轻地跃下床铺,懒懒地伸腰抹脸,随后他发现房间气氛有些暧昧对面床铺上的小女孩妞妞抬起两只白嫩手掌的十指滑着白净软滑的脸蛋,搞怪地向着福贵做鬼脸,吐出粉嫩的小舌笑话福贵道:羞羞羞,大哥哥,太阳公公都晒到你屁股了你才起来,妞妞都早早起来了,说完再次发出银铃般的笑容,场面气氛瞬间活络不少,这时火车广播到达咸阳市兴平县境内,很快就会到达咸阳市东火车站,福贵竟然隐隐有些不舍,随后好奇地透过火车明净的玻璃向外面张望,只看见远处的九宗山在隆冬清晨的太阳下仿佛活了过来,连绵数里匍匐着静止不动,七彩的阳光灿烂地洒落在高低起伏的土丘上,尤其是最高处的顶天寺平添了几分神秘,还有关中之最的秦岭山,仿佛绿色的擎天柱般威武雄壮,就是妞妞这样的瓷娃娃般的小孩也被关中美丽而新颖的风光所吸引,都忘记了取笑福贵,就是刘佳也神色复杂地望着窗外的无限风光,仿佛想起了昔日的往事般历历在目,平添了几分凄美的神色,厚德静静地收拾着行装,默默地沉思着想象他应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老婆凝雪,显得静默了许多,很快地火车终于驶进咸阳市到达咸阳火车站,这时卧铺区有部分旅客带着行李缓缓地下车去,厚德默默地帮着刘佳提着她的木箱,福贵背着厚德的行装,手里提着他自己的背包,踩着欢快地步子和众人一起踏上关中的土地,好奇地左顾右盼,依依惜别间刘佳向厚德留了自己的住址,希望厚德可以去找她,随后向他露出苦涩的神色领着小妞妞亦步亦趋地向着咸阳家里赶去,厚德看着他们母子俩萧索的背影,明白她们只是他人生中的过客,但是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清呢?他长长地舒口气,脸色缓和而柔情了部分,强忍住冲动拉过自己的背包喊叫着福贵后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了,福贵从月台穿过甬道然后路过栅栏从火车站偏门出来终于看到咸阳市火车站全貌,依旧映入眼帘的是红砖铺设成的广场,广场前面是零星的商铺以及低矮的建筑,以及门前的T字形道路,随之他转身后看到二层整齐划一的一排建筑,位于广场后面正中央的房屋屋顶用红色的铁框焊接着咸阳这两个浑圆天成的大字,往下看是玻璃制作的大门后面就是售票大厅以及候车室和室外望不见得月台,正西方向紧挨着售票大厅的是旅客出口,平时用铁链锁着,只有旅客出来时大开一会儿随后也就关上了。这时厚德拉着福贵在车站对面的民生路旁摊位前吃着早饭,咸阳特色的油茶麻花简单而方便,酥脆油香的麻花,甜中带涩的浓糊状油茶里泡着麻花的吃法刚开始福贵还有些吃不惯,随后渐渐迷上了这种味道,赞不绝口,紧接着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往他老婆凝雪出现的地方咸阳市人民路八厂,又名咸阳第八纺织厂,他们俩人乘坐着七路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到达了繁盛兴荣的人民路,期间福贵好奇地盯着街道两边细看,各色的店铺林立左右,显得兴盛而热闹,不多时他们俩人来到八厂门口,福贵看到青色的大理石累积成方形的石拱门,底下是八色的栏杆抵挡着行人与车辆,位于右侧木牌上书写着咸阳市第八纺织厂这几个大字,在他的对面是气派的占地广阔的多间六层咸阳市中心医院,在医院的东侧是仿古特色建筑北平街,法院街,街道里商贩云集,显得忙碌而多姿多彩。厚德让福贵在门口等候着他不要乱跑随后向着门卫打听凝雪的消息,好心地大爷把厚德领进工厂办,厚德仿佛乡下的小生突然走进迷失的森林般,只见他进入大门里宽阔的道路上身穿蓝色制服的工人们络绎不绝地从他身边走过,皆好奇地打量着他,即使厚德平稳忠厚的性子隐隐间也羞涩起来,仿佛丑小鸭迷失在天鹅湖里般,尤其是他看着身旁左右大多六层一模一样的漂亮建筑时更加羡慕,不多时只见他们穿过民生路生活区北门,进入民生路南门工厂区,隐隐看见更加恢弘气势的大楼更加惊讶,就是门卫大爷看到他吃惊不已的表情也洋洋得意,暗暗骄傲了几分,神色无不彰显出淡淡的高贵,惹得有求与他的厚德点头称是,迎合着他很快到达工厂办,厚德只见三层楼的工厂办显得紧促而精致,大楼前的蓝色加厚玻璃上用红色的胶带纸贴着办公场所,禁止喧哗的字样,在楼前右侧墙面上挂着白色黑字的牌子,上面写着工厂办公室的字样,在大厅前的公告栏里张贴着许多工作人员的职务和照片,其中就有风姿绰约,春风满面的凝雪,厚德顿时脸色潮红,低头细看着她的职务是会计,顿时好奇不已不由加快了步伐,心情急切间呼吸了急促了几分,眼睛瞪着老大,仿佛发怒的雄狮争夺原本属于自己的领地般严肃,严阵以待地注视着沿途的人群,寻找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很快地负责接待群众的工厂办干事杨开会热情而客气地接待着他,门卫大爷笑容满面默默地带门退出房间,厚德打量着办公室,只看见白色格调的墙面上白色的风光映射的屋里通明,正午灿烂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照射在棕色的办公桌面上,桌椅后面是木质的玻璃柜和一盆不知名的绿色盆景,桌椅前面是两张土黄色的凉倚,以及中间夹着的藤蔓编织着的小方桌,仅此而已再没其它布置,身穿蓝色制服脚蹬白色运动鞋的杨开会大约三十出头的模样,精干而利索地给他倒茶然后坐在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面带职业化的微笑看着他,静静地等待着,厚德隐隐感觉到他的好奇,于是旁敲侧击似的询问凝雪的近况,谎称是她乡下的表哥来找她办事,杨开会露出些许轻笑,淡淡地说道:奥,她呀,那可真不巧,她最近表现出色,厂里决定派她去南方业务学习去了,前天刚走,她没有对你说起过吗?随后自顾地靠近厚德,八卦地问道:你和凝雪姐关系肯定不一般吧,我来这些年从来没有看到她和其他男人走那么近,说完还故意向他扎眼睛,一副你懂我懂的神色,厚德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沮丧,眼色失色但还是克制着自己,低声问道: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刘开会淡淡地说:那谁知道,长则两三年,短则半年吧?他也不肯定地自言自语地说着,完全没有看到厚德难看而失落的脸色,带他还想问厚德关于凝雪的私事时,他身后的厚德早已不见身影,刘开会也无所谓地摇头自顾忙碌去了,厚德来到工厂办大楼前的公告栏里这次也看到了关于凝雪这次的培训安排,上面说道她确实是前天离开的,但是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厚德也再次确认刘开会没有欺骗自己,所以更加懊恼自己运气不好,但是又感觉自己这次来的值得,毕竟确定了她的踪迹,以后也好方便寻找,想到这些他的步伐顿时轻快了几分,沿途笑容可掬地欣赏着建筑风光和冬日里依旧碧绿灿烂的绿地和植物,很快地他和等候顿时的福贵离开去吃饭去了,福贵也顿时感觉大伯厚德兴奋而轻松的神色,与刚来是的紧张与苦涩明显不同,但是他也没有细问,跟随他轻松的脚步前往北平街去了,看着大伯瞬间年轻许多身影,福贵也感觉这次幸不辱命,感觉不虚此行,立刻也活跃开朗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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