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间的高原(43)

朦胧月影静，妙音引诗情。花随月色走，美人立树荫。河面暖风徐徐吹，沙滩顽童竞酣睡。玉芽点点缀杨柳，醉卧草堤不知归。

秋尽。叶翦红绡，砌菊遗金粉。雁字一行来，还有边庭信。

飘散露华清风紧。动翠幕、晓寒犹嫩。中酒残妆慵整顿。聚两眉离恨。

晚秋后、再顾林园，玉露点点星光映照别样浓、草独寻人去后，黄花梨树下，徜徉犹在枫林绿洲曲幽通深处，满秋桂冠，迷蝶翩飞、枯叶摇曳、胜似大漠填星河，美哉、奇哉！响午中、踏临院庭，骄阳高照、落影相随游戏流石婉转曲婷汀佟作响，高山流水、渔舟唱晚、别样鱼戏莲叶河田里，尤蟹、有冬秋。素缟铁树雨露均占，白幕细细薄雾茫茫饱满如温韵，秋意绵绵，秋姿飒爽，凉风习习，风铃摇曳嬉戏欢笑瞧晚秋。秋色蔬果满枝高挂丰满依旧，秋菊照漫天红叶舞天多彩多姿美不胜收，

秋风萧瑟瑟，秋雨细绵绵，枯叶卷乱深秋，寂静初扮凉如仲天。夜凉如水，秋高气爽，繁星点点藏深似幻影，没入嬉戏太深，不觉顾盼，秦岭山下葡园横枝满卧，石一榴横生，满园喜色上尔，不觉语儿，酥梨色泽金黄果肉芬芳，富士满面红光春风得意，清晨，轻露点点高挂，薄雾微扬，几抹红霞穿透云层，地上，途中万家灯火通明，喜上眉梢，人流川流不息，等待采收，候鸟南迁，秋意正浓，果蔬芬芳。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沉淀，待嫁的年华似水东去，不曾离开，何曾相识恨晚，不觉相似横渡青草地，满脸露水薄命红颜不如归去！

初秋，正午时分黄土高原阳光娇媚，秋高气爽，空气清新，天空中白色的云朵和蓝色的格调平分秋色，凉透的清风抚平大地上的沟壑和高岗，纵横延伸向远方，大地上墨绿色的草丛中夹杂着星星枯黄的斑点，色彩斑斓而且亮丽，树林间青黄色的落叶随风飘荡向远方，黄泥土上的破败的叶子与泥土融合，散发淡淡的沁香味道，宽大的梧桐树叶已然凋零，尽剩下孤零零地树干痴恋地回忆着曾经爱过你的秋叶，矫健的银杏叶已经染黄，散发诱人的色彩，土黄色的银杏果害羞似的露出半张小脸，娇艳欲滴，惹人喜爱，果园里红色的苹果高傲地垂挂在枝干上，青黄色的叶子孤零零地陪伴着秋意绵绵，秋风萧瑟的高原，金黄色的酥梨蜜汁浓郁，芳香甜美，墨绿的叶子依然鲜艳夺目，田间地头青绿色的石榴树生长旺盛，红黄色的石榴裂开鲜红的牙齿对着太阳骄傲地笑着，似乎在嘲笑我花开后百花杀的得意，惹人垂涎欲滴，芬芳四溢，田垄上青色的核桃已然落地不少，干涸而枯黑的核桃去掉青皮，剥开外面坚硬的果壳，白嫩诱人，饱满圆润的果肉芬芳馥郁，惹人欲一品芳泽，陶醉贪食，菜园里大部分夏令蔬菜已然不见踪影，仅剩下墨绿粗壮的冬瓜，干枯的藤蔓留恋着孩子般痴迷地霸占着它，橙色或墨绿的个大的南瓜和冬瓜相伴悠闲地躺在地上，享受秋日的温暖和舒适，白嫩且肌肤光滑的白菜个个蜷缩在一起，懒洋洋地打着盹，眯着眼睛看秋意阑珊的高原，令人羡慕。

午后高原阳光正浓，如水抚摸般的凉风徐徐划过低空，高原沉寂在繁忙兴盛的丰收季节，大约在这个时候辛苦劳作的庄家人刚从夏芒，秋种里解脱出来，马上又要投入另外一场没有硝烟弥漫的战争中来，这对于种植庄稼地的人们来说此刻是喜悦和幸福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由自己满满转化为颗粒饱满而喜人的粮食，内心里由衷地感到骄傲和自豪，那就是把成捆成堆的小麦，高粱，黄小米转化为粮食，年年重复着，复制着这一场景，传承和延续着老一辈人留下的传统和文化。位于白鸽村，大王村，马庄的三村中间交界地带，地势相对平缓，阳光相对充裕，以及位于村子的下风口，地理位置相对优越，最主要的是交通便利，利于农作物的堆放和运输，原本挺大的场地因为三个村子轮流使用分剥谷类颗粒而显得拥挤而又热闹，场地中央人声喧闹，人影幢幢，其间夹杂着拖拉机拉动石碾压断麦秆，高粱杆，黄小米杆的声音，高原汉子吆喝陕北民歌的声音，小儿嬉戏打闹的声音，婆姨们拿着木槌拍打稻谷的声音，交相辉映，好不热闹生趣，诙谐幽默的场景里只见赤膊上阵的赵四仅穿着红色的大短裤拖拉着黑色的布鞋卖力地用土锤敲打着地上的麦穗和稻谷，□□地脊梁略微弯曲着，厚实而粗大的手掌用力地握紧木锤，黝黑的胳膊上青筋暴起，坚毅地脸庞上汗水滚滚滑轮，打湿地面，眼睛炯炯地盯着小麦颗粒，随着稻谷的跳动而眼睛四处游走，短而粗的黑发根根直立着，整个人认真劳作的样子而显得成熟而豪迈，椭圆形的打谷场地上被厚厚的几层小麦杆，高粱杆，黄小米杆分别占领着，显得拥挤和壮观，几辆拖拉机烟筒直冒黑烟，拖拉机身后拉着沉重而坚硬的石碾盘，圆柱体的石碾被拖拉机带动快速地转动着，碾压着地面上的麦穗等，只见厚厚的多层稻谷杆在石碾的碾压下平顺了许多，场地上身穿白色背心，蓝色短裤，黄色球鞋的王磊宽大的手里紧攥着铁叉，细心地翻动着被石碾压平的麦穗，他细长白皙的手臂随着翻动麦秆有规律地摆动着，麦穗间颗颗晶莹剔透，玲珑喜人的麦粒随着翻动上下跳动着，非常活跃，王磊俊朗的脸庞笑容满面，深邃幽远的眼睛注视着前方，迈着宽松的步子继续前进，翻新更多的麦穗杆，打谷场下风口的另一侧，堆积如山的麦穗和麦粒混合在一起，身穿白色短衫，灰色短裤，粗壮的脖子上胡乱地搭着条白毛巾的厚德拿着木锨铲起一些麦穗和稻谷壳用力向半空扬起，浑圆的臂膀紧紧抓着锨木把，略微驼背的身子骨挺的笔直，高傲的头颅，挺拔的身体，顶天立地般站立着，刀斧雕刻般的脸上露出微笑，静静地重复着扬锨铲稻谷这一动作，半空中的微风神奇地把扬上半空的麦粒和稻谷壳分开，泾渭分明似的迅速齐整地落在场地上，裸露着身子，腿上套着长裤，脚蹬黄球鞋的福贵手脚麻利地拿起木条编制的簸箕快速地铲起大块地粮食颗粒转身倒进放在一旁的大布袋里，然后接着装袋，撅起的屁股来回移动，略微细长的胳膊端起簸箕隐隐有些发抖，黝黑的脸蛋目光坚定，牙关紧咬嘴唇，不多时一小堆的麦粒已然被他装袋子里，然后敏捷地投入下一堆麦粒堆中去了，留下身后的厚根忙碌在原地，只见他穿着红色的背心，光着臂膀，头发略微斑白的头上扎着白色的毛巾，粗壮的腰间系着黑色的腰带，腰带上挂着木杆铁质的旱烟头，旁边棕色的新腰带因为他不规则的移动而摆动着，这时他半蹲着身子，脚步牢牢地扎根在地上，黄色的球鞋踏在松软的黄土地面，浅浅的脚印清晰地印在地上，粗犷的大腿两边紧紧地夹着装有粮食的袋子，粗糙的胳膊轮动着，宽厚的大手归拢着袋子的口袋，用双手紧紧地攥紧和缩小着袋子口袋的大小，厚根因为腿上用劲，手臂也用劲，臂膀上的血管凸起，筋肉挺起，牙齿间相互紧咬着，眼睛认真地盯着口袋口，随后用手紧攥着已然封闭的口袋，另一手取下搭在腰带上的尼龙绳中的一根，用牙齿咬紧绳子的一头，用取绳子空出来的手抓紧绳子的另一头快速而老道地顺着口袋凸起的袋口缠绕几圈，缠绕过程中他的双腿始终加紧袋子中间，使得布袋的口袋不至于用力不均匀地扎口袋失败，看着容易，其实不易，他扎结实口袋后用粗糙的大手轻轻拍打着袋身，从而使得袋子受力均匀和稻谷颗粒均匀地分布在袋子里，随后厚根屁股撅起，腰间下沉，张开臂膀，气沉丹田，吐出浊气，踏实地面吃力地拦腰抱着沉重地装有粮食的袋子缓慢移动步子，转身轻轻地放进架子车上，松手后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他用头上的毛巾简单地擦拭后移步追着福贵的脚步去了，原地留下枯寂的稻谷壳和空空地打谷场地。打谷场西侧身穿黄色短衫，白色短裤，蓝色球鞋的大王村书记范伟热情地帮助着白鸽村，只见他短而粗的头发斜立在头上，大大的眼睛紧盯着过往的人群，高挺的鼻子上汗珠点点，厚实的嘴巴频繁的发出响声协助村中老人指挥着村民络绎不绝地从事着稻谷和麦子的剥离和存放，偶尔路过的村民推着装有粮食沉重的架子车经过他身旁时都会得到他尽心尽力的帮助，或夸张地撅起屁股努力地推车，或沉底腰板帮助其他人抬起装有粮食的袋子，或随意地翻动着被压平的稻穗，或拿着毛巾精心地帮助众人擦干额头或脸上的汗水，忙得不亦乐乎。当太阳西斜偏过头顶时，打谷场上堆积如山的粮食已经不见踪影，败落的稻谷壳散落一地，人们悠闲地收拾着农具和清扫着稻谷壳，散落的粮食壳被人们快速地装袋并打包带走，农家人从不浪费任何东西，这些麦壳可以生火做饭以及点炕增添热度，使得高原人冬季御寒保暖，众人推着架子车，手里拿着农具，说笑嬉戏着朝着村子里走去，乡间小路上留下人们直面丰收的喜悦心情，高原上也充斥着浓厚的秋香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