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间的高原(260)

头等大事儿

第二百六十九章头等大事儿

来自湖北黄冈的林琦漪冷艳少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气场十足，标准的美人胚子，不过属于冰山美人类型的，另人不敢接近。妹妹林涟漪性情俏皮，敢爱敢恨，诙谐幽默，热情大方，与姐姐形成鲜明的对比，蓝色的打底衫搭配白色的连衣裙，黑色的妮子大衣套在娇躯上，白色的长筒靴几乎埋过膝盖，肉色的打底裤显得性感纯真，此刻与面色羞红的福贵聊着话题，无非就是农家过八月十五的习俗，并且约定品尝陕北月饼的特色。林琦漪美目剜了一眼无所顾忌的妹妹，对于自来熟的她也无可奈何，性情高傲的她很少与陌生男子交谈，可是妹妹林涟漪却留恋与世俗中，谈笑风生，若游鱼般自然，有时自己也纳闷都是一个娘胎里出生的，俩人性格的差异为什么就这么大呢！张红梅让福贵与福瑞摆放桌椅板凳，让福禄照顾大家吃饭，于是村子里相熟的婆姨们端着碗筷，热气腾腾的蒸馍，松软、鲜美的蒸红薯，软糯甜香的蒸土豆，酸辣土豆丝、酸辣红萝卜丝、青椒炒肉、白菜白萝卜疙瘩、凉拌绿叶青菜、炒鸡蛋、以及凉拌黄瓜都分别分成两份，一份招待贵客，一份提供村子里的亲友享用，同时乖巧伶俐的福音还不忘给包苹果的姑娘们散发糖果，干吃面等，包括帮忙的亲友们，细腻而温柔的性子使得她心思缜密，那三五个年轻小伙频频张望福音，羞红着面颊的福音赶紧跑开。林家姐妹儿坐在庭院里，此刻是清晨时分朝霞灿烂，金色的霞光映红了林家姐妹儿的俏脸，莹白的脸颊上荡漾着浅笑，金色的发丝颗颗晶莹剔透，洁白的素颜若雪莲花般圣洁，清风拂面，醉了一地的芳华。农家的菜品简单而干净，新鲜美味，尤其是清晨的菜品清淡爽口，很合林家姐妹儿胃口，多种粗粮王搭配一起，软滑爽口的黄小米稀饭，鲜美的蒸红薯，原汁原味的小麦面蒸馍，使得挑剔的林琦漪赞不绝口，红润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贝齿品尝着菜色与主食，不由多吃了半个馒头，一块红薯，一块土豆，尤其钟爱酸辣土豆丝，醋溜白菜，恒久不变的俏脸上也多了几分颜色，那是满足与惊讶的表情，不过一瞬间闪烁而过。妹妹林涟漪则性情豪爽，大声称赞着本地特色菜的特别，尤其是向福贵请教秘诀，有些不拘小节，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对于福贵来说，清淡新鲜是最主要的，尤其是清晨身体新陈代谢，肝脏排毒尤其主要，所以他主张多饮食清水，以清淡为主，增加有氧运动，也就陈述了清晨运动与养生的技巧，至于菜品，大多是农家人自己种植的，虽然没有绿色纯天然，无农药残留，但是好在天然新鲜，其中的道理就留给林涟漪参考。众人吃过早饭，秋日的太阳也渐渐拔高，胡杨林树上的露珠还没有消退，被五光十色的阳光映照出许多彩球，鸟鸣山更幽，花开庭院艳，厚根早早地吃过早饭，把果库里的篷布揭开一块，往果库边沿的竹笼里拾捡着酥梨，尤其是看到外面金黄透亮，饱满圆润的酥梨，自个高兴不已，包果子的姑娘们在庭院里占得一些空地，摆放着发泡网，坐在板凳上，春风得意地看着小伙子们忙碌，他们身手利落地分工协作，有解纸箱的，有折叠张开纸箱的，有用胶带分封纸箱的，干劲十足儿。厚根这边，一些自家人都已经过来，主要是今天国庆假期第一天，所以王磊，王磊金等闲散的亲友都过来捧场，包括族叔的儿孙等人，这还不算邻家朋友等人，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厚根在村子里人缘也好，纯朴敦敏，忠厚老实，善良豪爽，也反映出大多数的高原人品性优良，信达朴实。早饭完毕，朋客尽欢颜，张红梅这边有相熟的婆姨们打扫厨房，抽得空闲的她张罗婆媳婶姨拾捡果库里的酥梨，她们皆手戴白手套，弓着身子面色认真地工作着，同时不忘聊天玩笑，称赞那家的婆媳关系好，夸赞谁家的孩子出息，考取大学府堂，张红梅一起陪着，金黄透亮，橙黄圆润的酥梨被婆姨们拾捡进竹笼里，由年富力强的小伙子们提着放进庭院里，福贵弓着腰，他身旁的竹笼里放着一些坏掉的酥梨，有星点的水伤，有有干伤以及黑星病的酥梨，他细致地把干伤与黑星病的酥梨码放在果库腾出空间的一脚，把水伤单独分列出来，堆放在果库的另外一边，忙的不亦乐乎。从果库里提出来的酥梨由包酥梨的二名姑娘们进行挑选，没有外伤，个头匀称的酥梨用白色的粉面纸包裹起来，然后套着白色泡沫发泡网，最后贴着名优果品的标签，一堆堆码放在院落草堆铺设的地面上，由另外三名姑娘用格挡与垫板打底，然后每格放一个酥梨，总共分为两层，中间的格挡还需要用垫板隔开，防止积压造成损坏，酥梨大多皮薄肉汁莹白，脆弱，不易碰撞，所以才会精心地进行包装，这些流程比较繁琐，但是确实能起到保护的作用。封纸箱这边，一名小伙负责用胶带封纸箱的一面，垫垫板的事儿自然由福禄负责，然后轻拿轻放地堆放到一旁，装满酥梨的纸箱由另外的小伙封箱后，由帮忙的年轻人放到大秤上称重，一般都是七八箱一起称重，所以福瑞就那着纸笔细心地记录着，这份差事还有美女作陪，那就是林涟漪也拿着纸笔记录，最后需要对账的。称重过后的纸箱被帮忙的亲友码放到石棉瓦蓬里，等待果贩最后用卡车拉运，这就是卖梨的基本流程，当然属于繁琐的形式之一，还有简单的，那就是酥梨在树上就卖出去，倒也简单。不像秦冠苹果，或者红富士苹果，直接装袋销售，简单明了。福音把包酥梨姑娘们没有挑选中意得酥梨拾捡进竹笼，由其他朋友捎带着送到果库里，这样也方便福贵，省得来回奔波，厚根与林琦漪一起巡视着，一会儿停留在秤磅那，一会儿停留在果库那，一会儿停留在庭院里，林琦漪看着果面光滑金黄，酥梨个头匀称，饱满圆润的酥梨，俏脸上荡漾着满足的表情，不过大多被冰冷的表情取代，厚根也满足不少，因为今年虽然有一点个头超大的酥梨，或者个头较小的酥梨，所以他提前交代下去，让婆姨们根本就没有拾捡这些酥梨，所以能装进竹笼里的酥梨品质与果面都能过关，勤劳朴实的庄稼人，尤其是每年与苹果酥梨打交道的婆姨们，拾捡酥梨样样是能手，所以被包酥梨的姑娘们撒下来的酥梨少之又少，这样做可以减少重复劳动，最重要的是让果商放心满意，厚根也感觉脸上有光，尤其是看到林琦漪面色红润，眼睛发光，隐约可见她确实还满意自家地里产出的酥梨品相，做人实诚，朴实无华是厚根的特点，与人诚信相交是他的本分，当然，他也要求孩子们诚信忠厚，信达友善，前提是他必须做到，身先士卒。八千斤的酥梨齐齐码放在果库里，六名婆姨齐头并进，再加上村子里来帮忙的亲友团们特别卖力，也非常给力，包酥梨的姑娘们，封箱子的小伙们业务娴熟，中午时分已经接近尾声，张红梅看着接近终点的酥梨堆，马上抽身而出，与两名婆姨们一起去厨房准备中午饭，不能冷落了客人，以及出力帮忙的亲友们饿肚子，卖梨紧张的节奏没有因为少三二人而减少，在林琦漪的监督鼓励下，依旧热情似火，余力不减，石棉瓦蓬里堆放着满满的纸箱，那就是大家的劳动的成果，也是福瑞家丰收的见证，尤其是福瑞眯着眼睛，小脸蛋儿红彤彤的，腰板挺直，依旧努力地坚持着统计酥梨重量，就是林涟漪也娇喘嘘嘘，不时来回活动，以至于不让双腿麻木，福瑞乖巧懂事地让她坐会儿，林涟漪婉言谢绝，因为她感觉坐着腰背酸痛，还不若站着舒坦。林琦漪不时弯腰捡起偶尔滚落的酥梨，俏脸满是心疼，尤其是那些金黄酥脆，沙甜冰糖的酥梨，所以厚根总是递给她水果刀，暗暗示意她别浪费，所以今天吃了两个酥梨的林琦漪俏脸微红，不做作地接过来小刀，削着酥梨皮，露出莹白的果肉，轻启朱唇，脆声咬下一块嫩白的果肉，美目中带着欣喜与享受，品尝着酥梨的沙甜冰凉，也感受着高原人的热情奔放与朴实无华。福禄整理着三五个纸箱后，圆鼓鼓的眼睛左右转动，肥粗的短腿跑到福瑞身旁，递给他一个酥梨，同时还没有忘记林涟漪，三人相视一笑，美美地享受着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