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间的高原(189)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第一百九十八章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数苞仙艳火中来，一片异香天上来，颜色无因饶锦绣，馨香惟解掩荪，红艳袅烟疑欲语，素华映月只闻香，对话无语花应恨，只恐明年花不开，兰佩蓉裳骨相寒，山中何日鼎成丹，富贵风流拔等伦，百花低首拜芳尘。

八月下旬以后，气候变化明显，尤其是早晚的温差与正午时分的温度明显无常，就像是天气一般停留在夏末，一般停留在初秋，季节末俏皮地尾巴不时翘起，或者是眷恋着浓情的夏荷，或者迷醉着初秋的金菊。晴天艳阳高照，轻风和煦，雨天水幕绵绵，落叶飘零，清晨时分空气清新，山色清朗，夜幕降临时树影斑驳，月黑风高，日星隐耀，山岳潜行，薄雾迷蒙，露珠莹白，平添了一些模糊苍茫的迹象。黄土高坡暮色渐起时分总是显得萧条落败，不仅因为气温的降低使得白天里藏匿着身影的湿气突然冲出重围，打破了高原原有的迹象，还有低空中弥漫着阵阵的雾气，腾腾跳跃间仿佛优美的旋律音符调皮地拍打着手掌跳跃。漆黑的夜空此刻显得安静了一些，东方天际尽头的鱼肚白彻底隐藏了身影，浓稠的墨汁均匀地泼洒在大地上空，天色幽暗深沉，朴素静怡，填满夜空的是一闪一闪，眨着眼睛的星星，以及簇拥着若银盘般皎洁的明月，清冷高贵的女神范儿顷刻间显露出来，另夜色迷醉方休。清冷的气息覆盖着空旷的夜空，夹杂着初秋里阵阵的寒气逼人，低空中三五成群的夜莺拍打着翅膀，不时发出嘎嘎的声响，惊醒了倒挂山崖下的夜猫子，闪烁着清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天空，扑腾着笨拙的身子左右晃动。高原大地上暮色苍茫，峻岭高涯间不时飘出映绿的萤火虫，围绕着大地上斑驳的残灯飞舞，稀稀疏疏的马灯随着断壁残垣摆动，粗略地倒映出些许光亮，群星密布似的村庄高墙上挂着些许斑驳的杂草，迎着秋风萧瑟的寒流折弯了腰枝，院墙里三五棵海棠树迎风飞舞，浅浅的影子黏在土色的墙壁上，混合着从玻璃窗户里渗透出来深黄色的灯光，以及从门缝里射出来的光线，映亮了院落里的景象，偌大的庭院中被红砖围成带花边镂空的围墙，依稀间可以从空洞着的围墙缝隙里看到幽深纵横的村落别家庭院，以及高大寂静的乡村氛围。位于白鸽村偏南的这户人家庭院中，三五棵梨树在雪白的月光下熠熠生辉，投影出斑白的痕迹，一群群黄褐色的幼鸡围着树桩缓缓地行，不时拉伸着褐色的翅膀，唧唧咋咋间无声地鸣叫一两声，引来土色的笨狗胡乱犬吠一气，平添了一些生气。家禽在月光下游戏的声响清晰地透过门窗飘了进来，只见红砖青瓦砌成的楼房里灯火阑珊，幽静恬然，水泥铺设的地面显得干净明亮。偌大的房间里家具摆设齐整，尤其是占得房间一小半位置的土炕显眼地靠近着褐色的两开木门，土炕的边沿是三开的玻璃窗户，半开着的玻璃窗户处不时涌入清新的空气，红砖砌成的窗户搭着红色瓷砖铺设土炕的边沿。各色暂新的家具沿着门口处围成一圈，抬眼扫去大概有黑白色的电视机，棕红色的沿着门对面墙角排列着一排排的组合柜，包括带着明晃晃镜子的梳妆台，以及半挂在土炕墙面上的空调，以及空调下面的床头柜，缝纫机和放着轻音乐的碟机。透过粉红色的门帘可以依稀间看到二层楼房大厅里停放着红色的夏利牌轿车，奶白色的洗衣机，鲜红色的轿车映红了顾盼娇羞红艳的俏脸，以及粉红色的棉质长裙，此刻她苗条的娇躯挺的笔直，一袭黑色若瀑布般黑亮的长发披在肩背上，盈盈一握的蛮腰显得纤细，圆滑白皙的脖颈若天鹅般娇艳，圆润的鹅蛋脸光滑细腻，匀称修长的美腿玉足平伸出来，洁白的脸蛋上挂着些许清朗的笑容，皎洁的牙齿开阖间可以看到粉红的舌尖，红润的嘴巴撅起来，脸蛋上露出浅浅的酒窝，精致的下巴斜斜地扬起。白嫩的玉手握着竹筷，另外一只手捧着麦子面新做的满头，清香扑鼻的气味混合着馒头本身热气混淆了她清亮的眼睛。顾城此刻显得有些低沉，也许是今天的酒气还没有散尽，疲态慵散地嚼着小米稀饭，嘴巴张开间露出浅浅的酒气，惹得王弗埋怨不已。顾城也仅仅是歉意地笑笑，顾盼此刻看到满桌的家宴，尤其是清淡爽口的小米稀饭，和麦香味清淡的馒头，以及凉拌黄瓜丝和酸辣白菜，以及炝土豆丝这些清淡的素菜，眯着眼睛不时打量着神色略微疲惫的父亲顾城，面色略微绯红的母亲王弗，不由低头痴痴地笑着，还有时笑出声来。惹得王弗美目蹬着，神色显得微恼，可能是被她不合时宜地打破了他们夫妻两人之间的默契，掩嘴偷乐的顾盼强烈地憋着通红的脸蛋，顾城顿时感觉尴尬不已，明显被这个死丫头給瞧见了自己憋屈的一面，另自己也郁闷不已，王弗更是感觉到自己仿佛是老虎震慑猫咪一般，其实她是关心老公，让他以后少喝酒，主要是伤身体，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想哪去了，还不觉笑出声来。不由暗暗懊恼自己的大意，随后腼腆地轻声细语说道：老公多喝点稀饭，养胃，对身体有好处，随后亲昵地夹着白菜递到顾城的嘴巴里，顿时另七尺男儿身的他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也另顾盼暗暗羡慕不已，因为她也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陪伴着自己。只见她浅笑着打趣道：老爹，你看老妈多温柔，我都好胜羡慕呀！顾城此刻也抓紧王弗的素手，满脸的柔情蜜意，王弗瞬间俏脸红霞遮面，眼含媚丝，轻轻瞟了一眼女儿顾盼，懂得进退的顾盼悄悄退出了房屋，直接上得二楼的房间里去，不多时原先属于顾城和王弗的卧室里就响起轻微的娇呼声，渐渐被天空中银白色的月光所淹没。

第二日天气清朗，万里无云，美美睡过一觉醒来的顾盼梳洗打扮后，急匆匆地下楼而来，迎面遇见了喂食鸡鸭归来的王弗，顿时惊呼道：老妈，你今天气色很好耶，皮肤水嫩饱满，光滑细腻，我们一起时别人还以为我们姐妹花呢，惹得王弗嗔怪道：这孩子说话没大没小的，我都人老珠黄了还姐妹呢，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随后拉着顾盼的玉手，疼爱地笑着，不时还抬起右手抚摸着光洁的脸蛋儿，不时痴痴地笑着。回想着昨天与老公的浪漫，确实美妙绝伦，不由回想到隐约间有人说过夫妻生活可以改善女人新陈代谢，调剂生活质量，爱美的她也不例外，尤其还是自己疼爱的女儿夸赞，就更得意不已。随后心里想到看来以后还要加大对于老公公粮的收取力度，性福生活与美人计划都很重要。顾城要是知道因为女儿一句无意的提醒使得他以后更加频繁的耕耘，不知会有何感想，也许顿时也就无语了吧！毕竟这也是个体力技术活计，更何况得有个轻松愉悦的氛围呢！

顾盼此刻穿着宽松的棉质睡衣，上衣胸口处印着粉红色的卡通泰迪熊，棉纱长裤刚好抵过玉足，浅绿色带花边的衣袖露出光滑细腻的手腕，一袭柔顺的发丝随意搭在脑后，白皙的脖颈略微显得粉红，敞开的衣襟衫下隐隐可以看到青涩的娇躯，以及露出饱满酥胸处的一片雪白，□□的胸部隐隐约约撑起泰迪熊，随着她灵动的步伐而晃动。此时顾盼睡眼惺忪，慵散的面容另百花失色，精致的五官完美地呈现出来，黛眉下一双熠熠生辉的明目不知隐藏了多少光彩，懒洋洋的神色更加映衬出睡美人的姿态，灵动间眨着俏皮的眼睛，面含俏皮地与王弗说笑。王弗看到顾盼这个丫头清早起来就袒胸露乳的不雅形象，顿时埋怨道：这孩子越来越不知羞了，还不赶紧把纽扣系上，都不怕走光，顾盼调皮地笑道：就我们两人还怕啥？不过还是悉悉索索地系上了紧挨脖颈下的第二颗纽扣，随后搂着王弗的脖颈，轻声细语地说道：老妈最好了，得来的是王弗笑骂说：小迷糊，又想干嘛，这么殷勤，顾盼顾盼左右发现没有父亲顾城的身影，不由疑声说道：咋不见老爸呢，大清早的就不见人呀！王弗闻言顿时无语，嗔骂说：你个死丫头，都中午了还早上呀，你以为就你最清闲，每天大中午的才起床呀！你把去你大宝哥家了，据说好像有什么急事，我还没来得及细问呢？风风火火的，真是的，王弗又开始抱怨顾城的不是来。至于王弗最后的言语顾盼都没有听清楚，仅仅听到魂牵梦绕的福贵名字就心神恍惚起来，俏脸上也变得神色复杂，仿佛就是终年淘金的人发现一座没有价值的矿洞，多年离开以后突然回首，才发现当初被自己遗弃的矿洞里还有未知的秘密一般，也谈不上眷恋，仅仅是好奇与失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