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间的高原(127)

家宴

第一百三十七章家宴

春意盎然、春光明媚、春景艳丽多娇，正午时分天空明朗一盘耀眼的阳光变得灿烂娇艳，映红了午后天边轻盈的云彩，点燃了纯蓝没有杂色的天幕，此刻素然雅静的氛围中一排鸥鹭引颈高飞、排云直上、横行天下似的展翅翱翔在天边，亢奋的叫声惊醒了身着轻纱扭动曼妙身姿伴舞着迷醉在春色里显得宁静的浅风，半空中弥漫着浓浓的春之气息，低空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三五只南雁顺着气流飞奔，时而翻转流畅的身姿、时而轻轻舒展爪牙尖声鸣响、时而满脸得意滑翔冲刺，黄土高坡地面上也秀春暖色满园关不住，一干独枝新叶娇花跳出来，大地上满眼尽是春，沟沟道道、坎坎渠渠里被碧绿浅黄色的草色绿树填充着随着轻风摇曳生姿，其间高低起伏跌宕间许多鲜艳娇俏的花朵竟相开放，弥漫出淡淡的清香，黄河沿岸土黄色的奔流河水湍流不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一般，不时升腾起大片的水花打湿了河岸的黄土层，摧残着沿岸古木参天大树的盘根以及冲洗着花草的娇躯，低空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朦朦胧胧间平添了许多神秘和风采，白鸽村此刻寂静地躺着高原大地温柔姣好的怀抱里，享受着春日暖阳清风、花香鸟语、绿树溪流的滋润，村落上空白里透篮的天空中一朵厚重的云朵路过遮盖住了太阳，使得村落难得露出本来幽深曲静的面目，白鸽村房屋新旧高矮不一，大多数要么是最近翻修过的独门独院、要么是新盖不久的洋房新屋、要么是青石青砖古色古香的古宅、要么是修葺一新的砖石窑洞，特色分明的仿佛原始社会与封建社会以及社会主义之间的天壤之别，或者跨越了时间的界限，穿越了空间的距离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标志分别罗列在历史博物馆里，唯一不同的是增添了历史的厚重感，村落里阡陌交通纵横，土路小道曲径通向深处，无论是宅前宅后还是屋舍左右都种植着绿树红花、或搭着竹竿支架，上面缠绕着的是去年枯败的藤蔓枯枝，不宽的土路街道旁大多是浅绿色的枣树、柿子树、杏树、葡萄藤和核桃树，以及屋舍门庭前盛开正艳的粉白色牡丹、藤蔓攀爬墙角的紫色喇叭花、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以及口。一扑鼻白色的山楂花，一群蝶飞蜂忙，莺飞燕舞的热闹繁华景象，三五只土狗欢腾地绕着玉兰树奔跑，迷恋着淡淡的花香，五六一群的土鸡家鸭躲在石榴树下悠闲地闭目养神，不时拍打翅膀惊扰了树顶上休憩着的画眉鸟群，七八只牛羊悠闲地踱步穿过街道，不时叼起屋舍门院旁盛开正香的牡丹花大口咀嚼着一脸的惬意，土坡底下三两堆草垛这时被南风光顾缠绕在它身上翠绿色的葡萄藤随风舞动，三两只大白鹅引颈观看绿色的碧浪，不时嘎嘎鸣响扑腾着肉翅快跑几步，土坡路边密集的浅草仿佛绿色的花边点缀着蜿蜒曲折似的土黄色肌肤，福瑞手里提着半笼的地苒苒沿着土坡向上攀爬，略微疲惫地迈着碎步前行，略微通红的脸蛋上汗珠点点，尤其是饱满的额头前那么一丝黑发粘在上面显得湿滑，一双圆鼓鼓的眼珠瞪得滚圆，高挑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土坡一边的土墙，脚步间不时被泥泞的土坡打滑，略微成熟的面庞上此刻露出些许无奈，也许是抱怨这该死的路面不是冰冻就是雨天湿滑，他的屁股经常平沙落雁式地紧紧贴着地面哎吆痛楚地呻吟，当他看到土坡上那么一排翠绿高大的白杨柳时，脸庞上顿时露出些许舒缓和轻松，翠绿色的小白杨树笔直冲天，树顶那么一抹新绿仿佛伞盖一般艳丽，其间穿插着一些柳树黑禄色的虬干和细枝在阳光下灿烂明目，鲜艳柔顺的柳叶眉刀被微风拂面而过卷起千堆雪若染过银白色的朝霞般耀眼，庭院土墙外两三柴禾堆寂静地埋藏在深院下，被浓密鲜艳的浅草野花包围着，破败的土墙处坑坑洼洼显得凹凸不平，三五只纯白色的白鸽划空而过发出嗡嗡的声响片刻后停留在院墙上休憩，伴随着墙头上浅绿色的柔软草枝，一动一静的色彩明艳，透过院落里厚实半开着的木门看去，庭院满园春色撩人，三两株拔高的杏花树花开浓香，两三棵枣树浅绿色的新叶长大了不少，梨白色的碎花散发出浓郁的芳香，庭院角落里五六棵兰花结出姹紫嫣红的花朵，土狗小黄卷起尾巴似利箭般奔跑出去迎接着福瑞的到来，此刻福瑞抬起手臂用力地推开木门踏步走庭院，母亲张红梅身着浅色外套，土黄色裤子，红色帆布纳底布鞋，蹲在院子台阶下晒着太阳摘着新鲜的香椿芽儿，看到小儿子福瑞气喘吁吁、满头汗珠的模样，顿时面色心疼，赶紧起身进屋拿出毛巾轻柔地给他擦汗，随之递过来温开水让他喝下，福瑞眼睛微眯着享受母亲的关怀和疼爱，弯弯的眼睛露出一道缝隙仿佛新月般陶醉，随后仿佛想到些什么，赶紧抬高竹笼像邀功般向母亲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面色兴奋而愉悦，母亲张红梅也柔声夸赞着他的勤快和懂事儿，随后身着蓝色长衫，浅色长裤，黑色帆布鞋的厚根走出厨房，粗壮的脸庞上露出些许赞赏的笑意，赶紧快走几步接过福瑞提着显得吃力的竹笼，面色平静地说道：赶紧休息会，看跑的满头大汗的都不怕着凉了，去赶紧换身衣服陪你母亲休息会，真是的不懂的照顾自己，厚根心里欣慰嘴上却说些说教的话语，就是福瑞听着父亲那句句透露出关心和担心的话语心里也似乐开花朵似的，于是他赶紧跑进里屋拿出外套穿上，张红梅看到丈夫刀子嘴豆腐心的模样，以及平日里木呐唯独有耐心教育孩子的性子不由暗暗发笑，随后埋头继续淘洗着香椿芽等鲜菜，随后厚根也踏着方步出来，往盛放着地苒苒的洋瓷白盆里倒入清水，不多时夹杂在地苒苒里的细枝干草叶片就浮出水面，露出水里白亮黑泽的地苒苒，随后福瑞乖巧地拿出塑料带孔的圆盘，放进部分地苒苒筛选着细小的黄土块儿，一家人开心而愉悦地静静享受着春日暖阳的照拂，随后厚根反复清洗直到清水变得干净而不再浑浊为止，然后面善手巧的张红梅拿出发酵好的面团开始揉捏，福瑞则往锅里盛些热水开始烧火做饭，厚根拿出去年存放在地窖里的南瓜清洗后切成大块状，不多时张红梅开始拌陷儿，只见她把白嫩的豆腐、鲜美的荠菜、经过开水泡开柔软的粉条、鲜嫩的地苒苒剁碎添加盐巴和菜籽油搅拌均匀后，用刀把白软的小麦面团切成小块状，然后拿出浅黄色的木质擀面杖把它们压平擀成薄薄的圆片状，最后一手轻摊着圆片状面团，另一只手握着竹筷夹些馅料集中放在面团中央，伸手提拉着松软劲道的面团边沿拿出轻轻捏紧，不一会儿许多白嫩光滑、匀称小巧的菜菜包子就各个分散开来排列整齐地站立在竹蒸笼里，这时早以等待多时的厚根把大颗玉米粒倾倒进沸水里，然后往底层蒸笼里平铺着荠菜疙瘩、南瓜块，上层是放在菜包子的蒸笼，最后扣住铁质锅盖，福瑞眼睛紧紧地盯着锅炉里的旺火不敢有丝毫放松，这时空闲了的张红梅把剩余的地苒苒搭配着葱姜蒜以及野韭菜加些香油清炒着，厨房里顿时弥漫着淡淡的甜香味道，随后厚根接过福瑞烧火的活力，让他腾出手来陪母亲休息去了。不多时当福瑞把屋子里的深红色圆木桌子摆放出来后拿出三张木凳围在桌子周围时厚根平地里一声吼喊叫道：小宝儿赶紧进来端饭，让你母亲洗手吃饭，张红梅立刻被她粗放豪壮的嗓音逗得发笑，就是福瑞听到父亲厚根平日里锻炼出来的高嗓音也不禁莞尔而笑，于是他迈着小长腿立刻奔进厨房，他身后的张红梅也随后紧跟着他进来，此刻厚根当先把油香散发出淡淡热气的清炒地苒苒递到眼睛直视着美食的福瑞手里笑骂道：小宝别看了小心口水掉进去，那就只有你一个人贪吃了，福瑞赶紧伸出衣袖抹过嘴巴伸出手掌接过还留有余温的清炒地苒苒移动步伐离开了，随后厚根轻轻揭开罩在银白色锅盖与铁锅中间缝隙处烫手的抹布，随后沉稳地抬起粗厚的大手揭开锅盖，福瑞再次进入厨房只见被父亲揭开的锅盖处突然冒出浓烈的水蒸气以及锅盖边沿滴答滴答着的沸水珠，顿时一股芳香四溢的味道弥漫开来，尤其是福瑞看到饱满圆润、酥软白嫩的菜包子散发出浓郁的热气和美味直扑口鼻，厚根卷起抹布拽出上层的包子平放案板上，下层露出软糯甜美的荠菜疙瘩和金黄酥软的南瓜饼块，以及锅底金黄澄清的玉米粒，很快地厚根往瓷盆里拾捡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包子，张红梅盛放着玉米粒稀饭，福瑞把酸辣鲜美的荠菜疙瘩，以及甜软的南瓜块都端过来放在桌子上，一家人幸福而甜美地享受着春日暖阳娇艳、百花艳丽盛放、绿树浅草环绕、狗吠鸟鸣院幽的美好氛围，分享着春天鲜美味浓的野菜花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