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间的高原(102)
第一百一十二章新年里（一）
第一百一十二章新年里（一）
牛辞旧岁守安康，虎迎新朝奔醴泉。福禄财禧、吉祥如意、把酒问话，佳期如梦。高朋满座盼顾，年年如一，风采依旧独好，不似昨天新。花好，月圆，高歌，亭台，依然如故，年少亦回味！谁言短？今醉，百年以后！
除夕夜，鞭炮锣鼓乐翻天，团圆祝福忙拜年。红灯笼、新棉袄、贴对联、迎财神，喜气洋洋过新岁。游子回家，伴侣双行，小儿嘻闹，老翁守旧，佳肴、送福、阖家、喜庆，父母安康、亲朋吉祥，三羊开泰，纳福成祥！
辞旧，镜花泡影，遥想过往匆匆，伊人相随，看流水向东，品人生百味。
迎新，百花争放，落尽春回大地，格新文雅，寻漫山灿烂，悟一生有你！
瑞雪缀满园，银装裹新衣，寒冬渐尽，大地回春，暖阳不待，清风已就，莺蝶乱舞，浅草争头，腊梅比划嫩柳，不过？应是绿肥红瘦！
红牛辞旧岁，斑虎迎新朝，灯红引挂，红联招福，小年已满，除夕不见，供给灶爷，再添财神，门神与福帖试比高，再来？其实新年快乐！
正月初，黄土高原里处处弥漫着新年浓郁的节日气息，夹杂着点点星星的鞭炮爆鸣声响，更是为寂静而幽深的高原大地增舔了几分乐趣，大雪纷飞填平庭院，天空倒显得阴暗潮湿了几分，微弱的西北风无力地吹着，卷起漫天的千堆雪纷纷扬扬地打湿云彩，低空中若水般的气流缓缓淌向远方，抹平了大地上的沟壑和山谷，川道和梁道，大雪的素净而纯洁渲染了高原的纯厚的情操，土坡林子草地上一夜之间不见颜色，整个显得纯白而无杂色，仿佛进入童话般冰天雪地里的世界，冰泽铺满林间，雪霜点缀草色，冰雕彩灯耀眼，漫天飞舞柳絮，寂静地幽林里偶尔积雪压断树枝草丛，咔嚓咔嚓的声响打破了密林的宁静，高原乡镇村落也躺在大雪的怀抱里沉睡休眠，白鸽村里此刻却显得热闹了几分，即使夜里绵绵不绝的大雪没有停歇，村落土路草丛柴禾堆里也积满了雪层，枯树断松残墙处也压落着厚雪，庭院屋檐木门上也挂着冰锥，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孩子们的欢笑和玩耍，趁着清晨天色蒙蒙亮起，兴奋的孩童即使热被窝再也锁不住他们欢腾的身影，此次三两成群，五六一伙地穿着鲜艳漂亮的新衣服此次炫耀摆弄着昨夜或刚才拾捡的没有燃烧零星地炮竹，女孩子们此刻大多跟在男孩子后面，看着他们拾捡到零星的鞭炮小脸上欣喜而快乐，她们也捂儿偷眼瞧着他们放着或沉闷声响或雷鸣震天的响动，偶尔拍手称快或嘘嘘嘲弄，也有调皮捣蛋的孩子故意把燃烧着的炮竹扔在女孩子们人群边突然被大响惊吓惊呼的女孩子们慌乱地逃散惹得他们大笑不止，更是引得女孩子们集体埋怨和呵斥，村落里顿时热闹了几分。白鸽村柳树下此刻大雪也染白了柳树的树身，纤细柔美的枝桠间也星星点点地留存着薄薄的一层雪霜，身穿黑色棉衣棉裤棉鞋的福瑞正蹲着身子低走弯腰一脸认真地忙活着什么，在他旁边的福禄穿着绿色的棉衣黑色的棉裤，现在他小胖手里捧着热乎的枣糕大口啃咬着，不时跌落下来的残渣也被他忽略，此刻他蹲着胖脸上露出黑小的眼睛仔细地看着他忙碌着，小眼睛里星光灿烂，显然也期待着什么，在柳树另一旁身穿蓝色棉衣棉裤的钱乐乐梳着其中分头，油光蹭亮的黑发格外显眼，尤其是大地上处处白色雪霜的颜色里，只见他此刻与身着黄色棉衣棉裤的刘侠刘二哥俩人低声密谋着什么，不时回头严防着小胖子福禄的窥视，一副谨慎而投入的模样，一旁身着紫色棉绒大衣、白色加棉皮鞋的向洁掩嘴轻笑着，充当裁判的她此刻聚精会神地看着两边队员忙活着，不时伸出白嫩光滑的玉手瞧瞧这个，不时素手轻轻捏着那个，显得好奇不已，在她身旁的刘露则显得淡定了不少，她身着红色的棉外套，衣摆直抵她屁股，遮拢了她尖翘的屁股和修长的大腿，紧紧露出白嫩红润的脖颈也被大衣领口遮盖，粉嫩若葱白的小手拉着调皮捣蛋的向洁，防止她去破坏，向洁看着露出像牵着狗般把她看管着，精致若瓷娃娃般的面庞上露出不满的神色，只见他粉嫩的嘴巴撅起，露出黑亮的眼睛侧头看着忙碌的男孩子们，随而抓起地上的散雪手掌轻轻捏紧成雪球鬼色地砸向幸灾乐祸的福禄，惹得福禄翻眼愤愤之色地瞪着眼，不甘示弱的向洁也露出威胁的神色，牙关紧咬，露出雪白锋利的小虎牙，在雪地里耀眼了不少，吓得福禄赶紧举手投降，气势顿时矮了几分，随后刘露提醒他们可以开始了，只见福瑞把拾捡的三两个鞭炮插进若碗口大的雪球里，然后点燃炮竹突然只看见刚才还圆滑完整的雪球片刻以后雪屑乱飞，越快飞落，雪球中心还隐隐冒出黑烟，惹得向洁拍手称快，明显性子里透露出破坏分子和暴力的倾向，不多时只见钱乐乐他们把铁质空心的罐头瓶子罐口倒扣露出里面的炮竹，然后用雪掩埋，紧接着刘侠点燃炮竹，伴随着黑烟众人只听沉闷的声响后铁质罐头瓶砰的窜出老高，掩埋在积雪也不见踪影，惹得他们大笑不止，随后他们往玻璃瓶，苹果，酥梨里插炮竹只听见砰的声响后，苹果酥梨或玻璃瓶皆四分五裂，他们玩的不亦乐乎。这时天空渐渐放晴，天色也明亮了些许，村落里汉子们、婆姨们也起来收拾庭院清扫积雪，白鸽村村民们此刻也更加热闹忙碌了起来，见面第一声皆问候新年快乐相互祝福传递着满足、笑脸和恭喜、好运，经过昨夜守岁和串门团聚的闹腾，大多数年轻人此刻依旧沉睡着，不多时村落里土路和羊肠小径也被清理出来，到处堆积着厚厚的积雪堆，包括院落门口的炮花碎屑，很快地孩童们也集中在各自家的门口，大人们或拿手捏着长串鲜红的鞭炮，或用竹竿跳着细长的炮竹，或把粗壮的鞭炮蹲放在门口雪堆里以及砖瓦棱角处，不多时村落里此起彼伏的鞭炮齐鸣声震耳欲聋，遮盖了孩童欢呼雀跃的声响，这时清晨的太阳也升高挂在树梢处，淡淡的光芒照射在村落瓦砾砖墙上，映红了孩童们天真无邪的笑脸，村民们大多回到屋中准备大年初一的美食，不多时各户房屋顶的烟筒中升起袅袅炊烟，混合着村落林子草地里淡淡的雾气，为高原山村平添了几分神秘和梦幻的感觉，福瑞家里此刻依旧热闹而团圆，厚根穿着蓝色棉衣、黑色棉裤和厚德穿着红色棉袄、紫色棉裤黑色棉鞋，他们二人大显身手准备着初一早上的饭菜，只见厚德面色红润，粗糙地大手攥紧刀把翻飞间冻着的冻肉被他切的薄薄的并且彼此不相连，随后他把牛肉和猪肝也切成薄薄的片状，然后那蒜泥、油泼辣子、葱段、孜然等用滚烫的菜籽油浇泼到上面，只听见热油遇见凉肉发出滋滋的声响，厨房里顿时传出荤香的味道，因为厚德拿手拌凉菜所以每年家里的盛宴都需要他亲自操刀主持，而别人味道总是差那么些，厚根熟悉地烧着汤汁，只见他往滚烫沸腾着的开水中倾倒红油和酱料，然后是醋、盐巴、鸡精和专门烧制汤汁的配料，然后把鸡蛋饼和韭菜臊子，紫菜和虾米放进去烧滚沸腾，厨房里顿时飘出清香扑鼻的浓郁味道，然后他把昨天准备的饸饹、挂面、饺子和洛面分别用开水过水使得它们变得不再冰凉，这时厚德也准备了几个清淡味道的素菜，若鸡蛋炒黑木耳、山药炒西红柿、清炒菜花、酸辣土豆丝、清炒西葫芦、以及大肉炒莲菜，福贵也早早地把菜包子、肉包子、糖油包子、馒头锅盔馍等蒸热，福禄迈着小短腿早已把桌椅摆放整齐，一脸口水地紧盯着牛肉发呆，福瑞则乖巧地把锅台上拌好的凉菜一一端到桌面上，细心地福音拿出干净的碗筷替张红梅婶子夹着她喜爱的饭菜和肉片，厚德看到女儿这么乖巧也暗暗地称赞她的懂事，随后无奈地看着福禄伸出爪子偷偷捏着手抓羊肉其中的一片快速地放着他大张的嘴巴里，烫的他嘴巴开阖合拢不停地用小胖手煽风，惹得福瑞大笑不止，就是厚德看到他这么个吃货也暗暗嘀咕道：你咋一年四季吃不饱呢，顿时扶额头脸庞上露出思索的神情，很快地桌子边角放着黄酒，稠酒，和鸡蛋醪糟汤，一家人快乐悠然地吃饭着。高原人大年初一是不走亲戚的，正常来说初二就要走亲戚了，一般刚结婚的夫妻这天就要走丈人家，没有结婚的一般要和父母去舅人或姑妈姨妈家等，初三去表哥堂哥、叔伯婶姨家里，亲戚多的还得几天忙活，亲戚少的也就这几天就可以走完。正午时分天空阳光灿烂，高空中的云彩也变得轻柔了许多，地面上高岗、土坡林子草地间的积雪也开始慢慢融化，滴答滴答的积雪融化成水滴的滴嗒声从屋檐高处成断线滑落下来，村落里也处处可以看到水花四溅的场景，村落里顿时鸡鸭成群、土狗欢腾、牛羊舒展筋骨皆出来透气，庆祝大年热闹的氛围，福贵家里厚德这几天休假所以初一中午他给众人做了顿羊肉泡馍，尤其用荤油做成的煮馍荤香劲道味道浓郁芳香，下午厚德和厚根带领着孩子们去集市上去买明天走亲戚用的礼品，他们看着高原大地上处处被积雪掩盖的样子，不由欣赏着大地上沟壑丘岭变得乳白，林子草地间换了新装，仔细品味着独特的风光，不多时他们看到集市里人流显得稀疏了许多，不宽的雪地铺满的土路上脚印浅浅的，不多的摊贩摆出鲜艳红色居多的礼品盒，有德茂恭点心、红星软香酥、猴头菇饼干、盒装酸奶、心特软点心、蛋糕和夹心饼干，其中有奶油味的，砂糖味的、水果味的，还有豆沙味的，以及水果、干果等等，厚德买了些礼盒，然后再替厚根买了些水果，厚根买了些点心和蛋糕，给这几个孩子买了些夹心饼干后他们提着大包小宝回去了，暮色渐起时他们一行人回来后福瑞和福禄拿着新鲜的饼干出去炫耀去了，厚根和厚德分配着走亲戚礼物的种类，期间张红梅也给他们参考，不多时礼物分配完毕，福贵也做了些鸡蛋醪糟汤，热了些菜包子，凉拌的黄瓜和水煮了些豆芽菠菜，另外给福禄和福瑞准备的粉蒸肉和小酥肉，因为这几天他们家一直吃肉都有些腻了，所以今天晚上肉菜少了些，玩的尽兴的福瑞和福禄匆匆地吃过饭后他们又离开了期间厚根问他们都干嘛呢整天都没有看到过几次，福禄头也不回，脆声说道：今天晚上看86版的西游记和射雕英雄传，特别好看，我们也要追剧不能越过了，说完他们跑着去村里看电视了，随后他们俩人商量着明天走亲戚家后，暗暗好奇的厚德也踏着方步脸庞上隐隐地带着期盼的神色朝着村子里走去，若细心观看的话就可以看见他是朝着福瑞他们奔跑着的方向去了，厚根抢或过收拾碗筷的福贵，让他去顾盼家看看去，主要是拜访顾城叔叔，他明天也过去拜访友人和老同学，和老伙计聊天叙旧，好些天没有见了，这次可得和他不醉不归，畅快痛饮才行。郁闷的福贵略微地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拿出摩丝发糕往他黑而短的发丝间挤了些白泡沫，然后拿手均匀地把它涂抹到头发各处，随后拿出木梳把头发梳直斜指天空，不多时他头发已经定型，然后换了身蓝色的棉袄穿在身上，脸庞上隐隐露出满意的神情，风骚地跑着去村头柳树的与顾盼幽会，明月当空，清冷的余晖顷刻洒落下来，映白了地面上的雪痕，使得积雪更加冰寒，夜晚天空的繁星依旧静静地镶嵌在天际，不多时他跑步前进，接近柳树下看到顾盼还么出现顿时黝黑的脸庞露出坏笑，嘴巴翘起来，随后闪身躲在柳树躯干后面，不多时穿黑色棉绒大衣，紫色棉裤黑色棉鞋的顾盼出现在柳树近前，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嘟啷着粉嫩的嘴巴低声埋怨道：臭贵哥，居然敢放我鸽子，看我不收拾他去，随后扭动翘臀转身往他家方向去，突然被从树后窜出来的黑影从后面紧紧抱着，吓的顾盼惊呼，花容失色，福贵低声开口道：傻瓜是我，顾盼听到熟悉的声音，随后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知道是福贵，低声埋怨他吓了自己一跳，随后伸出粉拳直往他身上招呼，福贵没有理会，还是紧紧抱着她的娇躯，伸出面颊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脸蛋，伸手大手紧紧握着她白嫩的小手，疼爱地搂着她，满脸的呵护和爱惜，仿佛对待绝世珍品般用心良苦，惹得顾盼娇笑不已，她此刻也感受着福贵对于她深深的疼爱和珍惜，默默地享受着属于她青春的悸动，天空明月当空，繁星点点，似乎也迷醉在他们二人世界里，久久不愿清醒。很久之后福贵静静地闻着属于顾盼那份若幽兰芬芳的味道，拥抱着她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轻轻吻着她的发丝，他怀里的佳人也扭动着柔弱的身躯，福贵闭眼调整呼吸，享受着拥抱佳人的那份激动和迷恋佳人的情愫，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低声说道：盼儿，明天我去丈人家提亲咋样？正在沉迷福贵男人气息默默幸福并快乐着的顾盼突然被福贵话语惊醒，紧接着听到他调戏自己，没好气地抱怨道：谁稀罕你来，我才不嫁给你了，一点都不温柔，顾盼数落着福贵，暗暗掩嘴轻笑，尤其是看到他吃瘪的样子更加得意忘形，惹得福贵苦闷不已，自己只是说实话而已，虽然自己加塞了一些话语，但是她也太激动了，福贵低声调戏着她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欢盼儿呀，难道我是单相思？或者暗恋一个人真苦呀，福贵故意面色苦闷，羞涩而失落地垮着脸庞，惹得顾盼伸出玉手，轻佻地斜着大眼睛，露出玉指平抬着福贵的下巴，故意妩媚妖艳地伸出粉嫩的舌头诱惑地轻舔着艳红的嘴唇，妖媚而扶胸道：妞，把爷侍候高兴了打赏你，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地弯腰大笑起来，福贵看着她刚才妩媚妖娆的模样，暗暗嘀咕道：妖精，不想被顾盼听到立刻杏眼圆睁，面色潮红，故意地脸颊上隐隐露出羞涩地神情，努力挺起酥胸，逼近福贵盯着他胸膛，爹声爹气说道：哥哥，奴家漂亮吗？性感吗？你咋脸红耳赤了，说着话语嘴巴里吐出热气扑面而来，阵阵幽香迷醉了福贵，惹得福贵眼睛直直地紧盯着她酥胸，顾盼看到诱惑的福贵呆滞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说道：看你以后还敢说我坏话不，原本今天还打算取悦你呢，想奖励你给你一个惊喜，现在我收回了，惊喜也没收，什么时候本姑娘开心了再说，刚才你说要去我家吗？那我做饭给你吃，给你说我做饭可好吃了，顾盼刚才还面若冰霜，此刻知道福贵这几天去送行看望她立刻转怒为喜，夸赞着自己的贤惠和能干，惹得福贵也顺势夸赞她温柔漂亮、端庄而优雅 ，惹得顾盼娇笑连连，冬日夜月下柳树雪地里顿时春色满园，另腊梅也失色，随后福贵把顾盼送回家后自己也顶着冬风明月繁星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