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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追妻攻略(105)+番外

作者: 栖晚 阅读记录

宇文鸣摸着宇文琰水嫩的小脸,渐渐释怀了。

算了…以后有哥哥罩着你就是了。

醉得朦朦胧胧的宇文琰还不知道自己今后也是有哥哥罩的人了。

但睡梦中的他似乎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了什么,轻轻弯起了唇角。

月光柔柔打进窗户,照在两个小小身影的身上,将这一幕映衬得更为温馨。

第92章 傅宴番外:波折求妻路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救下那个女子。

看着她全无生气地倒在地上, 他竟然感觉......很心痛。

后来趁没人注意之时他便救下了她,她伤得极重, 几乎已是气息全无,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期盼着什么。

大夫说,她只剩下了一口气,想要救活她的可能性不大。

幸而太子殿下送来了上好的药材和大夫,他在一旁紧张地瞧着, 足足过了好几日, 大夫才敢对他松口说这姑娘捡回了一条命。

他想起她那倔强凶狠的眼神, 轻轻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一个如此柔弱的姑娘,竟能如此勇敢,如此奋不顾身。

他自小便生得貌美, 身边的同龄人就取笑他生有女子之相, 将来估计比那些女子还能讨男人欢喜。他气不过,便经常同那些人打起来, 因此他小时候回到家中脸上没有不带伤的时候。母亲问他怎么回事,他也只抿着嘴不说, 母亲心里生气, 便声俱泪下地责怪他,父亲去的早, 他竟也这么不争气。母亲便罚他在院子里罚跪, 他青紫着一张脸,握着拳头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一声不吭。

为了证明自己,他便发奋习武, 誓要证明自己不会因为这一张脸便不如别的男儿了。后来,他中了武状元,那年,他刚刚十八岁。

可母亲却因为长久的操劳去世了。

再后来,他因为对朝政腐败的失望投靠了慕容家,再后来,他慢慢坐上了将军的位置。

他也学着花天酒地,流连于各种各样年轻的肉体,但转而穿上衣服他又记不住她们的脸。身边的兄弟都劝他,该找个知心人照顾他了,可他又从来没遇到过那个人,他看得出那些女子眼中的贪婪,她们看中了他的财,他的权,甚至他的貌,可唯独没有他这个人。

他不由得又想到了母亲那双含泪的双眼,心想若是母亲在,该会喜欢他找一个怎样的姑娘。

那日看到初凝,他的心忽然就狠狠震动了,他浪荡了二十五年,见识过了各式各样的女子,却还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所以他不计后果地救下了她,当得知她保住了一条命时,他心里竟突地涌出了狂喜。

他悉心照料着她,她昏迷了很久才醒,当看到他时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不知道她是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还是不敢相信是他救了她。

多年流连花丛中的他不知该如何和女子讲话,因而他用平时那种轻佻的语气同她讲话,没想到她身体还很虚弱,却对他的言语轻佻甚为恼怒,抄起药碗就朝他砸了过来。

以她的身手自然是伤不到他,但她却因为用力过猛而牵动伤口,狠狠地痛了一番。他不由得后悔,自己为何要躲,她刚醒来,即使让她出出气也没什么吧。

没多久她就想明白了是他救了她,他看得出她对刚才的行为有些愧疚,她言辞闪烁地向他打听云泱公主的下落,听到她完好的消息他看到她明显松了口气。

他郁闷地想,她就那么关心那个公主吗,为了那个公主,她差点连命都丢了。如今也是丝毫不关心自己的情况,一心只挂念那个公主的安危。

她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年多,才勉强能下床走路。可没想到她伤才刚刚好了一点,便向他请辞而去,他记得她那日面色较平时红润了一些,却仍旧显得极为虚弱,她说:“初凝今天就向将军告辞了,将军的救命之恩,初凝日后定会相报。”

他立时就恼了,连他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恼什么,是恼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是恼自己照料了她那么多日她说走就走?

他语气生硬地嘲弄道:“姑娘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可是前朝逆贼,只要出了这个门你可就没命了。”

她却坚持道:“初凝自有分寸,多谢将军关心。”

他听着她的坚持,心里的恼恨更甚,说起话来也愈加刻薄:“我收留了你这么多日,可不是让你去送死的。”

她微微昂头,下巴挺成倔强的模样:“将军放心,即使出了什么事,我也定不会牵连到将军的。”

他瞬间气恼得不能自己,脑中一热就打横抱起了她回身大步走去。

她霎时慌了:“你要做什么!”

他不理会她,直接把她抱入房中,摔在床上,语气听起来却像赌气一样:“你哪里都别想去!”

说着他便转身离去,并命人将她严加看管。他心里虽生气,但仍叮嘱大夫给她好好调养身体,他明显感觉到她较他刚见到她时瘦了很多,如今就是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他越想越气,随手砸烂了手边的梨花木桌子。

也是那时他意识到,她怕是已经扎根在他心里了。

之后她一寻到机会便想逃离,却皆被她阻了下来。

这一阻二阻,她的身体也好个差不多了,不知不觉中已是快四年过去了。

他这些年在朝中混得愈发得意,人人都说紫衣将军傅宴虽然年轻,手段却是铁血无情,真真是抚水最为杰出的青年之一。

可惜......怕是有隐疾,不然为何生得那般好看,却年近三十还没成亲。

这些流言渐渐入了他的耳,令他愈发地不舒服起来。

在二十九生辰那天,很多人来给他贺喜生辰,却独独不能看到他最想看到的那个身影。他越想越郁闷,一郁闷起来便喝多了。

他的意识开始昏沉起来,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独独撇下众人朝那个熟悉的院子走了去。刚走进去,他就看到了初凝那张月光下显得极为恬静的脸,她见了他,似乎有些惊讶,但随即朝他展颜一笑,露出了颊边的两个小梨涡:“怎么到这里来了,撇下满厅的宾客不理,旁人可是会说你的......”

他还没等她说完便上前打横抱起了她,迈开大步便朝屋内走去。

他也不记得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记得初凝惊叫了一声,他便朝着初凝的唇深深吻了下去,堵住了她将要出口的话。

醉酒让他做了他平时一直想要而不敢做的事,因而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到坐在自己身边衣衫不整的初凝,也是很懵的。

但随即他心里又涌出了狂喜,初凝.......是他的人了吗?

可没想到初凝既没哭哭啼啼,也没一点温存过后的温言软语,她一脸平静地看向他说:“就当偿还了将军多年对我的照顾了,将军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

他发誓,他这一辈子都从来没那么生气过!

他不顾还阵阵头痛猛地翻身将初凝压在身下,目光凶厉地看着她说:“这么多年......你心里当真就没有一点我的位置?”

“你是灭了琼泽的敌国将领,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和你产生什么,将军便当是一场露水情缘吧。”她的表情依然冷静得可怕。

他突然好恨眼前这个女人的理智冷血,他想逼问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他颓然起身,穿上衣服不发一言地离去。

他久违地带着属下去逛了青楼,印象中似乎救了初凝之后他就再没来过这里。属下都欢天喜地地去寻乐子了,鸨母叫了头牌前来伺候他,那头牌千娇百媚地凑近他,他心头却突地涌起一阵恶心,他猛地推开那头牌,不发一言地回到了家中。

他在她的院子附近逛了好久,却还是没有进去。后来几天里他听说她又想方设法逃走,均被他派的人拦了下来。他嘱咐只要看好她,不论她怎么闹,只要不伤着她自己便都由着她,一切都不用回禀他。

直到后来听说她绝食晕倒了,他一脚踢开赶来报信的小厮恼怒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