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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左相又来提亲了!(69)

作者: 维以 阅读记录

刚到慈宁宫就看见太后端庄地坐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个紫金暖手炉,镂空雕刻着凤舞于天的图案。

“太后好。”慕幽上前打了招呼。

“赐座。”太后沉声吩咐道,把暖炉搁在一旁。

“太后找我来有事吗?”慕幽也不嘀咕了,干脆直接问道。

“没事,就想找你聊聊天,最近和画临处的怎么样了?”太后状似随意的问道,“你俩都不小了,应该早些考虑下子嗣的问题。”

慕幽一听果然说了这事,闷闷说道,“我不要孩子。”

“那怎么行?”太后随即反问道,想了下叹了口气道,“画临那孩子对你是真的上心,你多少也总该为了他考虑考虑。”

慕幽皱眉,想起了画临那种苍白虚弱的面庞,心里烦闷地很,“他若着急生子,完全可以纳妾,我绝对不会反对。”

“你竟能这样想?”太后闻言微愣了片刻,心中似有所想,“那不是委屈了你,你可知道女子与他人共事一夫,没有子嗣要受何等非议?”

慕幽双手微微握拳,她本以为大不了就是府里多养个人,也不缺这顿饭。经太后这么一说,又想起之前画临不答应她纳妾的事,这才恍然原来他竟是替她考虑了,但她是真的接受不了与他生孩子这件事。

想到此处,慕幽略一纠结,片刻却是仍是闷声说道,“可我觉得这比让我跟他生孩子,要容易接受的多。”

“唉,你这孩子,画临之前可是向我保证过,一辈子好好照顾你。”太后叹气说着,眉头微挑,不露痕迹地又看了慕幽一眼。

“我挺好的,就是不想生孩子。”慕幽随口说着,又重申了一遍自己不愿生子。

“罢了,哀家是说不动你,不过画临这孩子确实对你不错,你要懂得珍惜。”太后这句话说得是语重心长,慕幽听着又是不禁皱起了眉头。

正文 第六十六章亭亭如盖也

太后见她不说话,修长的远山眉却是皱了又皱,也不想为难她,想来她没有立即反驳,应该是多少听进去了的。摇了摇头随即又说,“不过啊,你这脾气是真该稍微收敛一点,怎么能在猎场,当着那么多大臣就和九王爷打起来了。”

“赫连空说的?”慕幽一听瞬间炸毛,刚刚的纠结也顿时忘了,心里直骂道赫连空太不地道了。

“哀家要知道的事,还用他讲。”太后略微沉声,声音威严沉着,“不管什么原因,你再这样莽撞行事终会给自己招惹麻烦,你也长大成亲了,总该想想还有个人时刻为你担忧着。”

慕幽默然,反驳的说没再说出口,竟一时想起来画临瘦弱多病的身躯,想起他这次病倒是因为心力交瘁。想到这里,又是一顿烦闷,心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堵着一般,莫名的不舒服。

“好了,哀家也不多说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太后说完又重新拿起暖手炉,深深地看了慕幽一眼,见她不言不语自觉得是好好想了她说的话,面上也稍微露出一抹欣然之色。

“太后,那我回去了,你照顾好身体。”慕幽起身缓缓说道。

“去吧。”太后柔声说。

慕幽出宫,一路策马飞驰驶回相府,路上行人远远看见皆是慌忙躲避,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马撞飞。慕幽此时说不上什么心情,就是略有些纠结,自己也理不出来,只是脑子里始终想起画临那张清冷绝尘的脸。

慕幽心里存了事,一回到府里也不愿进屋,却是转身去了后院,飞身上了树上。手肘往粗树枝上一搭,手腕托着脑袋,双眸不知道望着哪里发起了呆。

太后那句“有个人时刻为你担忧着”,以及画临那天在密林里晕倒后,一片惨白的面容,一直在她脑子里转圈。她没想过,也不准备让哪个人为她担忧,她向来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总是不喜欢被牵绊嫌太麻烦,除了和她一起长大的赫连空,她也没想过再和谁有过多交涉。

可现在,被人提醒到有人时刻担忧她,脑子里一时像系了一团线团,乱成一团。

慕幽就这么在后院的树上一呆就是半天,眼睛瞪累了就闭目养神,可是闭着眼脑子里却更乱,一片神思混乱,理不出一点头绪。

画临奇怪慕幽进宫快一天了,也没见她回来,心想着便准备出门看看。随手拿起外衣往身上一搭出了房间,刚出门真巧碰见一个婢女路过。

“夫人可从宫里回来了?”画临淡淡问道。

那婢女一听有些诧异,立即回道,“早就回了,相爷没见着吗?”

“哦。”画临听闻沉声应了句,微微蹙了下眉梢,“下去吧。”

“是。”那婢女见没有其他吩咐,毕恭毕敬地躬身退下。

画临于是便在府里随意漫步,转到后院不多时,便看见树上歪着脑袋发呆地慕幽,那纤细的玉手揪着一片叶子拽下,又揪着另一片拽下。画临看了眼树下,已经掉了一小片叶子。

微微蹙眉,顿时心里一紧,想起之前在北苑行宫,赫连空对他说过的话,他说的事情果真是发生了。想到慕幽这种心性简单的人,当真是为了情事陷入烦闷,不由得一阵淡淡的愧疚涌上心头。

慕幽扭着树叶,一扭头正好看到画临随意披着个外衣,站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一个翻身直接跳下树来。

慕幽上前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扬声说道,”穿这么薄,还偏偏披着耍帅不老实穿好。”

画临闻言哑然失笑,随即目光柔柔地看着她,“有件礼物送给夫人。”

慕幽一听礼物,倒是瞬间好奇,“什么礼物?”

却见着画临只是神秘一笑没做回答,牵着她的手腕穿过后庭,慕幽便看见庭中央静静长着一颗枇杷树。一时沉默,想起之前她在国子监上学,自己常年霸占的那颗枇杷树,也是她及笄之时画临送她的生日礼物。

一声轻叹,慕幽上前,纤细的指节触碰着树干,指尖缓缓滑过树皮,不由得扶着树干摩挲,随即漫不经心的问画临,“这不是国子监的枇杷树吗?你这是公报私囊。”

画临闻言只是微笑,柔声道,“当年早已送于夫人了,本来五年前便想着成亲后,抽空领夫人来看,结果没想到这一等等了五年。”

慕幽抚摸着树干,突然一把抱着枇杷树说,“这树长大了不少,现在更适合睡觉了。”随即歪着头想了下,便去扯了扯画临的袖子满眼放光地问,“能不能在树上建个木屋啊,这样以后我就可以呆在树上看风景了。”

画临一听顿时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略微沉思了下说,“可以,但是要等有了小孩以后,不然我二人分房睡必会惹来争议。”

慕幽一听又是一阵头大,直接一跳飞身上树,抱着树干满是不乐意,晃着腿说,“想都别想。”转而想起今天太后说的话,又随即语气平静地说,“我今日和太后商量过了,你要真着急要孩子,可以立妾,我没有任何意见。”

画临听她又说起纳妾,顿时面色一沉说,“立妾的事以后不许再提。”

慕幽见他这般,一时结舌,对他实在没点办法,说不过打不得,现在连生闷气都不行了,怕他又一个心力交瘁晕过去。想到此又忿忿揪起树叶,呼啦啦专门往画临身上扔,不一会儿便落得画临满头绿油油的叶子。

画临只得叹着气将一身的叶子拂落,无奈地笑着说,“夫人别闹了,随我去吃饭。”

慕幽只是抱着树干翻了翻白眼,“我当年在国子监的时候不就是这样,我还是我,就是你变得怪怪的跟之前不像了。”

画临听闻此言只能摇了摇头,慕幽是那种初见牙疼,再见头疼,最后令人心疼的人,如此想着便是对着树上的她伸出了手,“回去吧。”声音显然是又柔了几分。

慕幽看他这样温和不惊心里更是烦躁,晃着退一个纵身飞到了树梢,摆了摆手说,“咱俩谁也不用管谁。”说罢直接飞走了,画临总是这样淡淡地仿佛可以无限包容她,可她不想因此欠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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