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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左相又来提亲了!(56)

作者: 维以 阅读记录

画临则是从听到慕幽的名字那一瞬,略微蹙眉,顿时了然,原来这就是那位闻名朝野、年纪轻轻便挂帅亲征的小侯爷,也是难怪了如此难以管教。

慕幽站稳了脚,斜斜靠在树干上,懒懒地看了周围几人两眼,在看清了司业、司丞二人后,再次看了一眼身边面色不悦的画临。

“你们可别误会,我没惹事更没打他。”慕幽连忙指着画临对司业、司丞二人说道。

画临面色微沉,司业清了清嗓子说,“荒唐,此乃国子监新任祭酒,且不得无礼。”话落暗自捏了捏手心,已是冒了一层细汗,还好没有动手,不然是真的难以交待。

却见着慕幽听闻了司业的话后,只是稍稍愣了愣神,稍后了然的点了点头以作知晓,便是抬了腿打算直接走人。

“站住。”清冷简洁的一句自画临薄薄的唇间道来,“为何不上课?”

“……”慕幽缄默不语,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毫不在意的往四周随处看着,就是未看画临。

画临顿时面上又是一阵黑云滚滚,一双淬墨玉眸透着沉沉的厉色,就这么静静看着慕幽。

半晌,慕幽莫名觉得这目光稍稍让人不多自在,终是随意说道,“不愿上课。”

画临自始至终眸子未离开慕幽分毫,见着她这副执拗样子,倒是明了她的性子,正色问了司业,“无故旷课应当如何责罚?”

“这……”司业一听画临这话,一阵冷汗直冒只得说,“九幽侯尚且年幼,又是女儿身,还望祭酒莫要太过重罚的好。”心想的却是这一个是左相之子,一个则是侯爷,哪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罚与不罚都是为难之选。况且,这九幽侯也不是没被罚过,没见的哪一回张了记性。

不料听到责罚毫不在意的慕幽,一听这话反倒是不乐意了,“哼,女儿身怎的?我征战疆场保家卫国之时也不比男人杀敌少。”

话落自是一个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远了去,只留得画临三人面面相觑,好不尴尬。自此一面,画临倒是对慕幽记下了这第一印象,不羁,任性,性子乖戾。虽是没一个好词,却在心里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那段时日,画临几乎天天都能见到慕幽到国子监内阁领罚,而每次他都是宣读条例后让她去罚站,每次他都是看到本该是在墙角乖乖罚站的慕幽,却是趴在树上睡着了,渐渐的画临却是也习惯了。

画临思绪陷入往事的回忆中,嘴角却是不自觉地轻轻上扬,自己倒是未曾发觉。看在慕幽的眼里却是分外奇怪。

“你这是怎么了?脑子没坏吧?”慕幽在画临面前摆了摆手,面色狐疑。

画临瞬时回过神来,状似无意的淡淡说道,“无事,想到些往事。”接着又看了慕幽,眸色微深,想必这些往事慕幽自己可能都不记得了。

虽说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可他却仍是记得清晰,明明都是些平常往事。画临却是知道,绕是这些平常往事,当时的慕幽却在他心里落了根,纵是印象不好,总归也是缘分至此,以至于后来先皇赐婚他没觉得有多么惊讶,只是坦然接受了。

慕幽自是不知道画临想些什么,只觉得画临的表情是越发怪异,转念想了想,似是有了定论。

“不对,你是不是还寻思着生孩子的事情?”慕幽突然正色道,表情坚决,“我是断然不会生子,你再是老奸巨猾也别白费心思。”

画临听闻这话,倒是哑然失笑,“老奸巨猾可是很不好的贬义词。”

“我又没打算夸你。”慕幽一愣,不以为意道。

“况且我这般年纪轻轻,你怎的如此损自己的丈夫?”画临对她笑笑,柔声说道。

“丈夫?”慕幽听着这话从画临嘴里温热吐出,只觉不痛不痒但很怪异,撇了撇嘴随意说道,“你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不必较真。”

“我一直都很认真。”画临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慕幽,如墨的眸子里光影微颤,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慕幽被这眸子看的略微不自在,心下一紧,忙说,“你可别认真,这种事我们随便过着就行,当初成亲可说好了互不干涉。”慕幽说完身后是朝后移了几分。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既然娶了你,便定是今生今世只对你一个人好,绝不会对别人动情。”画临这话说的字字掷地有声,眼神也是一直未移开慕幽一分。

一番话听到慕幽耳中,却是引得心里一阵发毛,她头一次着急,语气有些错乱,“呃,你可能是今日被老虎吓得神志不清,别多想,晚上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画临双眸锁住慕幽,满是认真,“我很清醒,句句真心。”

一句话说的慕幽霍然起身,心烦意乱间一手直指着画临,“你再乱说我把你嘴堵上。”

画临却是顺势伸手握住慕幽纤长手指,往他唇边牵去,“你开心就好。”眉目含笑间语气低缓轻柔,眼神是从容沉静。

手心一滑,慕幽的手已是迅速抽离,“你不太正常,懒得理你。”话落两手背后,悠悠然走出门外,只是步子极快似是一闪而过。

看着慕幽身影闪过门边,画临仍是淡笑,摇了摇头拿过刚刚慕幽喝水的那只白瓷杯子,给他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稍稍吹了吹,看着杯中涟漪酌了两口。

“相爷。”门外一声浑厚的男声传来。

“进来说。”画临淡淡开口,声音清朗。

那人遂踱步进来,关了房门递给画临一个指节大小的小竹筒。画临接过取出里面的纸条,扫视一眼便又递了回去。

“酒水果然有问题。”说着画临低头从胸襟处取出一个竹叶青色的瓷瓶子,“务必在宴会前将此物洒在酒中,定要谨慎。”

“是,相爷。”男人沉声领命,遂匆匆而去。画临自顾给自己又斟了一杯茶水,缓缓喝下,指节轻轻摩挲下瓷杯边缘。

慕幽在行宫随意转悠,想起刚刚画临与她说的话就是一阵烦乱。只觉得刚刚的画临,神情、语调、举动都没一样正常,直叫她觉得浑身汗毛直立。

走到一处池子旁停住,双臂抱胸歪着脑袋想了片刻,倒是没明白为何就觉得今日的画临如此怪异,遂又回想起这几天的事情,越来越觉得这阵子都有点不对劲。思前想后一番,愣是没弄清原因在哪。

“最近受刺激了?算了,管他的。”慕幽甩甩脑袋,决定不再多想,纠结他人的事情也不是她的性子,索性抽出随身长剑,舞起剑法来。

正文 第五十四章宫宴

微微寒风拂面,似有淡淡凉意,撩起发丝两缕,随着身形走动肆意飞扬,慕幽于一旁青松之下伫立,步履微动,手腕转起,缓缓翻起剑花。动作不疾不徐,似有半醉半醒之意,看似绵软无力,剑锋扫过之处却是处处风劲力足。正于不紧不慢间趋步扫剑,忽如一阵烈风刮来,脚下走势瞬时疾如电闪、快如蛟龙翻江,竟是让人看不出动作,一阵如风若雾的招式过后,瞬息顿足收剑。青松苍翠,竟是未经住剑风,落了一地松针。

“九幽侯真是英姿飒飒,武威巍然。”路旁走过一位年轻夫人,碰巧见着慕幽舞剑不由的小声赞叹。

声音虽是不大,却也是入了慕幽的耳中,朝着那处看去,正瞧见那夫人满脸欣赏之色,那夫人见着慕幽转身竟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慕幽随意淡笑,见时日还早转身准备去别处转转。

“夫人回吧,您怀有身孕别受了风寒,老爷现在对您可紧张得很。”在那夫人身侧候着的小丫头提醒了句,主仆二人便是离开了。

怀孕?

似是一道电光在慕幽脑中一闪而过,突然想起前些天画临与她提及生孩子的事情,再一思及这两日画临的怪异,一拍脑门。

“对,定是被他娘催着生子催的。”慕幽恍然,怪不得觉得画临成亲后就跟个傻子一样,还总对她笑,这么一想心中也自是平坦顺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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