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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左相又来提亲了!(30)

作者: 维以 阅读记录

“你先退下吧,本王有些累了。”赫连玦闭上眼,一脸倦容。

“是,王爷好生歇着,妾身亲自去厨房盯着王爷的药。”陆氏低眉顺眼应道。

陆氏离开时小心的将门带上,动作极轻。

待赫连玦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叶深回来了吗?”许是刚睡醒的缘故,赫连玦的声音有些哑。

“回王爷,叶侍卫回来有一会儿了,要将他叫过来吗?”门外侍卫答。

突然传来叶深的声音,“王爷醒了?”

“是。”侍卫话音刚落,叶深已经进了屋,单膝跪地,“王爷。”

“如何了?”

“回王爷,右相说他需要三天的时间考虑。”叶深自责,“叶深有负王爷之托,还望王爷责罚。”

“起来吧。”赫连空自然不会怪叶深,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了。

赫连玦勉力坐了起来,嗓子有些干,“倒水。”

叶深后知后觉的倒了杯水交到王爷手里,九王爷一连喝了三杯才停下来。

“叶深,你可知五毒?”赫连玦把玩着酒杯,语气极轻。

叶深一愣,顿时有些头皮发麻,“略知一二。”

叶深确实只知一二,因赫连玦与五毒之间一直保持着联系,作为赫连玦的近身侍卫,叶深还和五毒之人打过交道。

但也仅有一次。

那次叶深奉王爷命去指定地点从五毒之人手里拿一些药。

叶深一向守时,便去得早了些,亲眼看到那五毒之人是如何折磨一个不肯屈服的人。最后,他眼睁睁看着那被折磨之人化为一滩血水,什么都没有留下。

“你可知本王此次中的毒出自何处?”赫连玦眼神突然冷了下来。

叶深回过神,试探道,“王爷您中的毒,莫非出自五毒?”

“不错。”赫连玦冷笑,“叶深,你觉得,五毒这是何意?”

叶深垂下头不敢吱声,后背却已经是冷汗岑岑,据他所知,这五毒和九王爷的关系应该不会太差,只是不知为何九王爷会突然中了五毒的毒。

“叶深,你胆子越发小了。”赫连玦瞥了他一眼。

叶深硬着头皮道,“或许,这毒其他人也做得出来?”

“不。”赫连玦摇头,“五毒的东西,除了本门弟子,不会传授给任何人。”

“那……会不会是五毒想要借机……”叶深咽了口口水,剩下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以为,五毒想要除去一个人会给他用这种不痛不痒的药?”赫连玦摇了摇头,有些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叶深,你何时变得和慕幽一般了?”

一般蠢。

叶深顿住,垂下头不语。

“罢了,你去帮我约苏遗明日见面吧。”赫连玦有些累便躺下。

“是。”叶深应下,写了张纸条,绑在信鸽腿上然后放飞。

然而此时的左相府也乱了套,左相和侯爷不知为何聊了几句便不再言语,用完晚膳侯爷卷着铺盖抱着团子随意找了处地方歇息。

是夜,听上轩内的蜡烛燃了一整夜。

是夜,九王府有一只信鸽飞入,当夜九王爷的院子烛火通明,侍卫小厮来来往往,直到子时才安静下来。

清晨,慕幽醒来后换好衣服便直接出了府,打算在路边随便吃点什么直接去上朝。

自嫁到左相府后,慕幽便极少在外面晃悠。

许是时辰还早,街上不同于白日的热闹,极其冷清,只有几个小铺子开了门在准备着早餐。

慕幽随意进了一个店,店家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早的客人,连声赔罪道小店现在吃食都还未做好,公子能否坐一会儿稍等片刻。

慕幽本无事可做,便答应了。

店家上了一壶茶水,便去厨房帮忙了。

听上轩,许是整夜辗转未眠,画临起得比平时晚些。

待他梳洗完毕,早膳已经摆好了。

桌子上只摆了一份早餐,画临神色微顿,“夫人呢?”

“回大人,门房的人说夫人一早便出了门。”侍女垂着头,小心翼翼的回话。

昨日晚上府里便传左相和侯爷拌了几句嘴分房睡了,原以为是谣言,谁曾料今儿一早又听说侯爷一起床就出了门,看样子竟是连上朝都不与左相一道儿了。

府里的人这才意识到他们的左相与侯爷,是真的闹矛盾了,虽然两位都不是严苛的主子,但下人们做事说话都带了几分谨慎。

画临听了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便继续用起早膳来。

用完膳画临便上了马车去早朝,全程都很平静,与平时无异。

今日的早朝却很是不平静。

与昨日相同的是徐廉又是第一个出列的人,所求的也与昨日相同,只是今日他,他才一开口,群臣除了画临与慕幽,其余人皆行跪拜之礼请求皇上主持公道。

赫连空气得脸都白了,徐廉这是在用群臣逼他,逼着他处置慕幽。

“求皇上为我儿主持公道。”徐廉再一叩首,神情悲悸。

慕幽抬眸望了眼赫连空,知晓他不愿处置自己所以十分为难,垂下眸子沉吟片刻。

赫连空一拍龙椅,一句“大胆”还没有说出口,慕幽便直直的看向他,轻微的点了点头。

终究是她惹出来的事,怎好一直为难他。

“皇上,我自愿去宗人府大狱住些时日。”慕幽神色平静。

“皇上,臣之见此事本就应当如此处置。”徐廉面色狰狞,见慕幽终于松口,迫不及待回道,“我那孩儿半年下不了床,九幽侯必须关上半年以上方可!”

“老匹夫,我打人之罪处罚了,你儿子调戏民女是不是也该算账了?依你这么说,那被调戏的良家妇女现在终日不敢出门,你儿子也要一辈子关在家里?”慕幽冷漠道。

赫连空生怕事态进一步扩大,忙清了清嗓子,“右相,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我看呐,这件事两位爱卿还是各退一步吧。”

徐廉面色复杂,最终还是沉痛的点了点头,起身,“谢皇上。”

右相求得所求,群臣皆言“谢皇上”而后起身。

“哟,真是热闹,本王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一个声音从大殿外传来。

群臣让出了的中间的一条路,恭敬的等候着赫连玦的到来。

赫连空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又苦着一张脸,不是说他这个皇叔中毒了卧床不起吗?为何这么快就好了,还能来上朝了。

慕幽对赫连玦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狐疑地打量他一眼,他回她一笑。

“侯爷最近如何?本王身子实在保养,恕本王没能参加侯爷婚事,还望见谅。”

“还好。”慕幽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赫连玦碰了壁并不尴尬,视线冷冷的似乎想要看穿她。他中毒到底还是拜慕幽所赐,要不是她使诈,那女刺客早就被抓住了。

“皇叔最近如何,朕听说皇叔前段期间一个大意中了敌人的圈套伤了身体,朕一直记挂着,只因平日里太忙便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不曾想还还未拜访,皇叔便已经好了。”赫连空强颜欢笑的和赫连玦客套着。

“多谢皇上记挂,皇上毕竟和本王不一样,日理万机。本王修养了这么多天,身子也该好了。”赫连玦总算移开了黏在慕幽身上的视线,皮笑肉不笑的寒暄。

赫连空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言辞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皇叔说笑了。”

“右相这是怎么了?这么憔悴。”赫连玦似乎才看到苍老了许多的徐廉,好奇问了两句。

赫连空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清楚赫连玦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来的,原以为慕幽答应了议和去宗人府呆几天完事,他再赏赐些金银珠宝,给他的次子赐个混吃混喝的官职,凭着他,左相和九幽侯的面子,这事儿便也就过去了。

如若现在皇叔插手,怕是就没那么轻易能解决了。

果然,九王爷开了头。徐廉顺势就将最近的事又哭诉了一遍,赫连空都恨不得给他喝彩,徐廉老匹夫这么好的口才,不去说书委实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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