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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左相又来提亲了!(290)

作者: 维以 阅读记录

青青茫然地看了看头顶正值晌午的太阳,晃得眼眶涨疼,眼皮抖了抖便滴落一滴眼泪,接着两滴三滴,温热的泪滴坠落脸颊,虽是无声无息却愈加汹涌不止。

珈蓝揽着她的肩膀走回殿内,忍着心痛安慰道,“殿下,实际情况犹未可知,您可要振作啊。”

青青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眼珠微微动了下,紧攥住珈蓝的衣袖,仿佛只要手指一松她便会丢了全身力气,片刻后嘴里喃喃道,“皇兄,死了?”

珈蓝被青青的神情吓到了,很是担忧地抚着她的肩膀。看着她不停地流着眼泪却没有一声哭声,生怕她把身子憋坏,一直哄着劝着但都没有作用。

青青的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始终伤心欲绝地一动不动坐着,珈蓝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也像是未能接收到,只觉得头疼欲裂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青青依着珈蓝的手臂昏了过去。

接连几天青青一直昏迷不醒,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奈何墙倒众人推,大夫只是第一天过来语气傲慢地随便开了些调理身体的药,没有多说几句话便着急离开。

珈蓝只有尽心按照药方煮好了汤药喂给她,但是这药效却没见有多少,再去请大夫看诊竟是无一人愿意前来。

眼看着青青这几日未见一丝好转,不但昏迷不醒,就连气息也愈加微弱,珈蓝急得眼泪直流,冒死跑去宫里求见岑渊。

宫门前的侍卫见到她立即把随身的长剑抽出,一把架在她脖子上,厉声道,“何人竟敢擅闯王宫,一边去。”

珈蓝止住脚步,略一思索后掏出几个碎银子递给其中一个侍卫,“我是质子府大衍帝姬的随身侍婢,之前曾多次随殿下例行进宫,几位该是见过的,此时有急事要面见卫王,烦请通融一下。”

那侍卫一把拿过珈蓝手中的碎银子,轻蔑地笑了笑将银子放进怀中,点头道,“如此说来倒是有几分眼熟。”说着忽然猛力推了下珈蓝,不耐烦道“有令牌吗?有王上传召吗?”

珈蓝面色一顿蹙眉未答,心下已然清楚这几个侍卫和那些大夫一样,皆是一些落井下石之人,思忖间又听到那侍卫极为狂傲道,“什么都没有也想进宫,赶紧走别挡道。”

想到还昏迷在床病情加重的青青,珈蓝看着更加焦急难安,望着几位侍卫对她不屑一顾的神情,咬了咬牙强作沉着道,“我虽没有令牌和王上的传召,但是帝姬如今重病在卧急需医治,即便大衍局势有所变动,殿下仍是我大衍唯一的帝姬,若真是在卫国有何不测,而你们明明可以提早禀报却刻意欺瞒,不知卫王日后可否会怪罪,毕竟君心难测。”

珈蓝说完见那几位侍卫面色有变,似有些犹豫,随即又冷声道,“若殿下今日真因为你们几位而有个三长两短,影响了卫王原本的计划,你们可觉得能够担当得起吗?”

此话一出果然将他们几人唬住了,侍卫们见她说得头头是道,回想着她方才那番话也觉得着实有理,王上态度如何终究不是他们这些底层小兵能揣度的。

于是那拿了银子的侍卫皱了皱眉,转而态度略微客气了些,摆摆手呵呵笑着说,“开个玩笑而已,公主殿下的随侍我们几位自是认得的,请进。”

珈蓝见他们态度转变,连忙跑进宫里,直奔御书房而去。

隋墨在外面将她拦住了,沉声询问道,“珈蓝姑娘是有何事如此慌张前来,王上此时正在处理公务不宜打扰。”

珈蓝忧虑不已,向隋墨求情道,“那就麻烦隋侍卫向王上通报一声,我家殿下接连昏迷了好几天,大夫开的方子没有起到一点药效,我去御医院请人也无人前去,请求王上派人给殿下诊治一下吧。”

隋墨见她刚说了几个字就已经忍不住流下泪来,话语间也是透着几分慌乱不安,看起来像是情况危急得很,只是岑渊刚刚吩咐了不让任何人来打扰他,一时有些两难。

珈蓝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急得直接跪了下来,隋墨见状想要拉起她,但是她铁了心不见到岑渊便不起身,流着泪蹙眉道,“殿下现在几乎滴水不进,气息微弱憔悴得很,再这样下去恐怕……还请隋侍卫向王上禀报一声,就算珈蓝求你了,今日如果不能为殿下求得良医,我便长跪不起。”

隋墨见状思量许久,终究是冒着挨罚的危险推开御书房的门,正欲向岑渊禀报青青的情况,没想到岑渊直接开口淡然道,“去通知御医院的,派几个资历深的御医去质子府看诊。”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连头都没抬起来一下,交代完之后直接提笔批阅奏折,长出一口气又道,“勿要再容他人来打扰孤。”

“是。”隋墨沉声应答,自知刚才门外的对话全让岑渊听到了,思索了下又说,“属下定当交代御医院的人,将殿下的病治好。”

岑渊闻言微微抬起眼皮,淡淡扫了隋墨一眼,隋墨见了立即退出门外。岑渊手上的动作停住,不由皱眉叹了口气。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掌青青子衿(十四)

经过上次和青青对峙后原本心里有气,近些时日他都是拒收质子府的任何消息,也有意让质子府自生自灭来。

说到底,他这么做只不过是想磨磨她那股倔劲儿,眼下听到珈蓝的哭诉,之前那股气火也随即消失了,现在反而略微有一些担心她的病情,不知她那小身板究竟能不能撑得住。

明月高挂,御书房还是烛火通明,岑渊伏在桌前执笔书写,偶尔翻看几眼身旁的书籍。

亥时过了一会,隋墨从质子府赶回直奔了御书房,见了岑渊拱了拱手颌首道,“王上,帝姬已无性命之忧,只需好好静养即可。”

岑渊淡淡嗯了一声,手中的毛笔微微一杨,在纸上最后勾上一笔,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月色,起身去往寝殿,

青青在这次御医尽心诊治,身子渐渐好转了些,过了两日终于是清醒了过来。珈蓝见她清醒过来欣然落泪,忙着去给她调整各种膳食补充营养。

然而赫连空的死讯给她的打击太大,以至于她即使是身体上日渐好转,养病期间是连火箭也不造了,整日待在殿内黯然神伤,想到伤心时有时埋头痛苦。

珈蓝为了能让她心情有所调整,找了一些稀奇逗趣的玩意想逗她开心,可是皆起不到丝毫作用,每当她因为思念赫连空哭的昏天暗地时,不论珈蓝如何安慰她都无法将她从伤痛中拉出来。

青青这场大病就这么断断续续时好时坏,一直没能痊愈。

直到有一天岑渊亲身来了质子府,看着她一副像是没了灵魂的样子,木然的双眸找不回一点之前的灵动生气,他皱了皱眉淡淡说出一个令她极为抵触的消息,“大衍新皇登基,新皇赫连玦下诏书命殿下启程回大衍与世子萧楼完婚,殿下以为如何?。”

青青听闻此话眸子动了动,随即楞楞地耷拉着脑袋不说话,过了许久才答非所问闷闷说了句,“那别的人呢,侯爷左相洛宁呢?”

岑渊望着她静默片刻,随即淡然说,“他们暂在衡门,由万斯年庇护。”

青青这时将视线缓缓转向他,声音轻轻的眼神却很是肯定地说,“我想去衡门。”

“不可。”岑渊毫不留情拒绝,沉声提醒她说,“殿下可是未听清方才孤的问话,殿下还未告诉孤,对于大衍新帝建议你回国和世子萧楼完婚一事,如何抉择。”

青青本不想面对他这个问题,见他执意逼问,她咬着嘴唇不乐意道,“我不要嫁给他。”

岑渊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继而沉声道,“那就留在卫国,这是你除了回大衍成婚之外的唯一选择。”

青青顿时忿然,气急败坏道,“你心真脏。”

岑渊对她的控诉无动于衷,仍是淡淡说,“一切不过是为了利益,现如今殿下无论是留在卫国还是回大衍,都会给卫国带来极大的牺牲,百害而无一利,能许你不回国完婚已经算是通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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