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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左相又来提亲了!(267)

作者: 维以 阅读记录

慕幽无奈地抿了下嘴唇,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心里默默想着赫连空千万要撑住。

皇宫中,昭华殿。

唐隐因为被赫连玦禁了足,只得整日待在殿中,宫外每日重兵把守,以她的武功自是难以逃出。

站在殿外看着宫墙旁的一颗琵琶树,不由想起了相府后庭的那颗,心里暗自感叹,不知慕幽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在院中小亭中坐了一会,便回了寝殿去研究各种机关,无意间看到桌边摆着的香炉旁,放了个锦盒,打开来看竟是扑鼻传来一阵清淡的馨香,味道十分浅淡雅宜人。

正奇怪着锦盒是何时放到这里的,刚巧见到赫连玦派给她的宫女碧螺走了进来,随口问道,“碧螺,这熏香是哪里来的?”

碧螺循声看了过去,眸中一抹欣然,上前提议道,“是皇上派人送来的,姑娘平常不愿意奴婢在您面前提起皇上,所以奴婢就先替姑娘收下放那儿了。”

唐隐微微点了点头,将锦盒重放下,转身去取出暗器坐到矮桌旁研究起来。

碧螺悄悄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一旁桌上的锦盒,犹豫了一会终于问道,“这熏香有凝神的功效,据说燃起来很是好闻,奴婢给姑娘点上吧?”

唐隐抬眸对碧螺微微笑了笑,见她像是对这熏香挺感兴趣,于是轻柔笑道,“随你吧。”话落便继续埋头,专心摆弄起手中的暗器。

碧螺闻言稍稍松了口气,立即从锦盒中取出一粒熏香,放于香炉中点燃,将香炉端至唐隐身旁,便默然退下了。

唐隐全神贯注地琢磨着暗器的机关构造,过了一会儿抬头随意扫视一圈,才发现殿中只有她一人,不由奇怪碧螺怎么未待在殿中。垂眸看了一眼桌边的香炉,馥郁清新的香气缓缓飘出,确实是有陶冶心神的功效,也没多想便继续埋头设计机关。

赫连玦下了早朝直接来了昭华殿,并未让人通报,碧螺见到他时慌忙行礼,紧接着就要去通知唐隐,赫连玦立即摆了下手,示意她不用声张,她只好退至一旁低头不语。

唐隐正思考问题有些出神,托着下巴垂眸看着矮桌上的机关,一手握着毛笔在纸上写写停停。

赫连玦脚步极轻地缓步走到她面前,静静看着她神情专注的样子。

清秀的细眉微微蹙着,柔嫩润红的嘴唇略翘,平日里清冷无波的眸子动了动,思索间无意识抬眸一转,墨玉一般莹润的眸子正巧对上他默然观察的视线。

唐隐拿着刚蘸了墨汁的毛笔,手指一抖不小心将纸上晕花了几点。

赫连玦淡然瞥了一眼,嘴角微微轻扬,神情惬意地在唐隐面前坐了下来,凑到香炉前轻轻嗅了嗅,勾唇笑道,“看来这香是送对了。”

唐隐起身对着赫连玦行了一礼,却是并未看他,清冷的声音沉声道,“不知皇上前来,有失远迎。”

赫连玦起身抬手去扶唐隐,摇了摇头说,“唐姑娘无需多礼,是朕不想打扰到你,才没让奴才通报。”说完按了按她的手臂,示意她赶紧坐下,然后对着香炉轻轻挥了挥手,笑着说,“这香的味道确实淡雅清香,唐姑娘若是喜欢,朕改日差人再送些过来。”

唐隐没再看他,将那张被墨汁晕花了的宣纸撤下,仿若无人一般自顾自画起了草图,淡然道,“对此物倒未觉得喜欢,只是看碧螺好奇才让她染了试试。”

赫连玦被这句话噎住,笑容略僵,转而又优雅地笑了笑,默然看她画图。

碧螺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即上前对着赫连玦躬身行礼,怯懦地支支吾吾道,“奴婢也是想着这香有凝神之效,更是皇上对唐姑娘的心意,才为姑娘点了这香,既然姑娘不喜,奴婢这就把香炉撤了,还请皇上莫怪。”

说话间,碧螺已经端起香炉,战战兢兢地欲将香炉撤走,赫连玦皱了皱眉,抬眸冷然瞪她一眼,她心慌之下急忙又将香炉给放下了,身子略颤着缓缓退下。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赫连玦忽然一阵头昏竟,看着眼前的唐隐也发觉视线变得模糊,胸口顿时一阵堵塞感,使得他猛烈咳了起来。

唐隐听到动静抬头看去,就见到赫连玦掩着嘴唇的指缝处,居然缓慢流出几道殷红的血迹,心惊之余立即拉过他染了鲜血的手掌,按在他手腕处的动脉上,须臾过后面色讶然地抽回手来。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旧人哭

赫连玦一手捂着胸口,心中有了几分猜测,看着唐隐取出一颗药丸递给他,毫不迟疑便从她手中拿过来放进嘴里。不出片刻心中的堵塞绞痛之感便稍微抑制住了,只是还有些头晕无力,心口还有轻微的针扎一般的痛感,却是未再咳血。

“你中毒了。”唐隐看着他片刻之间略显苍白的面色,根据方才他的脉象平静地推道,“这毒还未完全深入并不致命,不过我这个药丸只能暂时压制毒素不再蔓延,还需用银针刺穴排毒。”

赫连玦忍着胸口的刺痛感,微微笑了笑说,“有劳唐姑娘了。”话落试着运用内功调息,转身朝着碧螺那里冷冷看去,呵斥道,“还不将这香炉拿走。”

碧螺早已是吓得不知所措,看着赫连玦的状况双手抖个不停,听到他这一声怒喝,赶紧跑过去把香炉端走。

在她出门之际,又听到赫连玦冷如冰霜的声音传来,“来人,传德贵妃前来。”

碧螺闻声顿时双腿一软,顺着殿外的墙壁瘫坐在地上,吓得身子不停地颤抖。

唐隐见状愣了下,并未多言直接取来银针为他排毒,不禁问了句,“皇上难道不怀疑,毒是民女所施?”

赫连玦低声笑笑,抬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意味深长地反问道,“朕以为唐姑娘曾经有很多可以下毒的机会,不是吗?”

唐隐不再多言,提醒他不用运功调息,让身体保持放松,然后捏着银针往他手上穴位刺去。

陆默赶来的时候,殿外的侍卫们让她稍等片刻,疑惑间看到坐在地上眼神木然的碧螺,忽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直到殿内传出赫连玦的声音,陆默才惊觉自己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捏出手帕慌忙擦了擦头上的细汗,尽量神情从容地迈步殿中。

“不知皇上让臣妾来这昭华殿,是为何事?”

“不知?”赫连玦语气带笑反问陆默,一双狭长的眸子中尽显冷然凌厉,扫了一眼此时跪在地上的碧螺,慢悠悠问道,“德贵妃何时与碧螺的关系如此亲密了,竟将朕去年送的玉镯转送给她了?”

陆默闻言心中一阵惊慌,立即转身看向碧螺,见到她手上那只精雕的碧玉镯子,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慌乱,指着碧螺大声喝斥道,“你这奴才,何时竟偷走了本宫的镯子?”

碧螺眼神惊惧地看着陆默,当即不停地摇着脑袋,哭着喊道,“没有啊,这是娘娘身边的绿荛拿给奴婢的,明明说是娘娘送给奴婢了啊。”说着连忙爬到赫连玦脚边,连连磕了几个头,“皇上明鉴啊,这镯子真的是绿荛给的,那香炉里的毒香也是绿荛交给奴婢,让奴婢给唐姑娘点了用的。”

赫连玦冷笑着哼了一声,看向陆默的眼中再没有一丝感情,冷然问道,“朕的德贵妃,拜你所赐朕险些因此毒发身亡,你可还有话可说?”

陆默自嘲地笑了笑,泫然泪下,双眸微红看向唐隐,有些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本以为这毒无色无味,即便唐隐你会医术也毫无办法,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你居然丝毫无事,更没有算到皇上会下了朝直接来了你这昭华殿。”说完,又是一行清泪滚落脸庞。

赫连玦面色愠怒,看着她面上挂着泪痕,只觉得一阵烦躁,语气中怒火不减,又是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施毒害人。”话音刚落,就觉得心口一阵疼痛,立时捂着胸口平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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