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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左相又来提亲了!(262)

作者: 维以 阅读记录

御林军们尽心地死守着皇宫各处,几个侍卫小心翼翼地抬着赫连空快步走向养心殿画临扶着慕幽也跟着往养心殿走。

小喜公公和魏宜赶过来的时候都是愣在原处震惊不已,不可置信地上前去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侍卫们默不作声不知如何交代,画临蹙眉看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进殿再说。

慕幽一直守在床边,虽然感觉不到赫连空的气息,还是不愿承认他已经死去,不依不挠一定要让御医全都过来给他诊治,还不断地给他输送内力。

画临在一旁劝不过她,只好默默站在她身边陪着,直到看着她伤心痛苦之余筋疲力尽地倒下,慌忙把她抱到偏殿去休息。

御医们散去之后,画临、小喜公公和魏宜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赫连空,刚才御医们的诊断还似回荡在他们耳旁。

生息全无,却好像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脉象吊着,像是已经死去,又没有一点活人的体征,但能判断出身死之前有被某种蛊毒牵制。

金陵城因为战火在即,城中人心惶惶流言四起,很多百姓担心赫连空起兵会伤及他们,早早的搬出了城外,有的百姓见到赫连玦非但没有大肆攻城,反而还发放福利稳住人心,大胆一些的商户还照样在城里安心坐着生意。

这些时日,除了路上来往的士兵们比起以往多了不少,其他和往常没有太大区别。

只是城中到处流传着几个声音,一是赫连玦不顾亲情谋害皇上,要不了多久大衍就要改朝换代;二是慕幽图谋不轨带兵入城,赫连玦为了包围皇城才提早调兵布下城防;再者就是皇上今日似乎身体欠佳,很多大臣宫女等都见不到他,有传闻说可能得了绝症……

各种舆论众说纷纭,赫连玦自从那次袭击皇宫做了做样子之后,接下来也没再有什么动作,很是沉得住气。

叶深见赫连玦连续两天都没有给他布置任务,只是在王府看书喂鱼赏花,一有时间就去探望唐隐,很是想不通他的态度,实在憋不住了就问,“王爷我们的人已经潜入皇宫带出消息,皇上已经被慕幽一掌拍死,何不趁势治了慕幽的罪,理所应当主持大局顺势拿回皇位?”

赫连玦斜靠在软榻上,听完这他番话,握着白青瓷描金茶盏的手指用力捏了捏,狭长的眸子凌厉地看向叶深。

叶深见状自知是自己多话了,立即噤声不语,拿了一旁的茶壶默默为赫连玦填了些茶。

赫连玦缓缓眨了下眼皮,吹了吹杯中的热气,淡然道,“本王是时至今日才有了这拿下金陵,甚至占据大衍登上皇位的能力吗?”

他这声音不紧不慢不高不低,低声略缓却带着几分压迫力,叶深突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刚才那话哪里说错了,疑惑道,“是属下愚钝,王爷之言何意?”

赫连玦忍不住摇了摇头,一口气将茶水喝完,砰地一声放在桌上,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若要逼宫固然简单,难的是以后的动荡局势和稳住人心,千机营研制新型火箭的成效还没有消息,前朝宝藏的具体位置也没落实,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时机,另外我们还要再等一个人。”

叶深听到最后,皱了皱眉低声问,“王爷要等的,是指何人?”

赫连玦薄唇微微一勾,一手支着脑袋说,“去邀毒公子,本王有要事与他商议。”

叶深虽然还有不解,倒是没再多问,立即应下赫连玦的吩咐,转身出门离去。

慕幽心急之下甩开画临的手,捂住赫连空的嘴唇说,“你别说话了,我这就带你走,别说了。”

赫连空微微摇了下头,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叠宣纸给她看,咧嘴苦涩地笑了笑说,“阿慕……”

后面的话再也没有说出来,只见到他双眼无力地阖上,拿着宣纸的手瞬间砸在地面,那纸张展开,竟是慕幽之前送给他的画,他自己一直贴身放着。

画上的山水被不停滴落的雨水晕开,慢慢变得模糊。

瓢泼大雨拍打着慕幽的脸庞,她只觉得满面麻木,再也控制不住声嘶力竭地哭出了声,狂风早已吹乱了她的头发,几缕湿湿的墨发依附在她脸侧,她紧紧抱着赫连空仰天长啸,悲痛难耐,心口一下下抽疼着。

一阵阵电闪雷鸣划破天际,画临静静地看着她心痛不已,怜惜地把她的头发从脸颊边拂开,伸过手臂揽住她肩膀,一言不发默默给她一丝支撑。

战火在耳畔轰鸣,瓢泼大雨中,慕幽仰天哀嚎,满城潇潇,尽在风雨中凄厉飘摇。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欺骗与谎言

皇宫中,养心殿里。

太后夜里听闻消息便急着赶来了养心殿,见到赫连空已死的事实心神俱伤,一蹶不振彻夜未眠。守在赫连空的床边,直到有晨光从窗外微微透了进来,几乎未合过眼。

很快便有侍卫前来禀报,说起宫外的各种流言,画临等人也一直守在养心殿中未曾离去,连夜商议着接下来的对策。

正是所有人都担忧着城里关于赫连空的谣言,想着如此将他身体欠佳的传言压下时,洛宁迈着沉稳坚定地步子跨进了养心殿。

“见过太后。”洛宁向太后行了礼,又看向画临等人一一问候,随即便走向赫连空,静静看了他一会,沉声说,“请太后恩准,让洛宁与皇上立即完婚,并将婚事昭告天下。”

“洛宁?”太后不太确定地喊了她一声,拉住她的手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双眸微动,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你当真愿意在此情形下,嫁给皇上?他可是已经……”说到这里声音略显哽咽。

洛宁眼神平静地看着太后,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十分笃定地说,“是,如今金陵城内各种流言四起众说纷纭,其中讲的最为火热的就是关于皇上的身体状况,现在又是危难十分,唯有此等方法可以暂时压住舆论,以免边陲诸国得知了消息再有动乱。”

太后闻言欣慰地看着洛宁,过了半晌才感概道,“难得你为了大衍如此有心,只是如此一来定然委屈了你。”

洛宁微微浅笑摇了摇头,看向赫连空缓声说,“为了大衍,洛宁心甘情愿,还请太后成全。”话落立即面向太后,俯首行了一个大礼。

太后连忙将她扶起,连连说着好,随即摆手对小喜公公吩咐道,“准备笔墨,哀家要拟旨。”

当日,大衍皇帝和祭师洛宁成婚的消息传遍金陵,洛宁被封为皇后,举国欢庆。

九王府。

赫连玦饭后在院中散步,走到湖心亭见到唐隐孤身一人站在湖边发呆,微微一笑迈步走了过去。

唐隐发觉身旁有人在看她,便猜出是赫连玦,她并未扭头去看,只是微微仰头望着夜幕中一轮明月。

赫连玦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展开手中的玉骨折扇轻轻摇了摇,扇风将他垂至肩旁的几缕墨发掀起,尽显风流潇洒,那双似坠入星光的眸子含了半分笑意,“唐姑娘,这两日见你身体好转了许多,本王也甚是替你高兴。”

唐隐微微垂眸,看着湖中有些被夜风吹散了的光影,自知她这两日服用的药中,掺了那人的心尖血,自然就想到苏遗的身体,居然没来由地替他担忧,对自己这番思绪不知所以。

赫连玦见她看着湖面有些出神,扬了扬眉将身上的披风解下,动作轻柔地披在唐隐身上,嘴角一弯笑着说,“夜风略冷,小心着凉。”

唐隐下意识和他拉开距离,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王爷如果还有利用民女之处,不妨直说。”

赫连玦捏着披风的手指停住,视线在唐隐清冷俏丽的面容上停了片刻,低头轻笑两声,继续将披风按在她肩上,不顾她的拒绝动作缓慢地将披风系好,“唐姑娘身体刚刚好些,不易受寒,本王送姑娘回房。”话落,直接握住她柔细似玉的手腕,往她所住的院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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