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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左相又来提亲了!(177)

作者: 维以 阅读记录

王婶连连点头谨记于心,看了眼屋外细密的雨珠,微微叹了口气又是随口闲聊说,“最近这天气阴雨连绵,府上很多人都得了风寒病,可是去看大夫又是太费钱,大家也都只好咬牙熬着了。”

唐隐闻言微微一皱眉,听着王婶所述境况心中有些不忍,缓声说,“我可以帮大家治病。”

王婶一听连忙摆手,很是觉得不妥,不好意思地说,“那哪行呢,您这么娇贵的身子,我们这些下人可不能劳烦。”

唐隐只是摇摇头柔和地一笑,劝说道,“我自幼学医,治病救人是分内责任,怎么能看着大家受苦坐视不管呢?”说着又是思索了下,简单问起大家的病情先做了解,“府中现在有多少人染了风寒,多久了?”

王婶细细想了下,恍然说着,“应该有个三五天了,陆陆续续有人患病,说起来这次风寒有不少人染上,最近金陵城的百姓很多都是苦于这时疫风寒的折磨。”说着又是缓缓叹了口气,继续说,“受这病痛折磨的基本都是些没钱治病的穷苦人家,身体好的还能熬着看看,有些小孩子就真是受苦了。”

唐隐柳眉拧着,越听越是不忍,便想要和王婶商量着如何帮一下这些人,沉默一阵突然想到了主意,便抬眸看着王婶温和地说,“不若我们在相府门前支个临时的医摊,免费给百姓治病,这样大家都可以得到医治,也免得形成疫情再有更多人生病难过。”

“哎呀,唐姑娘你能有如此心意,这又有多少人能免于痛苦了,你可真是大善人。”王婶一听顿时感慨万分,眼神中满是敬佩,又说,“那我王婶啊,也得帮着你一起出一份力。”

唐隐低头笑了笑,温和道,“医者仁心,若不能帮更多人脱离病患,那就太对不起我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了。”

两人这么一商量,便直接敲定好当天就在相府门前摆好了看诊的医摊,顿时前来问诊的人络绎不绝,这些人大都是穷苦百姓。

唐隐耐心地为他们逐一诊治,将相府里的药材免费包给他们,并且贴心地教会他们如何熬煮中药,皆是不厌其烦地嘱咐他们回去后一日三顿熬煮。百姓们均是感激涕零,此事也是一传十十传百,等到下午时雨声忽急忽慢,冒雨前来的人却是更多了。

唐隐始终没有休息过,午饭也是简单草率地匆匆吃过,便又接着为排队等候的人们把脉看诊,虽然觉得有些乏累,但是看着人们各个心怀希望面容带笑地离去,却也在心里默默为他们感到欢喜。

几乎一刻未有停歇地忙到了晚上,眼看着此时夜幕已至无人前来寻医,便开始收摊准备回府歇息。

终于收拾妥当回到房中,正是简单收拾屋子时,却听到一阵匆忙慌乱地脚步传来。

侍女急急地跑来,面色很是焦虑地说,“不好了,唐姑娘,相府门前来了个人,赖着不肯走。”

唐隐闻言愣了下,微微蹙眉思索片刻,心想着若是寻常无赖,相府侍卫定然也能打发了去,当下料定不是一般百姓。如此一想,便急忙跟着侍女穿过长廊,脚步匆匆地走到大门前。

侍卫们此时已经是倒了一片,她见状神色瞬间变得僵硬,正看见苏遗懒懒倚在门口,面色冷凝间双手环胸,听到动静后一张俊逸绝尘地面庞微微侧过来。

一双墨眸中淡漠的眼神斜斜看着她,却是冷冷的抿着微薄的唇瓣默然不语。

唐隐悄然握紧了袖中的孔雀翎,心想着目前还并未做好,没有几分把握能对付得了他,只是这么一瞬间的神色不安,竟被他看出了破绽来。

苏遗冷然地轻呵了一声,眸子冰冷地盯着唐隐语气冷冷地说,“听说这里有人看病,唐隐,你这种蛇蝎心肠的人装什么菩萨?”

唐隐被他的神情及话语气得脸色发白,双手紧握着眯眼瞪他,并未轻举妄动。

身旁的侍女不知情况,已然看不下去,对他如此诋毁唐隐觉得十分不满,顿时呵斥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能这么说唐姑娘?”

苏遗闻言微微侧脸冷淡地瞥了一眼侍女,一个冷厉的眼风忽的飞来,将侍女吓得立即噤声不语,恍神间心里不由惊讶,暗自叹道这男子长得竟是这么好看,清冷如画气质卓群,可堪与相爷媲美。

苏遗见未再有人多言,便又再次看向唐隐,冷冷开口道,“你不是治病么?我正好受伤了,被你所谓的师父打伤,至今未曾痊愈,相府应担全责吧。”

唐隐仍是紧握双拳沉声不语,皱着眉目光清冷,语气冰凉道,“你活该。”

苏遗冷冷地眉眼挑了下,嘘口冷气,冷笑一声语气似是无所谓地说,“相府就是这么一味逃避?那好,你不是救苦救难么,以后你救一个,我便杀一个,救两个,我便杀一双,你看如何?”话语间却是毫无温度可言。

唐隐拧着细眉,半晌后沉声说,“你到底想怎样?想抓我回五毒又何必大费周章?”

苏遗侧着脸仰着下巴,眸子微微低垂看不清神色,只是声音仍是冷冷地说,“你有什么资格回五毒?祸害遗千年,你这种叛徒一辈子都别想再踏进离渊半步。”

唐隐闻言皱眉不解,心想着他上次还口口声声说要捉拿自己回去炼丹,怎么眼下又是动辄变了心思。

思索间愈发觉得他捉摸不透,心里更是提起几分警惕,沉着心冷冷看着他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遗眼梢挑起,想起上邪之前的嘱咐,薄唇微微一动冷声而一板正经地说,“碰瓷儿。”

唐隐微微一愣,见到他如此嚣张狂妄的姿态,顿觉得怒不可遏。

苏遗见她面色生愠,又是幽幽开口道,“千秋岁把我打得身负重伤,相府还一千两黄金此事便可了结,否则,我心情若是不好,相府一个人都活不了。”

唐隐气急之下咬牙冷冷说了句,“无耻。”紧接着纤细地手指一扬,双眸忿然地瞪着他。

苏遗神情不屑地冷笑一声,双指间轻松地夹住她挥过的银针,板着脸冷声说,“想活命,先拿钱,不然,就把我的伤治好。”说着,已经蓄意逼得自己咳出一口鲜血。

唐隐见状又是沉默一阵,抿了抿唇皱眉看他,不知他这伤势是真是假,只是迎面感受到他咫尺之间的冷意。两人视线之间皆是冷然地彼此瞪视着对方,僵持中唐隐最终一甩袖子忿然离去。

走出几步后,耳边却是回荡着苏遗冰冷蚀骨的声音,“最多三日。”唐隐听到他如此威胁,咬了咬牙恨恨离去。

天色渐晚,慕幽百无聊赖地靠着房门凝气接起一粒雨滴玩,在手掌间转过来滑过去,过了一会儿便手指轻轻一弹,将雨滴随意挥洒掉。

慕幽扭过头去看画临,见他一直默然不语在看书,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扯着他袖子,咕哝一句,“出去玩。”

画临看着自己袖子在她手里拉来拽去的,顿时觉得好笑,放下书本抬眸看她一眼,见她双眸直直看着外边,一手攥着他袖子晃。

眼看着拗不过她,随即将书本合上,起身轻声说了一个字,“好。”

慕幽一听瞬间便将手松开,两眼一亮扭头看着画临,有些迫不及待道,“那走吧。”

话落便又重新拉着他袖子,两人一同出门。

天色已暗,飘忽下着毛毛细雨,两人刚出殿门不久慕幽恍然哦了一声,淡淡说,“我忘带东西了,你等着我回去拿。”说着便又折回去。

走到屋里随手抓着一把吃的正往兜里塞,无意间抬头看到画临在氤氲烟雨中静静等她的身影,瘦瘦高高的发丝微扬,风袖飘飘温润儒雅。正是撑了一把伞,浅青色伞面,雨过天青的花,清淡的仿佛要滴落下雨来。

画临等了一会儿后蓦然回眸,见她正是看着自己,不禁对她淡淡一笑,嘴角上扬温柔如常。慕幽心跳霎时好像慢了半拍,思维顿时停滞,楞楞看了他一会,一阵微风卷进屋内吹拂过她脸庞,猛然回过神来急忙默默跟上,两人相携而行缓缓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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