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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左相又来提亲了!(171)

作者: 维以 阅读记录

慕幽撇撇嘴不以为然,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切了一声,挑了下眉继续乐不可支地扒饭。

千秋岁又随意扒了几口饭咽下,旋即淡然说,“我吃好了。”话落便起身离开了。

赫连空趁她走了便扭头小声跟慕幽说,“你这姑奶奶好厉害啊。”

慕幽嗯哼一声,很是得意地说,“那是,万斯年都打不过。”

赫连空听了更是差点惊掉下巴,瞪大双眸面色讶异道,“真的啊?”

慕幽挑挑眉,点头说,“那是,不然我早被那个老妖怪活埋了。”

赫连空闻言心里有些内疚,看着她难过地说,“我没能保护好你,真是不中用。”

慕幽拍拍他肩膀算作安慰,表示很是理解地说,“你这个怂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要太过自责嘛。”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恢复

“我哪里看着怂了?”赫连空显然不服,放下筷子辩驳。

慕幽丝毫不给他面子,随意地上下打量他几眼,冷冷嘲讽道,“从头到脚里里外外,没看出来哪不怂。”

赫连空悄然瞄了一眼唐隐,觉得有点失面子,又对慕幽硬气不起来,闷声夹了一个鱼眼睛丢到慕幽碗里,暗暗讥笑她一句,“我觉得你肯定是眼神不好,给你补补。”

“赫连空你再说一遍,几天没见皮痒了是吧。”慕幽一阵火气蹭得冒出来,说着就要掳袖子揍他。

画临眼见他俩越聊越是火热,马上就要打起来,无奈摇摇头按住慕幽的拳头,转而对赫连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皇上应该多跟治国贤士交流,以江山社稷为重。”

慕幽一听画临在说赫连空,觉得这无疑是在帮她说话,便惯性地点头说,“就是,你看看画临多优秀,学着点吧你。”说完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缓缓转头看着画临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就是那墨呗?”

画临面色一顿,连忙解释道,“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慕幽切了一声,很是不满地说,“画临你真是优秀啊,你是朱,你厉害行了吧?”

赫连空闻言一口饭差点喷出来,突然哈哈笑出声来,忍不住拍着桌子脱口而出道,“啊哈哈,左相是猪,笑……”

画临顿时一张俊脸阴沉下来,默然睨了赫连空一眼,笑声当即戛然而止,赫连空立即低下头猛扒饭,噤声不语。

唐隐看了也是忍不住想笑,面色淡然笑而不语,此时千秋岁刚巧在房间外向画临摆了摆手,喊了声,“孙女婿你过来。”

画临点点头,飞快地给慕幽又夹了几筷子菜,起身翩翩离开。

慕幽见画临走远,突然放下筷子,目露凶光地搓搓手,对赫连空皮笑肉不笑说,“你刚才说画临是猪是吧?”

赫连空见状急忙摇头辩解,“我没说。”

慕幽瞪着眼看他,恶狠狠说,“你当我耳朵聋啊?”说着就直接上了手,瞬间揪着他耳朵,顿时一阵鬼哭狼嚎声不绝于耳。

赫连空疼得嗷嗷叫,一边捂着耳朵喊疼,一边又是急着狡辩说,“不是你说左相是猪吗?”

慕幽手上又是稍微一使劲,听到他又一阵哀嚎后松开了手,继而一边掳袖子一边忿然说,“你还说。”

话落便抬手要挥拳头,却见赫连空耳朵一被松开就立即撒腿跑开了,慕幽飞速追上去便是噼里啪啦一顿揍。

唐隐见了略有些担心,也放下了筷子,正想着要不要劝解一下。

赫连空双手往腰间一支,大喊道,“朕是天子,你胆敢打朕。”

慕幽一听眉毛挑起,冷笑着哟呵一声,随即对着唐隐摆摆手说,“唐隐你把门关上,他毕竟是皇上,让人看见不太好。”话落只觉得周围气压更低了。

赫连空突然觉得四周一冷,仿佛刮起寒风一般,不禁打了个寒颤。

唐隐有些忐忑地走到门前,犹豫着正准备关上门,又想着眼不见心不乱,索性直接走了出去,刚步出门外便听到房间里一阵嚎啕声,振聋发聩,她下意识捂了下耳朵,看着房门摇了摇头,随即又是无奈地笑了笑,抬脚离去。

千秋岁和画临两人走远之后,千秋岁若有所思地看了画临一眼,有些语重心长道,“孙女婿,你之前说大衍这情况不容乐观吧,我以为是谦虚,可今天见了这小皇上。”说到此处不由轻叹一声,又说,“嗯,你不是谦虚,你是骄傲了。”

画临愣了下,呃了一声,替赫连空解释道,“皇上毕竟年纪小,需要磨练。”

千秋岁摆摆手,淡淡说,“我师兄的性子可没你这么温和,他若认定为君者注定不能成事,便再也不会在那人身上多费工夫,你看看九王,这都快谋朝篡位了,他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画临闻言一阵沉默,继而很是忧心地说,“仙尊的意思是偏袒九王么?”

千秋岁切了一声,撇嘴说,“谁知道他怎么想啊。”说着略微摇摇头,又看着画临说,“人之难知也,江湖不足以喻其深,山谷不足以配其险,浮云不足以比其变。将来形势如何,无论他选定谁,都是一条不归路,你都不能紊乱心志不是么?”

画临若有所思地缓缓点头,随即略微皱眉沉声问了句,“前辈愿意帮助皇上吗?”

千秋岁未加思索便随意地摆摆手,随口便说,“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我年纪大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怎么好搀和呢?”说着看向别处,继而语气淡淡地说,“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生死轮回,枯荣流转,人生于天地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国家存于天地,亦不过光阴流转,昙花一现。”

画临静静沉默一阵,目光有些深远地说,“即便是昙花一现,亦是弥足珍贵来之不易。”

千秋岁闻言点头笑了笑,淡然说,“是啊,尘归尘,土归土,死即生,生即死,死还是生,命也,何时生,又何时死,天意也。人虽不能逆天而行,但借势而为未尝不可。”

画临眸子一闪,随即拱手道,“孔子曾言朝闻道夕死可矣,晚辈受教了。”

千秋岁听罢微微蹙眉,神态无所谓然说,”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不过是句空话,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微,孔子不过是境界未到,倒是害人不浅。“

画临随即微微一笑,略微摇了摇头淡然道,“孔子害未害人晚辈不清楚,倒是夫人和前辈对孔夫子确实同仇敌忾。”

千秋岁撇撇嘴,挑眉瞄他一眼,接着神情冷淡地说,“我说他害人了,他就是害人了。”言罢,突然一个闪身便已不见了踪影。

画临站在原地略有所思,旋即转身离开步子缓缓地走回后堂,刚一推开门就看到慕幽正一手提着拳头一手攥着赫连空的衣领,眼看着那一拳正要落在他脑袋上。

画临顿时脸色一沉,神情一片严肃地说,“夫人身子还在养身,怎能如此大动拳脚?”

赫连空听了心里一阵苦闷,捂着胸口心里诧异地想着,难道画临不应该劝诫慕幽说殴打皇上是不对的么,怎么这切入点却是她正处养伤中不能乱动呢。

慕幽瞥了赫连空一眼,缓缓放下拳头把他松开,忿然地扭过头去不言不语。

赫连空见状拍拍她肩膀,皱眉叹了口气说,“这个阿慕的身体应该是差不多恢复了,左相你看看朕身上的伤就知道了。”

慕幽闻言闷闷哼了一声,语气有些不满道,“本来就是,我早就该出去玩了。”

画临自然心知她这段时间因为养伤,心情被憋坏了,缓和语气柔声劝她,“再过些时日吧,到时我带夫人一起去。”

赫连空突然眸子一亮,欢快地欸了一声说,“过几天正好是皇陵祭祖,你们一块去吧,宫外太庙那晚上还有庙会呢,我们一块去逛……”正是想口头计划一番如何玩好,还未说完便受了画临冷冷的眼风斜扫了过来,他又立即轻咳一声改口说,“朕顺便体察下民情也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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