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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左相又来提亲了!(149)

作者: 维以 阅读记录

“我领你去王府赔罪。”苏遗突然冷着声音对她说,说话间一双狭长的眼睛在暗夜里很是明亮,“如果你能活,就别再一心寻死。”

话落,发觉唐隐正不解地看着他,他淡淡瞥她一眼,眼中却有着不易发觉的情愫,接着冷哼一声,声音略显别扭却依然冷冰冰地说,“你要是轻易死了,我和上邪多年来的心血也就白费了,御蛊丹最近离渊可是缺的很。”

唐隐闻言暗自咬紧牙关,想起离渊又是不由身子轻轻一颤。

苏遗快速看她一眼,继续平稳地踩着轻功,冷嘲热讽道,“你不是要报仇杀我么,早早死了可就没意思了。”

话音刚落,苏遗肩膀便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已知是唐隐摸出银针狠狠地扎了进去。他面色顿时升起一丝愠怒,腾出一只手飞速地点了她的穴道,她便瞬间身子一僵没了动作。

苏遗低头看着她动弹不得却又愤恨不甘的模样,眸中刻意显出几分蔑视,挑了挑眉便继续抱着她向王府奔去。

画临脚步匆忙一刻不停地将慕幽抱回相府,刚到大门便迅疾命人去喊来大夫,又急忙派人去宫中加请御医,然后自己焦急万分地守在她床边。

他攥着慕幽苍白无力的纤细玉手,心急如焚更是心痛不忍。看着她通体发热还不时抽搐,见她丝毫没有血色的面容惨白得吓人,抬手心疼地抚摸她面庞,触及到她皮肤又是被她滚烫的体温吓到,手指微微发颤,又重新握紧她的手掌。

慕幽显然已被烧得神志模糊,此时咬着牙双目紧闭神态痛苦万分,画临只能坐在一旁眼睁睁看着痛心悔恨,心里一遍遍骂自己不该那么冒失,一双俊朗的眉峰紧紧揪起,面色凄苦。

大夫终于提着药箱行色匆匆而来,见到画临后拱手行了一礼,便立即上前去给慕幽把脉,一阵观察诊断之后竟是连连摇头,画临看着大夫的表情心里一阵一阵紧紧揪着。

“怎么样?”画临禁不住沉声问道,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慕幽渗出虚汗的面庞。

大夫略有迟疑,见着画临急切的神情,停止把脉摇头叹息道,“还请相爷见谅,侯爷此等症状老夫实在是束手无策。”

画临闻言心里又是一沉,忍着险些发颤的声音,皱眉沉声道,“但说无妨,如何?”

大夫起身躬身拱手行了一礼,叹了口气道,“寻常人若是遭了雷击早就呜呼殒命了,侯爷仗着自身体质强健方能挨过一时,但是长久也是没有办法。”

画临看着大夫一脸愁容摇头不已,一时心急抓着他手臂道,“难道就没有救济之法么?”

大夫又是沉沉摇头,低头叹道,“侯爷这次遭的雷击并不是寻常的雷,她浑身经脉都被劈断了,虽然外表皮肤和之前别无二致,但是五脏六腑早已紊乱,老夫实在无能为力。”说着又是拱拱手,面色为难道,“相爷还是另寻高明吧。”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朝争

话落,画临抓着他手臂的手缓缓松开,面色有些颓然,大夫拱拱手摇头默然退下。

画临神色凄然,重新看向病榻上脸色惨白虚弱无力的慕幽,整颗心痛如刀割,望着她紧闭的双眼缓缓坐下,紧紧握着她的手,声音悲恸一遍一遍唤着她,可病榻上的慕幽始终毫无反应。

身侧的侍女们见此情景无不垂泪,心里皆是一遍遍默默祷告侯爷快些醒来。

过了不多时,从宫中急忙赶来几名御医,画临立即将御医逐一请到床边,为慕幽看诊伤情。御医一个个搭脉观面细细诊断,最后也均是摆手叹息摇头,向画临行礼致歉纷纷走出房间。

画临一次次寄予希冀却又被打击地满心寄托沉入谷底,最后微微闭目眼皮似有轻颤,遂又睁开将眸中一层氤氲掩下,仍是带着几分期许,最后问向刚刚诊断完的王御医,“可有挽救之法?”

王御医虽有不忍,却仍是拱手如实说,“侯爷伤情已非药物可以医治,下官并无良方。”话落见到画临面色哀痛,缓缓摇头又是嘱咐他两句,沉声哀叹道,“若是能熬过三日,或许能找到和缓之法,不过,侯爷的五脏六腑皆以损坏,实在是生存渺茫难为登天,相爷还是做好准备吧。”

画临闻言终是颓然坐在床边,只觉得脑中一片轰鸣,呆愣着看向慕幽苍白如纸的面庞。王御医见状轻叹一声,摇摇头也是默然出门。

画临修长白皙的手掌紧紧攥着慕幽纤细的手指,抬起一只手轻轻摩挲她滚烫的面颊,拇指缓缓抚着她紧闭的眼睛和紧皱的细眉,默然低头忍不住手指连连轻颤,终是一滴热泪低落,打在了她惨败冰冷的手背上。

他轻缓地将泪抹去,抵着头默默不语,却是心肝寸断,喉咙处如同填了一颗石子哽得难受,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袭遍全身,痛心疾首不能自已,内心尽是愧疚。

他抬眸静静看着慕幽,微颤的手指轻触她苍白毫无血色的唇瓣,瞬间便已是眼眶湿润视线模糊不清。

“是我害了你。”一声喃喃自语,画临再是难以抑制心中悲恸,双手紧握着慕幽柔软的手指抵在他额头处,复又将她手心贴在自己脸侧,想将自己的温度传给她,最终却是露出一抹苦涩的笑,默默守着她不言不语。

九王府。

阿岁坐在房间的窗前,单手托着下巴遥望着窗外浓墨一般的天空,歪着脑袋随意掐指算了算,觉得时候差不多了,随即便起身走至房门口,随手推开了房间的门。

“王爷有交待,姑娘不可随意……”

候在房门外的几名侍女见她出门,正是上前阻拦,却是话音未落声音便戛然而止。没人看见,方才阿岁只是轻轻在她们面前挥了几下手,侍女们皆是倒地不动,已然晕了过去。

阿岁正欲飞身离去,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辞而别终究是不太好,便径自转身朝赫连玦殿前走去。她刚刚行至殿前,忽然间看到琉璃瓦堆叠的房顶上,翩然飞来一个人影,那男子神色清冷气质俊逸绝尘,定睛一看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子,男子的面色间却是心事重重。

阿岁看着房顶那两人,呃了一声便停住脚步,没想到这大晚上的王府里居然这么热闹,耸耸肩继续朝前走准备进殿。

走了两步却见那男子似乎是和女子起了争执,无意中听到貌似说了死啊生的,还说到什么仇来着,她又是止住了脚步,不禁扭过头看向他们,随口劝道,“小伙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吓唬女孩儿呢,这么凶可不好。”

她这话刚一说完,那男子突然眼神犀利地盯着自己,微眯双眸眼神中竟是透着狠戾的杀气,却不料他怀里的女子此时忽然出声,声音清冷低低唤了一声,“师父。”

阿岁闻声微微愣了下,视线盯着那女子细细打量,这便认出来那个孱弱的女子竟然是唐隐,她立即回应着欸了一声,随即便惊喜地搓着手说,“徒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苏遗紧拧着眉头双眸瞪着怀里的唐隐,狠狠道,“唐隐你还真是厉害,何时多了师父?”

唐隐随即也是目光冷然,斜眼睨了他一眼便冷声说,“你给我解开穴道,我师父就在这里。”

苏遗一听她这话,随即冷笑一声,语气中尽是嘲讽地说,“不过是一个寻常女子而已。”说话间又冷眼瞥了阿岁一眼,却猛然惊觉,莫名看她长得和某人很相似,便又哼了一声说,“又是和慕幽有关系么?”

阿岁一听到慕幽的名字,一挑眉顿时来了兴趣,立马上前问他,“小伙子你认识慕幽啊?她在哪儿?”

苏遗淡然看着她,声音冷冷道,“人都要入土了,在哪儿有关系么?”

这话音刚落,顿时一股遮天蔽日般肃然冷厉的气场仿佛漫天而来,苏遗瞬间谨慎地看向阿岁,眼神冷冷地带着探究。

只见阿岁微微蹙眉,转瞬之间变了脸色,与方才温和善目的模样判若两人,此时她神色冷凝,双眸寒光冷冽,声音低沉冷然地问他,“慕幽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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