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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左相又来提亲了!(144)

作者: 维以 阅读记录

“夫人。”画临亮起清俊的声音唤她一声。

慕幽回眸望向他,定睛看了几眼后微微低了低头,缄默不言,复又默默看着树干。

画临踩着脚下松软的地面,步子轻缓地走到她面前,声音温润柔和,缓声问她,“夫人是有心事了么?”

慕幽仍是凝视树干,声音喃喃像是对她自己说,“心事只有放在心里才算数,说出来怎么算得。”

画临见状又走近她几分,抬手轻轻抚了抚她肩头,微微垂眸看着她说,“我承认,当年迎娶夫人是受先皇嘱托,可今时已不同于昔日,我对夫人并非截然是利益。”

“画临你别说了。”慕幽突然出声打断他,看了一眼他如玉石一般剔透的双眸,声音沉沉地说,“老皇帝把底都托付给你了,你跟我坦白了,他非要气得棺材板也压不住。”

画临正视着她,神情认真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将一切都说明白,纵然一切无法更改,可我的心意也务必要让夫人明白。”

慕幽面容沉静,默默看着他,抓着树干的手指,指尖悄然嵌入树缝里,沉声道,“老皇帝和你说我的身份背景了吧。”

画临看着她没有一丝波澜的面容,低低嗯了一声,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凝滞起来。

慕幽见他沉默,低头继续低沉着声音缓缓道,“老皇帝和太后都知道,赫连玦知道,你也知道,我不是我爹我娘的亲生孩子,是他们抱养来的。”说话间又抬起头看着画临,语气略微苦涩道,“我是上朝大陌皇室血脉。”

慕幽说到这里,见画临有所动容似是有话要说,便摆手制止他,见他微微抿了抿嘴,又接着说,“老皇帝临终前将赫连空托付给你,让你娶我,就是为了让你时时刻刻看好我,戒备我,防止我有朝一日谋朝篡位。现在,你怎么能将一切合盘托出呢?”

画临轻柔一笑,星斗一般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她,声音温柔地若寒冬里淌过了一股暖流,温声道,“我不在乎夫人的身份。”

慕幽心里莫名一动,却又蹙眉沉声道,“你怎么能不在乎,大陌都亡了一百多年了,一百多年老皇帝和赫连玦依旧没有放下戒备,还是终日里派人监视虎视眈眈,你怎么就能不警惕我呢?”

画临遥遥头,微笑着淡淡问她,“夫人想过要造反吗?”

慕幽惊愕,瞪眼看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画临笑着点点她脑门,柔声道,“造反是需要费脑的,夫人觉得自己合适么?”

话音刚落,便看见慕幽黑着一张脸,含怒瞪着他,他眼神也毫不闪避,眸中含情脉脉与她对视,两人如此相望着,僵持了片刻后,慕幽撇撇嘴切了一声,闷声说了句,“你说的有道理。”

画临握住她纤细柔软的手掌,轻轻牵起来,声音柔和道,“为夫对夫人的人品再熟悉不过,夫人如何是瞒不过我的。”

慕幽听他所言,歪着头斜斜看着他温和俊雅的侧脸,缓缓切了一声说,“画临你真是优秀啊。”

画临低头微笑着看她,温和地笑道,“夫人谬赞了。”

慕幽随即哼了一声,却是嘴角极其细微的勾了一下。

画临凝视她,眸中温情难掩,缓声又说,“往事亦如云烟消散,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大陌如何,大衍如何,夫人嫁给我只要开心快乐如常不受羁绊,我便已经知足。”

慕幽听完他这话,心里一阵暖暖的,眸子动了动不禁问他,“画临你真是这么想的吗?你能看透我,我可看不透你。”

画临闻言立即举手放至耳畔,修长如玉的指节伸出三根并拢,直视着慕幽明亮的双眸,沉声立誓道,“我若是骗夫人,此刻天打五雷轰。”

不料话音刚落,阴沉沉的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亮闪闪的闪电霹雳,轰隆一声响彻天际。慕幽望了一眼忽明忽暗的天空,面容阴沉地眯了眯眼,旋即一甩袖子竟是默不作声地走了。

只留下画临独自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见到慕幽渐渐走远,又是一声炸雷轰隆响起,他才幡然醒悟过来,又是连忙追了过去,边匆忙追她边不时喊着,“夫人,你听我解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柔情似水

夜晚歇息前,慕幽本是无聊地坐在窗边看夜空,今夜凉气如水仿佛丝丝渗透肌肤,天空中浓云密布滚滚黑云浮动,忽然间暗沉沉的夜空中又是亮起一道闪电,噼里啪啦劈过来带着隆隆巨响。

慕幽看着窗外恍惚间莫名有些心神不宁,托着下巴望天,蹙眉嘀咕道,“怎么今天这天怪怪的,绞得心神不宁。”

画临走过来将雕花小轩窗半掩着,挡住了外面淅沥沥漂泊而来的碎雨,抚着慕幽的头发面色温和,柔声问她,“夫人怕打雷吗?”

慕幽闻言扭头,挑眉看他,不屑道,“我怕的东西还没生出来呢。”

话一说完,天空中又是轰隆一声炸雷漫天响起来,紧接着便看到庭院前的一颗白绣球树,应声被雷劈得焦黑一片。

慕幽见状顿时咋舌,嘿哟感叹了一声,不禁皱眉道,“今天真是邪门。”

画临见她似乎有些不安,便语气温和地宽慰她说,“天气无常,阴晴不定,夫人不必介意。”

慕幽望着那已然烧焦的树干,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说,“这个天上打雷干柴烈火难免劈得着,是这个道理吧?”

画临闻言一时哑然,眸子闪了闪望着她,面色略带赧然地温声道,“干柴烈火这个词,呃……”说话间停顿了一下,视线慢慢移向一旁,低声说了句,“夫人用的有失妥当。”

慕幽望着他的神情有些奇怪,歪着头面色不解地问她,“怎么了?”

画临重新凝视她,低咳了一声缓缓说,“干柴烈火是指的男女间独处时的氛围。”话落,他眸中神色显得几分含情脉脉来,目光柔柔地粘在她身上。

然而慕幽听完他的讲解,却是一时间有些费解,皱眉说,“这个词怎么都不按表面意思来呢,都是些明嘲暗讽,看得懂才怪。”

画临听她这用词顿时扶额,正色道,“这个明嘲暗讽也不是这么用的。”

慕幽顿时觉得有些头大,瞪他一眼,起身一摆手说,“得,我睡觉好不?”话落,她便走到床边随手褪去外衣,直接翻身上床扯过被子躺下。

画临从始至终微笑着看她,默然不语。见到她上床躺好了,他便缓缓走至床边,拿着攒丝剪将那束飘忽不定的烛花剪了剪,随即也上了床。

那盏烛台中的火焰随风又是轻微忽闪了一下,火苗像猩红色帷幕上燃烧着的火焰,映衬在床榻的罗曼上,像一片烈焰燃起的灰烬一般殷红灼目,有些诡异而神秘。

慕幽望着床帏上微微摇曳的烛光,忽然间就觉得心事重重的,内心有种难以名状的焦灼,只觉得是因为阴雨天空气让人觉得沉闷。

她来回翻了两下身,突然拉过被子一手垫在脑袋下面,闷声问画临,“万斯年会不会还不善罢甘休?他再惹些事出来我是打还是不打呢?”

画临静静看着她,浅笑着柔声劝告她,“夫人动手不好的,况且万斯年功力在夫人之上。”

慕幽闻言歪着头看向画临,两人就枕在枕头上面静静看着,慕幽听他提起万斯年的功力来,回忆一番便撇撇嘴说,“万斯年虽然修为高,法力武功也都很正经,但是总觉得太死板了,他的运气呢有些艮,不是特别自如,反正我也说不上来。”

画临听了她的分析觉得有些新奇,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抚摸着她头发,温声问她,“是么?”

慕幽面无表情眨了眨眼睛,似是思索了下又说,“是的,万斯年呢给我一种感觉不是特别自在。”说着她又歪头想了想,继续道,“他的功力深厚归深厚,这个世界上只怕没人能打过他,但是前提是没人能活得比他长,如果也有一个一百岁以上的人,而且修行天赋极高,那么他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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