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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我们来谈谈人生(74)

“你们……”大山开口。

明光似好像才感觉到身边有人般,神情一下子绷紧,谨慎提防地回身,将少女护在身后,盯着大山。

大山看明光许久,突然问,“你父亲是谁?”

明光心里一跳,垂下眼,“我父亲早过世了,你是谁,认识我父亲?”

连她身边的侍卫的年龄也符合,回话也机警……若是他问,对方就迫不及待说出真情,大山不怀疑对方是骗自己的,也要怀疑他们脑子有坑。

小姑娘拉拉身边侍卫的衣角,让他后退,自己站出来,怯生生看着大山,道,“大叔,我们被人追杀,迷了路,你知道怎么下山吗?”

大山看着小姑娘的眼神像火光一样灼灼,少女的脸色微变,似觉得他不像好人,往后退了退,拉住自家侍卫,“大叔好像比较忙,我们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她和身边青年转身就走。

“慢着慢着!”大山看他们真走了,连忙拦住。说实话,这些年想骗王爷遗产的人多了,他看都看烦了,也是没有一次,假的能这样惟妙惟肖……要么对方是个骗子高手,要么对方就是真的。

大山喊得急,对方更急,像完全把他当成坏人一样,青年搂住自家姑娘的腰,提气一跃,用轻功遁走。

看到他使用的轻功段数,大山一阵激动,本来五分的相信就升为七分了:这种武功路数,除了明淮一脉,还有谁会呢?!毕竟王府都灭了那么多年了!

好歹,大山追上这位姑娘,并连连说自己认识她父亲,说了不少话,才赢得小姑娘的半信半疑,再加上小姑娘估计自己侍卫打不过大山,所以愿意跟着大山回去看看。

大山甚至听到小姑娘跟身边侍卫小声说,“明光啊,一会儿他要是下手杀我们,你就先逃,等想到办法再回来救我。”

刚才太激动,大山没有听到那青年的名字,这次听小姑娘喊自己的侍卫“明光”,他心中一阵喜,简直想流泪:王爷啊!这么多年!属下还以为小郡主出事了!或者小郡主不愿担负当年的恩怨,不会来了!可小郡主最终来了!她不愧为您的女儿啊!

明光被唐辞的演戏激得身上鸡皮疙瘩直掉。他是陪着唐辞一起演戏啊,但他实在没有什么演戏天赋,哪像他家姑娘,那个怯生生的眼神、那个担忧的神情、那个紧抓着他衣袖不放手的小动作……他都有些恍惚这是戏还是真实了。

如果唐辞要求明光跟她一样那么入戏地对台词,简直太为难明光了。好在唐辞把难度大的戏都自己解决了,明光只要在一边背事先拍好的台词就好了,“姑娘,他武功比我高,你即使小声跟我说话,他也听得到的。”

大山适时似笑非笑地看了少女一眼。

唐辞一声惊呼,对上大山的眼睛,面上起了薄红,低下头半晌,重新抬起头时,又变得若无其事,对大山微微一笑。

大山心中赞叹:不错!这才应该是郡主的气度!若是真被他看一眼就吓傻了,还怎么完成王爷的遗命?

大山带他们两个去自己的洞府,将过往南阳王府的旧案又讲了一遍。唐辞心里打瞌睡,她已经听明光讲了一遍啦!不过为了表现出自己第一次听到,她仍瞪大了眼做吃惊状。甚至在大山情动深处时,她的眼眶也微红……等故事讲完,大山只是一脸惆怅,而唐辞已经满面泪水,捂着嘴哽咽。

“……”明光往旁边坐坐,他对自己姑娘的演技实在是无话可说了!要不要这么激动啊!

唐辞呜咽着,“原来我爹……对不起我失态了……”

大山面上也有几分尴尬之色,然后反省自己是不是对王爷的敬重心太少了。小郡主这听故事的都哭了,自己却没啥感觉……不过他很快说服自己,人家毕竟是父女,不像自己只是王爷的部下,感触没那么深夜很正常。

当他跟明光认亲的时候,这种想法得到了有力的说服:比起唐辞的眼泪,明光简直太淡定了,完全就是“哦你就是我爹的那个好友啊我知道了叔叔好”的样子,没有多余的语言动作。

看一边的唐辞还没平静下来,大山就问起明光这些年跟唐辞的生活。明光大概说了下,并没有多少修改。大山这么问,也有些探问细节的意思,见明光都能回答得上来,心里的信任更上升到了八分。

除了真正的郡主,谁能得到明光的信任?

唐辞情绪收整后,对大山道,“我只对幼年时的王府少有记忆,到唐家后也没人跟我说起,我不知道那些往事……如今既然知道了,大山叔叔,我决定为我父亲报仇,取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大山一脸赞赏地看着她,却为难道,“郡主,不是属下不想帮你,只是当初王爷留了话,即使郡主到了,也必须拿出玉爵,不然我不能……”

“玉爵?是这个吗?”唐辞随手从自己一路上买的一大堆玉爵中找了一个,给大山看。

大山维持“……”的表情一会儿,看着唐辞的目光变得古怪了,“不是这个样子的。”

唐辞的表情简直比他还惊讶,“可是爹爹留给我的,就是这样子的啊!”

明光面无表情地在一边观看:编!你就接着编!我就看你打算怎么忽悠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再剩下一个故事*就可以完结了,想想好激动,大概就是下周完结~~

我现在已经开始存稿新文了O(∩_∩)O哈哈~

☆、第57章 蛇精病移情别恋啦

唐辞真的开始编了:

“这个玉爵,是我自有记忆时,便跟着我的。可是唐家上下并不告诉我的真实身份,我一直以为那玉爵只是个玩意儿,所以也不当心。后来,我一次不小心,将玉爵打碎了。我没把这当回事,那时候明光还没到我身边,我身边的唐家人也没把这当回事,玉爵就那样没了。”

“当晚,我做了个梦,梦中就是那只玉爵。它说它是爹爹留给我的,它说自己经历了许多岁月,它说它想念王府,它问我为什么要这么狠心……那时候我吓傻了,以为是玉爵成了精,便不理它。可是好几夜,每晚我都梦到那只玉爵跟我说话,要我带它回南阳王府。我开始害怕,将梦告诉爷爷。”

“爷爷送我去尼姑庵,请了大师给我看。大师说我天生阳气衰阴气盛,对非自然的力量感触比旁人深,或许那梦里的玉爵真想告诉我什么来着,大师让我努力想想。我想啊想,终于想起了我爹爹,想起了南阳王府……我对自己的身世有了印象。”

“其实在明光到我身边之前,我就已经猜测自己不是唐家人了。但是我问爷爷,爷爷说我还小,什么都不告诉我。我那时在唐家也是一群下人簇拥,可是那样多的人,我仍然觉得自己孤零零的。我想找到之前的玉爵,我想它回来。”

“时间已经过了好几天了,玉爵的碎片到了哪里,大家都不太记得了。但我仍努力地把所有的碎片找回来,按照记忆,自己跟大师们学习,将碎片粘起来……”

她竟随手指着手中玉爵上端口的一道痕迹,“大山叔叔你看,这玉爵是经过修整的,有些地方已经永远留下痕迹了。我对不起我父亲,但我终究还是将玉爵拼回来了。”

唐辞讲故事讲的抑扬顿挫感人肺腑,感染力比刚才大山讲故事厉害多了。连明光这个知道她在忽悠的人鼻子都有些酸,更不用说一旁的大山了,等唐辞一脸惆怅地结束故事盯着手中玉爵出神时,大山的眼眶已经红红的了。

唐辞猛地抬头,看向大山,目光犀利肃冷,像要看到对方灵魂中去一样,“大山叔叔,你怎么能因为它不再是原来的样子,就说它不是那个玉爵了呢?!你应该透过现象看到本质!这就是那个玉爵!请你瞪大眼睛看!”

大山瞪大眼睛看:可是怎么看怎么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