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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我们来谈谈人生(63)

她得不到老夫人的支持,唐辞也别想得到!

魏云当晚就偷偷潜回姑娘身边,把唐德的真实身份告知姑娘。

唐辞只惊讶一下,扬眉笑一笑,却没说什么。

明光忧虑道,“这不会对姑娘的计划有影响吧?”

唐辞胸有成竹,“不会。”

魏云又道,“我方才过来时,见到二爷和唐婉姑娘在园子里吵了许久,唐婉姑娘气得脸都青了。我看唐婉姑娘那眼神,我觉得,”他顿一下,“唐婉姑娘不想留二爷了。”

唐辞道,“好机会。”

第二日,嘉定各大势力的不安变动,便被唐家察觉了。唐婉心中不安,派人去警告了一番,心底更是冷笑:看来他们知道她近日要掌家,纷纷坐不住了。好吧,攘外必先安内,她得把家族里的不安分因素全都剔除了。

本来按照唐婉的习惯,她是第一个要对付唐辞了。因为唐家就两个姑娘啊,有身份跟她夺权的,就一个唐辞啊。但经历了之前唐辞告白的事,她本能不想见唐辞。于是就在大脑里先把唐辞排到一边,决定先对付二叔唐宴。

唐宴还不知情,他如往日一般,跑去调戏唐辞。

在花园里的花廊里,他见唐辞走进来歇脚,一把从后面把她抱个满怀,笑嘻嘻地言,“小辞,有没有想二叔啊?”

这是他第一次对唐辞动手动脚,因为之前两人的相处中,唐辞暗示过她不介意这些。

唐辞回头,冲他一笑,笑容冰冷。

唐宴一僵,觉得有什么不对,正要退开时,后颈一麻,眼前发黑,人就缓缓倒下了,额头上往下渗出血滴子。

唐辞抬眸,看着站在唐宴身后面无表情的明光。她嗔他一眼,“我只是让你把他打晕,你好像把他打死了?”

“他冒犯姑娘,”明光冷声,眸光深深地看着她,“任何人都不能冒犯姑娘。”

“……”唐辞面对明光,第一次哑口无言。

她在明光心里是什么样子的?

是像圣女一样高高在上,不容侵犯吗?

明光垂下眼,压抑自己的怒气。他接受姑娘大部分的胡闹,但他不能接受姑娘这样毫无底线的胡闹。她明明可以避开,怎么能让人随便抱?

抱可以,那亲也可以,去床上也可以?

可在明光这里,是绝对不可以的。

明光心想,如果姑娘守不住她的底线,那他帮她守。

唐辞诧异地笑:干嘛?要帮她建立新的人生观吗?

她温柔道,“别怕,明光,随意干涉我的人生,在我这里你可以畅所欲言。”

明光深深看她一眼,“当然可以畅所欲言了,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的。”

唐辞笑得更惊讶了:居然已经这么了解她了。

和姑娘的调侃告一段落,明光冷静下来,才想起被自己一掌拍死的唐宴,又心虚起来,“……我是不是给姑娘惹麻烦了?” 唐辞蹲□扒开唐宴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看了两眼,“不是,你能给我惹什么麻烦。不就死一个人么,你杀一百一千个,我都能给你兜得住。”

“呃。”他不是杀人狂魔好吧。

黄昏时刻,唐婉刚和一家望门的族长谈完,心事重重地坐马车回家。天下着小雨,天空阴暗,已经快要黑了,什么都看不大清楚。她靠着马车壁想心事,外面马一声长嘶,前行的马车突然失控,向前冲去。

唐婉的头“咚”地撞上车壁,她听到外头车夫的惊慌声,一直努力地拉马,骂骂咧咧的。

也许是被撞了一下,唐婉头昏昏沉沉的,心底的不安被放大了一万倍。好像在这样的雨夜,一定要发生点什么似的。

等马车终于停了,唐婉跳下马车,却见那车夫的脸色还是惨败,冲着她打哆嗦,“大、大、大姑娘,我们撞死人了!”

“什么?!”唐婉的心一突,跟着车夫一起去看。

那个被马车撞死的人血肉模糊,面目不堪。可是唐婉猛地蹲□,扯过那人腰间的玉佩。

那上面刻着一个“宴”字。

车夫看到大姑娘的脸色一下子白如纸。

好一会儿,才看到唐婉起身,声音强作镇定,“挖个坑,把他埋了。”转眸冷眼看车夫,“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是。”车夫立刻照唐婉吩咐的去做,而跟着唐婉下马车的侍女已经彻底吓呆了。

唐婉烦恼地看他们一眼,垂着眼。看来回去后,得想个办法把这些人都弄死了。

好在,死的人是唐宴,除了她,应该没人看出来。

唐婉心中可惜。

她本来就想杀唐宴,唐宴果真死在她手里,这是天意吗?

重新坐上马车回去的唐婉,心神依然不宁:她虽然想杀唐宴,但她还没来得及布置,唐宴那里要是留有什么诸如她的把柄之类的后手,那她就糟糕了。

她恨恨地想着:唐宴死的真不是时候!得想个法子先把事情给兜过去。

而黑夜雨中,一阁楼上,明光披着漆黑雨衣,默默看着那辆马车远去。他站在黑暗中,一点儿声息也没出,根本无人察觉这个雨夜,他也同样在现场。

第二日,唐宴失踪的消息,就传遍了唐家。唐婉赶去议事厅,刚进门,就换来人不冷不热的发问,“婉姑娘,听说二爷死了,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唐婉道,目光将这里面的人看一遍,“你们找我来,是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是不是玩笑不是凭姑娘你随口说,”那人冷笑,拍手让一人进来,“清晨时,我的人发现姑娘你的人偷偷摸摸要处死一个人。处于好奇,我便把人救了下来,然后……呵呵诸位,你们知道么,我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唐婉眯眸看他,“三爷,我知道你也一直肖想家主的位置。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信口雌黄。二叔昨天不还好端端的,怎么今天就死了?焉知不是你动的手?”

对方微笑,“我便知道婉姑娘惯会倒打一耙,”他拍手让人进来。

唐婉眼眸一暗:竟是昨天的车夫和侍女,都没死!

当然没死,有明光武功那么好的人在暗处相助,他们自然死不了。

这车夫和侍女到了这时候,自然也知道唐婉姑娘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要杀自己。见到这么多平时见不到的大人物都在,登时吓傻了,对方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

唐婉的面色,在一问一答中,一点点白了下去。最后紧紧抿着唇,指甲掐进手心的肉里。

众人一同跟着车夫,把昨天的死人挖了出来。那人确实是唐宴,虽然被马车压得看不出人形了,可唐家人自然有千百种法子认出自家人。

诸人望着唐婉,心冷意灰,“我们早知道近日婉姑娘和二爷不和,可以为只是吵两句,谁知姑娘你竟然狠下心杀人!你连唐宴都敢杀,我们这些人,你岂不是要啥个遍?!”

“婉姑娘,这个家主位子,无论如何都不适合你坐了。”也有人幸灾乐祸,连唐老夫人都被隔离了,唐婉真是把自己逼到绝路了。

唐婉浑身颤抖,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得。

正此时,有人匆匆来报,“不好了,林家人马悄悄过了城东街!”

“什么?他们不是跟唐家承诺绝对不过界吗?!”

又有人来,“张家的人把我们安排在那边的探子都打了出来……”

“……”

内忧外患,所有人都急了。

唐婉直直地抬目,看到不远处的桃树下,紫衣姑娘嫣然含笑,温柔地看着她。

唐、辞。

唐婉身子冰冷。

她好像什么都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她气得咬牙:以为这样她就会认输,把家主位子让给唐辞你?做梦!唐辞你做梦!

唐辞扬眉:你能怎样?

唐婉渐渐定下来,眼底浮上一抹冷笑:她手里有一条唐辞的大秘密,这个秘密,只要她说出去,唐辞就别想在唐家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