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公主,请让微臣侍寝(8)+番外

她想起厅前跪得笔直的青年,芝兰玉树呀,谦谦君子呀,可就是不看她一眼!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追他,有多辛苦……心中酸涩,无端淌下热泪,现实和虚幻,真有些分不清楚。

“我有病?你想我要你?我看有病的是你。”被少女拉扯,谢书雁正儿八经的模样一转,表情带那么一份哭笑不得。换做平时,他或许会跟她玩一玩吧,可是现在,对她——不行。

慕容堇,不行。

可是慕容堇搂着他的腰,青年温凉淡雅的气息扑过来,心里觉得暖和舒服,又委屈的不行,蹭着他死活不松手。不想对这位公主用蛮力,他只想推开她,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可这个公主拖他还真是拖得紧,初春天凉,他们两个你推我拉半天,身体反而缠得越来越紧。再闹下去,谢书雁呼吸停一下,周身热气全往下奔去,不得不无奈扶额——他身体发生了变化。

“慕容堇,松手!”耳边的男人声音凶狠,喷在她脖间的气息暖烘又凌乱,理智正在渐渐走失。

慕容堇呜呜咽咽,明显感到抱着的身体僵硬无比。心中扫兴,她憨憨地伸手,想抚平身下的东西,要他不要紧张——“我是长公主,没人欺负你,别怕别怕。”

她的手,有意无意地拂过男人最重要的部位,那里好烫,在她的碰触下,似乎瞬间颤了一下。即使在醉酒中,也模模糊糊地觉得不好,手就停了下来,歪头发呆,巴巴地往那白衣青年看去。

青年身体绷得紧紧的,攒紧的拳头在身侧颤抖。往上看,衣衫凌乱,发丝缠在脖间,随着呼吸而飞起。秀丽的面容微红,眸子半阖隐有水光,咬着唇不吭气。见她呆傻地看过来,气极反笑,“摸呀?怎么不摸了?”

不晓得为什么,慕容堇有些害怕这样的他。乖乖地想摊手坐起,大力席卷过来,黑暗压过摇曳的火烛,这次,正是青年把她压到了身下。慕容堇未反应,他毕竟不同于她的磨叽,俯首就咬上了她色泽红润的嘴角,换她嘶一声疼痛张嘴,灵活柔软的舌头,就钻进了她口中,攻城略地。

香甜中伴着酒醇,夹杂着血腥味,勾起人心底的欲念如潮,无比醉人。

公主华丽的层叠衣裳毫不留情地从领口撕开,一只冰冷的手挤了进去,按压在了她从未被人碰过的胸脯。少女一抖,歪头想躲,男人的舌头却不放开她。她呜呜挣扎,从胸开始揉摸的手肆无忌惮,一点点摩擦,升起她身体的温度。接着,被啃吮得红肿的唇瓣好不容易被放开,男人低下头,湿热的呼吸亲上了她细长的脖颈,暧昧的银液一路蜿蜒。

整个身体被撩拨得火热,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灯火昏暗,纱曼悬挂,慕容堇瞪大眼,看到头顶梁材间彩画绚丽的繁复纹饰,上面绣着的水滴聚集,形成滔天大浪,水漫金山一样压向她。

晃得模糊的烛火下,有风吹动纱帐如水,冰凉的地板上缠着的一对男女意乱情迷,春~色无边。

衣衫一层层剥下,胸前冰凉,又突然觉得痛,因艳红蓓蕾被叼住吮吸。疼痛拉回一些迷乱的神智,她委屈掉泪,推男人埋在自己胸前的头,“好疼呀……”声音娇软甜腻,绵绵似撒娇,根本不是平时那个冷静的公主声调。

谢书雁抬头,漆黑的眼睛看着她,苍白的面颊上贴着湿发,怨怼又无奈的眼神瞅他。那样的可怜,让他的呼吸更加沉重,更想做一些坏事。忍不住想起些无聊的事——如果堇公主用这副样子面对章从素,还会被拒么?

“疼啊……”见他停住,慕容堇更像是讨好般喊了一声。

谢书雁缓缓平着呼吸,调整好姿势,伸手把她搂抱在怀里,站起来,往床边走去。一路上,他仍忍不住低下头,与她唇舌相缠,吻得火热。这一室的暧昧撩人,止于下一刻——

慕容堇被丢上床,男人才压上来,呼吸喷在她耳边,惹得她发痒,嘻嘻笑,“不要啦……从素。”

章从素。

真有一种冷水浇头的感觉,他眼中的情·欲未褪,却压抑着,手掐住她的下巴上抬,柔声问,“公主,我是谁?”因被羞辱的彻头彻尾,他狼狈万分,连挂在嘴边的“在下”也不提了。

可他才冷了她半刻,昏昏沉沉的慕容堇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任他喊了半天,都不加以理会。

这算什么?他谢书雁算什么?暖床也暖的太没尊严吧!

“慕容堇!”谢书雁少有如此崩溃的时候,他手掐住她脖颈,一点儿也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正准备把她摇醒,突然又醒过神——谢书雁,你在干什么?!难道还真的想和她发生点什么?

倏地跳起,远离几步,他才从头脑发热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呆呆看着床上昏睡的少女公主,又低头扫视自己脱了一半的衣物,微微笑出来。他一件件拾起地上的衣服,扔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盯着慕容堇半天,眼神晦暗,闪过温柔、阴狠、冷漠、疏离各种神情,才寻回了自己的风度——

或许,暖床的尊严,还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弥补。

慢条斯理地坐在床边,他轻轻牵过慕容堇的手,拉下自己的衣服,在脖子、胸口等明显的地方刺下刮痕。想了想,再摸把镜子,拔去发上的银玉簪子,把头发弄乱些。

又拉拉杂杂布置一大堆,连搂抱的姿势都琢磨许久,才躺在了公主身边,入睡时勾着嘴角,发一声欲盖弥彰的叹息,“公主,在下是被你逼的呀,别无他法了。”

次日,慕容堇醉酒醒来,茫茫盯着帐子上的流苏看,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还没有想好,外面服侍她起床的侍女们进来了,青荇保持微笑,才拉开帘子,吓得一声尖叫,哆哆嗦嗦跪了下去,“公、公、公主!”

后面的侍女们什么都没看见,就被青荇推拉着出去了,一阵风就不见。

幸亏心脏足够坚强,慕容堇冷着脸,用被子盖好□的身体,目光复杂地盯着身边睡着的男人。晨光稀薄,照在他侧脸上,涂一层金色粉边,有一种玉石的润和感。在慕容堇见过的所有男人中,只有他,能用“玉”来形容。

可即使他睡的这么无害,仍掩盖不了昨晚的本质。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盯着他的脸看,直到某人再装不下去,才扶着头呻·吟一声,睁开眼,看到她,眨眨眼。

某个方面来说,谢书雁和慕容堇是很相似的。起码,都是心脏足够强悍,不会在起床时大叫一声“非礼呀”。两个人,更适合手拉手,商量解决问题的对策。

掩去心中烦乱,慕容堇从嘴角挤出一抹笑,“早呀,谢公子,你记得昨晚如何么?”

谢书雁瞧瞧她,拉着被子一角盖住自己身体,不露声色地往后退,回以礼貌的微笑,“记得呀,公主喝醉了酒,扑倒了在下……然后,嗯,就是公主想的那样。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了。”他退后的动作,让慕容堇嘴角的笑僵了僵: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可怕了?

“……那我们是否谈了什么?”慕容堇对他的话相信了大半,毕竟不算酸痛的身体反应和赤身裸体的现状告诉她,恐怕自己还真是有贼心没贼胆。

谢书雁垂头想半天,抬头笑得云淡风轻,却没掩饰住眼角的某些苦恼,“公主说免除在下的牢狱之灾,要在下发誓——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

慕容堇沉默几刻,试问,“你发誓了?”

谢书雁侧头,举起一枚断了的银玉簪子晃了晃。青丝遮住他的表情,似无脸见人,“……在下是被公主强迫的。”

一口血哽在喉间,慕容堇闭了眼,不想看他。

☆、纵是春风无限怜(1)

此后,应该说很长一段时间,慕容堇都觉得无脸面对谢书雁。她几次想跟他提起,那什么自己不记得的誓言,算了吧。可一次次,在谢书雁微笑着递给她一杯泡好的茶、整理好一份曲谱,她觉得这人太好用——没忍心遣退他。

上一篇:风动护花铃 下一篇: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