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阳和叶闪闪都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杨导说的是什么。
“礼物都已经送完了。”叶闪闪抓了抓头发，有些犹豫，“你要是真的想要，我再找人做一个？”
沉默了几秒，杨导摇头，“不用，以后我会被抽到的。”说完就转身走开了。
看着对方的背影，徐洛阳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直播抽奖……他是你粉丝？”
叶闪闪也有些缓不过来，眼神迷茫，“好像是？”
***
mv拍摄得非常顺利，上午八点准时开拍，到下午五点过就收工了。大部分都是叶闪闪在自由发挥，杨导默不作声地拍，但徐洛阳全程在旁边看着，总觉得杨导看着镜头的眼神都在冒光，和张导差不了多少，但好像又有点区别。
视线停在杨导的胡子上，徐洛阳想了想，还是打开手机，翻到了宫越的号码，发了条消息过去。
杨导说拍完了的时候，叶闪闪还有些不敢相信，“真的不用明天再继续吗？”说着还找徐洛阳确定，“我记得mv好像有接近四分钟的长度。”
张助理在旁边看着，憋了口气，就担心杨导话也不说，直接甩冷脸走人。不过和他想的不一样，杨导把设备关上，还很耐心，“不用，今天的已经够了，我会亲自剪辑，你最后两小时拍下的素材很够用。”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成品效果会很好的，放心。”
“肯定放心，是吧洛阳？”叶闪闪道了谢，又说到，“那要是有什么镜头需要补拍，请一定联系我。”
“好的，一定。”
从摄影棚出来，叶闪闪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喝了口水，看着还没完全沉下去的太阳，“我觉得很不真实，怎么这么快就拍完了？”
徐洛阳也不是很懂，“可能他有拍mv的特殊技巧？”想到今天看见的，“不过他真的非常爱惜他的胡子，今天就我看见，他至少整理了胡子七八次，频率高的吓人。”
一说起胡子，叶闪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没有胡子，还是好遗憾。”当时米修斯岛的研究员，认为胡子是进化过程中残留下来的无用的毛发，就直接给去了，所以叶闪闪除非自己动手给自己进行调整，不然是长不出胡子的。
徐洛阳一听，心下明白——吸血鬼怎么可能会长胡子，怪不得叶闪闪这么感兴趣。
这时，叶闪闪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洛阳，那边好像是探班的粉丝？我的还是你的？”
顺着叶闪闪指的方向看过去，隔得有些远，但还是能看见好多举着的横幅和海报，仔细辨认了一会儿，徐洛阳也有些不确定，“应该是你的和我的都有？”
他和叶闪闪来这里拍mv也不是什么秘密，要查还是查的到的，反正他向来都觉得粉丝这个群体神通广大。
叶闪闪已经看清楚了横幅上面的字，“有找你的也有找我的，你准备？”
“签吧，她们大老远地过来，挺不容易的。”徐洛阳说着，看了叶闪闪一眼，“要是我准备走直接走，你肯定也会留下来是吧？”
两个人直接走了过去，两边合起来大概有四十几个粉丝，叶闪闪听力好，老远就听见她们在小声说话，“他们的关系真的好好！走在一起好搭啊！”
“叶徐cp绝对不逆！真人真的好好看！怪不得叶闪闪的粉丝整天都在念叨盛世美颜！”
“不行了我要墙头了，叶闪闪简直犯规！虽然我确实是来看我家洛阳的！”
叶闪闪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嘀咕，叶徐cp？墙头？什么意思？
好奇心很重的叶闪闪原本很想直接问的，但想着和粉丝不怎么熟，贸然问问题也不好，所以憋着准备回去问宫越。
不需要助理上去维持秩序，等叶闪闪和徐洛阳走近之后，粉丝们就自觉排好了队，也没有再悄悄说话。
徐洛阳朝她们笑，还说了句“你们好乖啊”，引来了一片尖叫声。
叶闪闪正在认真地签名，就听见站在他面前的女生小声地撺掇他，“楼主，快上，说句话来秒杀洛阳，我们不能让洛阳抢了风头！”
排在后面一点的两个女生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楼主我们帮你助威！不能堕了小仙男的威名啊！”
顺手用手上的笔戳了戳脸，叶闪闪还没说话，就发现粉丝个个都用手里的东西遮住脸，一边在低呼“好可爱啊”“好犯规！”“好想当那支笔！”
叶闪闪抓了抓头发，不得不申明，“这支笔是洛阳的，我觉得你们的目标有些歪。”
发现叶闪闪的重点还是一样有偏差，一时间，粉丝都笑成了一团。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要笑的叶闪闪，继续在本子上签名，他还问了对方的名字，认真地写上去。刚把一行字的最后一划写好，就听见有人在后面叫自己。
回头一看，发现是杨导。
见徐洛阳和叶闪闪都回头，一众粉丝也跟着看向来人，都在猜对方是谁。
杨导走过来，沉默了几秒才说话，“刚刚对mv有了些新的想法，想和你们交流一下，可以顺路搭个便车吗？路上说。”
“当然可以。”徐洛阳应了下来，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导演摄影师什么的，灵光一闪没一会儿就闪没了，向来都需要抓紧时间。
像是松了口气，杨导站在原地，“那我等你们一起。”
又签了好几份，一边还和粉丝聊天，叶闪闪正在纠结把名字签在海报的哪里，突然有感应一样抬头，就看见不远的路上，停着一辆劳斯莱斯。
有些不敢相信，叶闪闪还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表情瞬间就变了。
他把本子还给面前站着的女孩儿，“麻烦稍微等一下！”说着就要往那边跑。
而这时候，驾驶座的车门打开，戴着白手套身穿制服的司机先下了车，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一身手工西服的宫越下了车，直接就朝叶闪闪的方向走过来。
见到了人，叶闪闪下意识地停下来，还担心宫越没看见他，把手举起来，喊了一句，“哥，我在这里！”
听见他这一声“哥”，被留在后面的粉丝直接要原地爆炸了，手里拿着海报的女生，看着那个一步步走近的气势极强的男人，觉得有些发晕，拉了拉边上女孩儿的衣袖，“是昨天转发的锦鲤出效果了吗？我们这是看到闪闪家的陛下了？”
对方也是懵的，正想用手机拍视频，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两个白人保镖阻止了。对方虽然用词很礼貌，但想录像的都自觉地把手机收了起来。
叶闪闪完全没发现后面四十几个人都在围观，他站到宫越面前，笑得灿烂，“哥你怎么过来了？我记得这个时间，不是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吗？”
“改时间了。”宫越语气温柔，十分自然地伸手，把叶闪闪有些凌乱的头发理了理，“顺利吗？”
“顺利，拍的特别快，导演说明天都可以不用过来了，我和洛阳还很惊讶。”说着，叶闪闪才猛地想起，“我那边在给粉丝签名，应该还剩一半。”
“嗯，过去吧，你忙完了再一起回家。”
叶闪闪点头，心里的情绪非常矛盾，一方面是不想把自家陛下给别人看到，另一方面又有种骄傲自豪的心理，于是，纠结的叶闪闪决定听宫越的。他转身，还下意识地先伸手握住了宫越的手，这才往回走。
不经意看到叶闪闪主动去牵了宫越的手，徐洛阳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又吃了一顿狗粮，他往杨导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发现对方虽然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眼神明显黯淡了下去。
回了原位，叶闪闪继续在海报上签名，注意到粉丝都在悄悄地往站旁边的宫越看，有些不开心，“你们不是来看我的吗？不要看他。”
有粉丝笑他，“楼主你这是吃醋了？看一眼都不行？”
没想到叶闪闪很认真地点头，“不行，一眼不行，就是半眼也不行。”占有欲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