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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富贵荣华(255)+番外

“是少爷您的舅家。”文墨抬头看了锦荣一眼,立刻又低下去了,不敢多言。

这回锦荣是想起来了,原身还有个在战场上殉情的娘,出身也不低,娘家兄长也都坐到了朝中六部侍郎。不过听说因为李氏殉情之事,李家和方家断了关系,连锦荣这个亲外甥也没怎么搭理过。

后似乎还有政见不和等等缘由,

这听起来也算符合常理,但所有的事情全都联系在一起就不大正常了。

国公府里,叔父叔母以及祖母等人表面溺爱,实则养废,而出门了还有人暗中监视,本是亲人的舅家却态度冷漠。

和那位或许有亲戚关系的李家少爷碰个面聊聊也不错,说不定还能问出点话来,但一想到身边还有人暗中监视,锦荣就没了兴趣,扭头就回去了。

坐在楼上望着视线里的人知道了他是谁,居然还扭头就走,李文征不禁一气,

旁边的人侧首过来,问道,“李兄,你方才看的那人是谁啊?”

另一人举杯道,“看体貌,好像是安国公家的大公子,那应该就是文征的表弟了吧。”

“听说不学无术,真是堕了祖上名声啊。”有人唏嘘道。“想当年安国公征战沙场,威名赫赫……”

李文征嘴角一撇,“哼,我可没那样的表弟。”

把仇人当亲人,还浑浑噩噩,扶不上墙的烂泥。他姑姑当年是如何的风华绝代,怎会生出这样的儿子来。

回到国公府后,锦荣就敏锐地发现那些监视跟踪的视线,消失了,所以是放心他在国公府里么,锦荣在心里思索道。

还没吃上午饭,就又在园子里碰上了国公府的当家人,叔父方晟。

“叔父。”锦荣低头道了一声安。

方晟还穿着上朝时的官服,听说还颇受圣上看重,轻捋短须,有些淡淡的威严气势,“听说你今天又没去进学?”

锦荣垂首,没说话,倒是与平时有几分像,方锦荣本就最畏惧这位国公叔父。

叔父方晟似乎在忍着气,又不好责罚,“以后少出门,多在家里读书。”

即便被罚了禁足,锦荣脸色也未变一下,“是,叔父。”

这回,似乎老太太和太太都拦不住了,晚饭后还劝慰道,“在家里也是自在。”

世子方世玥却是不以为然,不敬师长,还逃课贪玩,只是禁足,称得上是小惩大诫了。

锦荣回了自己的院子,这里富丽堂皇,又宽敞,坐落的位置也是朝南冬暖夏凉,可以说是国公府最好的院子了,而且也有着特殊的意义,是方锦荣父亲方恩当世子时住的地方。

现在的安国公方晟,在长兄去世后,尽管是不合规矩,但还是在问过老夫人意思后,做主让方锦荣搬到了这里,太太宋氏也没有表露什么不满来。

尽管那应该是她儿子方世玥名正言顺的住处。

外头的人都道,安国公夫妇善待兄长遗孤,连圣上都多有褒奖,毕竟方锦荣也是忠烈之后,其父为国尽忠,其母忠贞守节。

看似花团锦簇,有亡父遗泽庇佑,锦荣却感受到这一切的下面暗潮涌动,危机环伺。

她微微笑了笑,闭上眼就睡了。

国公夫人正院里,

宋玉秀亲手为国公方晟解下外衫,从来这些亲密事她都不假手他人,而她在房内的温顺小意也令方晟觉得心中熨帖。

换做小妾这些人,哪怕是这样做,他也不会多高兴,不过是些暖床的人,和正妻相比自然不同。

宋玉秀似是不经意提起,“今天下人回话说,锦荣在外头又花了二百两银子。”

“哦。”便是方晟在不通杂务,也知道二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了,不禁皱了皱眉,“锦荣也是越发不像话了……”

方晟微微一顿,“不过是些银钱,花了就花了吧,从公中走账。”

宋玉秀知道他为何停顿,面上也是一派柔和,“若不是你提前罚了他,我也是要找他说说的,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的事了,外头的那些姑娘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

“今日一报账,我才知道他为个姑娘花了这么多。”

哪怕这些事,方晟都心知肚明,面上还是拍了拍贤妻的手背,“辛苦你了,玉秀,以后锦荣的花销……不还有大嫂的嫁妆吗?”

宋玉秀微微一滞,却又恢复了温和,没再说下去。

难道她要说,早在大嫂出事后,她的那些嫁妆就被老夫人给收走了,说是给锦荣留着娶媳妇,但这些年看老夫人贴补娘家的架势,她可不信那些嫁妆还剩多少。

但夫君敬重老夫人,记着老夫人当年亲自向圣上求爵位承袭给小儿子的恩情,她若是在这说了,那嫁妆也落不到她手里,反而只会令老夫人和夫君都对她不喜。

宋玉秀向来是不会做这种不讨好的事情。

反正她现在事事如意顺心。

她又转而说起了儿子方世玥,“听世玥说前几日圣上来书院看他们的蹴鞠赛。”

提起令他感到骄傲的世子,方晟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来,“我同陛下一起去,玥儿在陛下面前应对得很好,还得了赏赐。”

宋玉秀瞬间欢喜不已,“这个他倒未和我说起过,只说蹴鞠赛踢得还不错。”

“玥儿向来是这般,不自满,虚心有礼。”方晟又是感叹,又是目光温和地看向妻子,“都是你教养的好啊。”

宋玉秀容色微红,“夫君怎能这么说,玥儿最敬重你这个父亲不过了。”

方晟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才能只能算作平庸,否则在方家手中把握多年的军权,也不会保不住,在大哥去世后就被圣上收了回去。

但他运气实在好,阴差阳错才能承袭国公之位,懂得识时务忠心圣上。又有宋氏这样的打理一切还为他赢得美名的贤妻,还有如芝兰玉树的儿子。

锦荣也就安分待在国公府,用着最普通的调息方法,却能感觉到身体在转好,看着虽没什么大的变化,但体质实际上却是好了许多,

平时也不老在屋里待,而是在府里多走动走动。

因着老太太,太太还有国公方晟看上去是真的待锦荣好,除了多年潜移默化地引着原身不喜读书,又荒废锻炼文不成武不就之外,其他倒什么也都没做,手段都干净的很,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府里的下人也都是敬着捧着方锦荣这位大少爷的,哪怕不像对世子爷那般有意为了日后的讨好悉心,也为了不受太太责罚,不敢怠慢了大少爷。

偶尔还碰见了方世玥,见堂兄锦荣不像听进了父亲的话,依旧是喜好玩乐不思进取,方世玥淡淡道了一句,“堂兄还是多读点书为好。”

虽还记得兄弟之礼,还是不可避免带上了点倨傲和冷淡。

毕竟方锦荣与他相比,几乎是一个地,一个天吧,要让方世玥真的尊敬他,也是挺难为的了。

方世玥显然不似锦荣这般清闲,说教了一二句,便走了。

见世子走后,文墨忍不住道,“其实世子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大少爷已经好久没去进学了。

锦荣一笑,又是摇了摇头,“反正我也是孺子不可教也。”

何况她压根就没想继续在国公府待下去。

老太太和太太宋氏想要养废他的心思虽不明显,但也是事实,做个糊涂的纨绔子弟富贵一世听上去还不错。

可惜,锦荣不想连自由都失去,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没了性命。

但在脱身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查清为何国公府的人只养废方锦荣,却不要他性命这么多年,想要悄无声息弄死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太容易了。

做得干净,外人也不会有所察觉。

还有一出府便有的监视。锦荣想,这一切应该都指向了方锦荣父母的死。

白占了别人的身子,已是对不起了,帮忙查清原主父母的死因,也算了了这份恩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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