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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富贵荣华(198)+番外

所以,不接受朝廷授官,也是给双方留脸面了。

可小皇帝没想那么多啊,哪怕身边的老臣给他掰碎了解释清楚,他也只是摆了摆手,说那就更要再多看几眼周慕颜了,万一以后就见不到了呢。

只能苦逼待在皇宫里上课看奏折的小皇帝,也想给自己找点乐子啊。

天子宴,设在皇宫之外的秀丽江园林。

年轻的皇帝在宴会开始后露面了一会儿,就早早地被身边大臣劝回去看奏折了。

座位不知为何离得最近的锦荣,都能感受到小皇帝身上散发出来的怨念了。

待皇帝离开后,宴会显然更轻松肆意了很多,皇权至上带来的威严对这些新科进士来说还是很有影响的,除了锦荣和严子陵。

严子陵受世家熏陶不少,且眼光高,别看在锦荣面前一副放诞不羁,性情温软的样子,但其实骨子里却是极为傲气,锦荣曾不讳道,他这种人只适合一个人待在深山里,孤高自赏。

严子陵笑道,若是能与好友同归山林,深山隐逸也是美谈。

天子年轻,未必能折服这位会稽第一名士,严淮严子陵。

天子宴过程还是文人盛行的流觞曲水,酒盏顺着清流而下,杯随水流,停在谁面前,谁就取杯饮下,并行酒令或赋诗词一首。

偶有停在锦荣面前,丝毫不惧,随手拈来一首,接下上句酒令。

历经轮回多世,很多东西都对她而言,轻而易举。

就在锦荣分心欣赏盛开的桃花林时,感受到有道视线在看她,并不炙热也不让人觉得厌恶妨碍。

这种感觉锦荣在见到年轻天子时也有过,但小皇帝已被丞相督促去看奏折了,哪里还能到这来。

“皇兄说的没错,长的真好看。”躲在暗处偷窥的当今天子唯一胞妹,洛河公主满眼痴迷道。

本朝皇族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颜控,所以牡丹花下非死即伤的也不少,然而没人吸取教训,反以为傲。

苦心的老丞相哪里能想到,小皇帝设天子宴,还把他皇妹洛河给叫上了呢。

相由心生,而锦荣这又是仙魂,不过蕴养几年,也就成了天人之姿,她自己倒是完全可以无视的,红颜枯骨,白首黄土,她见多了。

但应付起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年青人,还是够的。

感觉到以前看到的比起来都是渣渣的洛河公主,下了一个决心,眸子亮晶晶地道,“我要嫁给他。”

作为最受宠爱的公主,洛河一旦有了想法,在看完美人之后就提着裙裾跑去找她的皇兄了。

小皇帝听完,也觉得不错,把美人娶进皇室来,那就天天能看了。

————

名为‘儿砸’,实际是女儿的周慕颜更加出名了,临沂周家的名声也蹭蹭往上跳,以前世人知道的是周家的慕颜郎,现在却是周慕颜所在的周家。

周南治在激动欢喜之余,烦恼也来了。

周慕颜今年虚岁十九,明年便可加冠,那么要提上议程的便是亲事了。看着桌上一沓的请帖,还有各方世家亲友发来的书信问候,字里行间都在明言暗示,汝家玉树,吾有好女。

不得不说,世家好风雅,说话也含蓄,文绉绉的,但意思很明显,就是看上周慕颜这个出色的郎君了。

其中不乏比周家还要高上一等的世家。

周南治心里瞬间懵逼,忽然想起来,周慕颜的真正身份,不便结亲啊。

别说周南治发愁,连久居佛堂的周母也叹气了,娘家也来信问了,拉着关系说是亲上加亲。

就在周家家主主母发愁叹气时,锦荣姗姗赶着夜色回来了。

周南治也直接对她道出了此事,只见锦荣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地扔下一个更大的炸弹,“今日,陛下召我见面,欲将洛河公主下嫁。”

————

被一连串的事还有锦荣的话,给折腾得不轻的周南治,想了一夜,世家女不能娶,公主更不能娶。

最后身为周家家主的周南治做出了决定。

没过多久,周家传出言论,周慕颜幼年在山庄曾遇道长谶言,三十之前,不宜早言嫁娶。

周南治的手段还是不弱的,短短几日工夫就令这事传的人尽皆知,还在某次宴会时默认了这一传言。

本朝信奉道教,对云游的道士也是多有仰慕的,周家又将这事弄得毫无破绽,包括当年出现的那位道长,也是真正存在的,只是没有说过这句话。

这么一弄,也无人再提及周家郎君婚事,包括宫里那位。

周家家主心中的大石落下,而他却不知道,当时皇帝传召,公主就在屏风后,而锦荣已经推拒了这事,巧妙地解除了这个麻烦。

就她的口才,忽悠两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还是很简单的。

锦荣对周父的话也只有半句,给他添点麻烦而已。

这事也就在外传了一阵,渐渐也就消停了,顶多偶尔被人提起。

而为避麻烦,在家‘静心读书’了几日的锦荣也终于出来见客了,第一个是在意料之中的严子陵。

只是为什么他的眼神这么奇怪,看着对方目露同情遗憾等种种复杂情绪,锦荣不免抽了抽嘴角。

对于这个‘被确认为真’的传言,严子陵也是有些惋惜的,

“吾家中也有一小妹,长辈曾传书与吾,让吾对好友旁敲侧击一番,可惜没等吾开口……唉。”严子陵叹了口气。

他也是很期待和好友加进一层关系的。

锦荣冷漠脸,你还是不说的好。

第170章 周郎顾

“寂寞泉台,今夜呼君遍。朦胧见,鬼灯一线,露出桃花面。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

锦荣悠悠吟唱着。

跟在她旁边的周慕梓摇头晃脑也没听懂,见他小脸冥思苦想都快憋红了,锦荣笑了笑,“现在不必懂,以后你就懂了。”

五十年富贵荣华兴衰盛败,她已看过不知多少回了。

周慕梓已过了三岁,启蒙就交到了锦荣手里,常常将他带在身边,教的也很轻松,就看他能懂多少了。

这日严子陵来找锦荣饮酒,说起了一件事,“吾小妹入宫了。”

正端着酒杯的锦荣恍然想起,严子陵说过的家中那位有意许配给周慕颜的小妹。

“这么突然?”锦荣淡淡道,

“他们已经决定好了。”严子陵眼眸间划过一丝伤感,即便以严家的家世,入宫也是做皇后的,但却未必有寻常世家妇那般自在,更是一如宫门深似海,从此难以再相见。

“去日之不可追,叹惋惜悠悠,来,我们继续喝酒。”严子陵很快又恢复了那个清光霁月,谈笑风声的会稽严郎。

这个时代的人总是把过去看的很淡,不再留恋覆水难收的事,更相信一醉解千愁,醉过后诸事无忧。

严子陵又道,“小妹喜欢你的诗词,还托吾求你在大婚时作几首催妆诗。”

这要求自然不过分,看来严子陵的小妹也是个豁达之人,锦荣微微一笑,应承了下来,“好。”

不久后,严氏女入宫的消息就传遍了世家朝廷,乃至天下,而严氏女也没有任何意外地被选为皇后。

而宫里竟打发人来找锦荣,为天子大婚作画。

这对新婚的夫妻倒也真是有默契,一个求催妆诗,一个大婚画像。

锦荣来到宫中,小皇帝已换上了一身崭新精致的新郎服,面带笑容,“周郎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那日被锦荣忽悠的很成功,小皇帝对锦荣的好感度又蹭蹭上了好几个台阶,这次也不要宫廷画师,抓着机会就请周慕颜来了。

若不是因为对周慕颜的尊重以及他的身份,小皇帝都想时不时传召他入宫。

画具都准备好了,就在宫殿里,不得不说,小皇帝为人也是少有的温和,便是要站着一动不动一两个时辰,也配合的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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