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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富贵荣华(130)+番外

虽然有点小期待,但锦荣心中却是清明一片,现在的形势虽好,但距所谓的巅峰盛世还差了那么一点火候啊。

锦荣抛开了这些无谓的思绪,提着画笔又继续对着画板画了起来,嘴里还闲闲道:“可别动啊,动了那就是欺君之罪啊。”

穿着绛红色官服年纪四五十仪表堂堂抱着一个进贡的番瓜的大臣额角滑落一行冷汗,战战兢兢地不敢动。

他还是第一次见陛下呢,只是来送今年翰林院写的礼书骈文而已,他总算知道被院首挑中时,一些前辈看他的奇怪难以言述的眼神。

陪皇上作画,说出去会不会成了佞幸小人啊。

小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他这么快居然就碰到如此重要的抉择。

如果沈太傅知道了他的内心想法,绝对一个爆栗敲过去,陛下又不是什么昏君,顶多好玩放诞了些,哪里会要臣子的命。

大魏虽然以武起家,但和很多朝代一样崇文,读书人的地位还是很不错的,刑不上士大夫。

“画完了。”锦荣长舒了一口气,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画像,又抬头看了那官员,笑道:“你陪朕练了会手,没什么赏的,这幅画就赏给你了。”

大臣闻言心中一喜,陛下亲笔,说出去都有面子,喜滋滋地从内侍那接过画,一眼看过去,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

这么胖,这么圆,还这么矮的人真的是他吗?明明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江南有名的美男子,大臣心中有口难言,却还是咬牙谢恩了,看来不能拿出去炫耀了,还是留做传家宝吧。

可是说出去,后人也不会相信这是皇帝的画吧。而且陛下连个印章都没留,纯粹是当作随手儿戏之作了。

锦荣倒是很满意自己的画作,这时,刘内侍过来禀告:“陛下,瞿首辅求见。”

“让他进来吧。”锦荣挑了挑眉,开始猜测瞿首辅来的意图。

上次是为了纳后宫的事,三年守孝已过,不仅是太后,连朝臣都开始催促了起来。

上上次是来向锦荣申诉内阁政务繁多,暗地里指责锦荣这个皇帝做的太悠闲了,若是锦荣真是无为的皇帝,他们也就不强求,反而只希望别添乱,但既然当今有圣明之象,那就是磨也磨出一个勤政的皇帝来。

不过,多少次的历史教训证明了,锦荣可不是能虚心纳谏的人。

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锦荣饮了一口茶,抬眼就见瞿阁老走了进来,他手里拿了一沓纸,神色倒是兴冲冲,先是给锦荣行了个礼,“老臣见过陛下。”

锦荣把茶杯搁到一边,道:“瞿阁老不必多礼,刘内侍,让人给瞿阁老设座。”

“多谢陛下。”瞿阁老也没推辞,坐下后眼角余光瞥见了那个之前作画的官员,还有搁在亭中的画架,不禁失笑,“陛下今日兴致看来不错。”

锦荣勾了勾唇,“不知瞿阁老愿不愿意试一试?”

瞿阁老连忙摆手,“老臣这把骨头站不了多久?”他可是看过沈太傅,梁将军的画像,真叫一个惨绝人寰啊,他还想留有清名呢。

锦荣也不再戏弄他下去了,直接问道,“今儿个瞿阁老有什么事啊?”

瞿阁老对锦荣拱了拱手,面带笑意道,“老臣来恭喜陛下,四海升平,人才辈出,沧州就有一大才。”

“哦,这是什么缘由啊?”锦荣微微一挑眉,却见瞿阁老将递上一沓纸张,为锦荣展开,露出上面的诗词,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

还没看到下篇,锦荣就自动在心中接道,“会桃花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

瞿阁老却不知小皇帝心中作何想,而是自顾自赞叹道,“此乃沧州一名才子,参加春宴诗会时所作,如今已是传到都城来了。观其诗足见此人胸怀,放达高远。”

“这才子名韩朗年方十九,除此篇外还有不少惊艳之作,清新文雅如《早春》,《锦瑟》,心志坚定如《竹石》,不少翰林院的才子也心折不已。是今年科举的举人,所以老臣方有刚才恭喜陛下之语。”

锦荣拍了拍瞿阁老的肩膀,老臣子了不容易。

“朕也很欣赏这几篇传世佳作。”锦荣说起话来也是面不改色。

瞿阁老的本意可不只是让皇帝夸夸这几篇佳作,虽然皇帝都说出传世之作这样高度的赞美,但他还另有意思。

只见瞿阁老还故作叹气道,“陛下若是当初专心学业,恐怕也不逊色也。”

意思很明显,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都能有此才华,皇帝你也太惫懒了些。

锦荣内心继续呵呵,瞿阁老真的想多了,再给她几世也达不到诗仙诗圣那样的高度。

第112章 荒唐皇帝

锦荣虽然轮回了几世,但对这些传名到家喻户晓地步的诗篇还是略有印象的。

如果只有一两篇,锦荣或许会怀疑是不是平行世界的原因,比如一个世界里某个诗人作了一篇佳诗,另一个世界里,这首诗又被作了出来,只是作者成了另一个人。

但将诗词之仙,圣,豪等才华聚集到一人身上,这得多逆天啊。

不用想,此韩朗为穿越者。

锦荣不歧视穿越者,写诗装逼也是可以理解的,甚至可以当个乐子瞧。

瞿阁老不过拿了韩朗的几张‘诗作’过来呈给皇帝,虽然是另有目的,但过了首辅的眼,也在陛下面前挂了号。

到了下午,刘内侍就搜集了韩朗的生平,事无巨细,奉上了皇帝的案桌。

锦荣翻了翻这位穿越者的生平事迹,家贫有寡母,落魄寒酸的秀才,两年前摔破了头,却变了性子,还奋发考上了举人。至于这些诗作,倒也不纯粹是为了装逼,求生罢了,或是为了助人,有些是为了谋生或给自己造势,两年也就拿出了这几篇诗作,而且遣词造句,典故之类的还是有做了修改的。

倒不是个一朝穿越就自恃过高,张狂任性的。

而且能在穿越来半年里就考到了举人功名,别说什么有原身秀才的记忆,秀才和举人之间可是犹如天堑般的距离。

在乡间名声不错,还帮地方解决了不少疑难问题。

在了解了一番他近两年的生平后,锦荣也就撒开手没再理会了。

如果韩朗没什么本事,任肚里背过的诗篇多少,再高不过一个文人了,谋些钱财名声不难,顺便给大魏朝的诗词文化事业做点贡献,身后名之事,人死灯灭化为黄土,哪管这些事。

沧州,一简单蓝衣眉目清俊的青年走在街上,街边的商户热情地跟他打了声招呼,“韩郎君。”

韩朗和善一笑,原来是卖花的贺老板。

贺老板还将卖的海棠花塞到了他怀里,“这是我娘子说要给您的谢礼。”

前几日,他妻子病重,他带着幼女卖花求药,蒙韩朗赠诗一首,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他贺四郎的海棠花一之间名扬全沧州。人人争售之,还有贵人老爷用千金的药材换他的花。

贺老板的妻子得了药后,身体已经大好了,催促着他多谢贺郎君。

他们家中清贫,这些年都是卖花为生,最贵重的不过这几株花了,贺老板便挑了其中最好的一盆海棠花送给韩郎君。

韩朗推辞不过,接了海棠花,想掏钱付买花钱,谁知贺老板跑得比兔子还快。韩朗笑了笑,只好抱着一盆白海棠回了家。

自从考上了举人后,凭着知府大人的赠银还有一些润笔费,韩朗在县城里买了一处小宅子,又雇了个丫鬟和做饭的妇人照顾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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