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七五同人)展护卫,请留步!(53)

这反应……还不如拳头打在棉花上呢。

皇甫楠看了看天色,觉得差不多该要去开封府了,便十分聪明地岔开了话题,问问近来李氏的身体,又问问李氏打算什么时候弄个小侄儿出来给她玩。李氏听她说小侄儿的时候,脸上飞红,轻斥了声不像话。

皇甫楠笑眯眯地继续说道:“等嫂嫂有了小侄儿,没空管我的时候,我便将自己嫁出去,可好?”

李氏“呿”了她一声,“你以为嫁人是说嫁就能嫁的吗?”

皇甫楠忽然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笑着说道:“实在不行,那就找只猫好了。”

皇甫楠的话一出,李氏顿时愣住。

皇甫楠将李氏愣住,眨了眨眼,她难道有说错什么?

李氏:“你知道展护卫被当今圣上称做什么吗?”

皇甫楠:“……”

当日耀武楼,仁宗皇帝见身手不凡的展昭,不禁失声道:“奇哉!奇哉!这那里是个人,分明是朕的御猫一般!”

从此,昔日的南侠,便多了个外号:御猫。

在李氏面前的皇甫楠乐极生悲,不小心说自己要嫁给一只猫,李氏旁敲侧击,得知皇甫楠说那句话是因为她做了个白日梦的缘故,登时眉开眼笑。

李氏:“所谓姻缘天注定,皇甫,当日我遇见你便是仙君托梦,如今你这白日梦,说不定便是你红鸾星动的迹象。”

皇甫楠:“……”

当皇甫楠顶着一脑门的无语到开封府的时候,展昭正在和公孙策两人正站在书桌的两边,似乎是在讨论些什么,见皇甫楠到来,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我义兄呢?”皇甫楠问。

公孙策:“大人进宫尚未回来。”

皇甫楠点了点头,抬眼看向展昭,刚好碰上展昭那双墨色的眼睛,又十分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李氏的话,心中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怪异。于是,皇甫楠有史以来第一次对着异性的目光,心中兴起了要躲避的意图。然而,就在她要移开视线的时候,忽然又觉得这样不太对,越是躲避越是怪异,皇甫楠觉得自己对展护卫那是坦荡荡的,为什么要躲避啊?

由此可见,当一个人不愿意去考虑一些事情的时候,是有千万种理由不去考虑的。譬如,此刻的皇甫楠。

她眨了眨眼,朝两人走过去,以前讨论案情的时候,他们都会寒暄几句再进入正题,而今天,皇甫楠忽然没心情寒暄了,干脆直奔主题:“张龙哥他们有查到什么吗?”

公孙策和展昭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感觉这个姑娘今天的气场有点不太对。

展昭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目光落在她身上。

展护卫天生有风流的硬件却不具备风流的软件,对姑娘家的那些心思一概不知,要捉摸皇甫楠的心思也无从捉摸起,只能想着等会儿要是两人有独处的时候,再来问问她到底怎么了。

这么一想,展昭的心思又放回了案子上,“有一些发现。”

皇甫楠走至书桌前,只见公孙策将方戒给她名单上的人全部列了出来,已经遇害的人被一道横线划掉,一些在朝官员已经列了出来,而一些不是在朝官员的人也已经被摸清了家底。其中有三个人列在一起,一个是在朝为官,另外两个是家中有长辈在朝为官的公子哥儿。

展昭目光落在那几人的名字上,低沉的声音响起,“我与公孙推测,这几人便是凶手下一次选择的对象。”

皇甫楠:“你们打算怎么做?”

“按照大人说的方法,暗中盯梢。”公孙策说道,“我觉得还在朝为官的方城可能性更大一些,可以多加派一些人手。因为凶手作案均是在夜晚,我们只需要入黑之后别将人跟丢便可。”

展昭带头,十分赞同公孙策的观点,“你说的有理,这个方城我来盯着。”

公孙策:“好,那另外两个,便由王朝马汉几人去盯着。”

皇甫楠见两人三言两语已经将任务分配好了,也没说什么,末了忍不住叮嘱展昭:“虽然你功夫确实很不错,但那些小家伙们机灵得很,说不准有什么小手段,你小心行事。”

展昭闻言,眼中带着笑意看向她。

皇甫楠低着头正在想事情,自然也就错过了展护卫的眼神,而旁边的公孙策见状,心中不禁觉得莞尔。

看来不论是怎样的男人,一旦遇见了心尖上的人,也只能化作绕指柔。即便是展昭这样的男人,也不例外。只是……公孙策忽然在想,遇上皇甫楠这么个对风花雪月没什么幻想的姑娘,展护卫的情路到底还有多长才能走得顺?

第46章 风月恨(八)

展昭和王朝马汉等人一入夜之后,就各自去盯着名单上的人。

皇甫楠站在黑板前,看着几个死者的画像,若有所思的模样。

“在想什么?”公孙策走至她身旁,托皇甫楠的福,从前一直只能用蜡烛的屋中,此时光亮得如同白昼,因为皇甫楠第一次晚上到开封府办事的时候,对一屋的昏暗十分怨念,后来就不知道她从哪儿摸出了一颗夜明珠出来,放在屋子里。

皇甫楠没有回头,双手背负在身后,头微仰着,那束发的水绿色发带就垂在她身后。

“我在想,这几人是否死有余辜。”

公孙策:“不论是否死有余辜,这都是他们的命。”

皇甫楠闻言,微微一笑,转身与公孙策相对而立,“公孙,我们去一趟悦来客栈吧。”她至今都没看过案发现场呢。

公孙策微微颔首,“我正有此意。今个儿白天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分析了一下位置,可白天与晚上总是有差别。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或许也有什么事情,是我忽视了的。”

公孙策与皇甫楠二人去悦来客栈的时候,并未带任何衙役。皇甫楠出门的时候,顺手抄起她搁在门口的弓箭,虽然她不认为有什么危险,但还是有备无患比较好。

公孙策看了一眼她握在手中的弓箭,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是把好弓,展护卫真是有心了。”

皇甫楠点头,神情十分坦然地说道:“他对谁都很有心,那时候你在杭州被人刺了一个大窟窿的时候,他心中十分自责。”

公孙策:“……”

皇甫楠:“说起来,展护卫的逆鳞一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开封府算是其一。”

公孙策:“……”

他侧头,脸色古怪地望了皇甫楠一眼,很想正色问她真的没看出来他的意图吗?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说话最忌欲说不说,那种憋着的滋味就甭提了,但公孙策偏偏就憋住了。身为朋友也好同僚也罢,公孙策自认是了解皇甫楠的。

包大人闲时会打趣几句,说展昭的路还远着呢,皇甫似乎天生对情字不开窍。

公孙策却觉得,皇甫楠或许并不是不开窍,而是看得太透。人间有万千温情,男女之间的情爱不过其中一种,有人言情深必寿,可见情字伤人。他认识皇甫楠以来,与她谈天论地各种各样的事情都谈,但每次无意中说起那些风花雪月的时候,她总是嘴边挂着微微笑,那微微的笑容没有任何的讽刺意味,但眸中也没有任何向往,那模样好似是看着尔等在万丈软红绫中翻滚,而她却独身事外的感觉。

公孙策觉得在这种时候,他只要心知肚明展昭的心思就够了,若是多事挑明了,说不准还将皇甫楠吓得缩回去,那他罪过可就大了。

正在将箭筒背在后背的皇甫楠见公孙策没反应,回头瞅了他一眼,“还不走吗?”

公孙策猛然回神,“走,当然走!”

月黑风高夜,最适合做坏事。

当皇甫楠和公孙策到了悦来客栈的命案现场时,唯一的感觉就是这般。大概是因为才发生了命案,因此整个悦来客栈并没什么人,皇甫楠和公孙策两人走在廊道上,一阵风吹过,廊道上的油灯火光摇曳,愣是弄出了几分鬼气森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