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云海玉弓缘同人)厉胜男重生(33)

果然,她一出现,便有几个黑衣人出来与她相斗。

莫逆盯着她粉色的背影,手中折扇张开,将来人的攻势挡了回去。

莫逆看着她的背影,手中折扇挥动,寻思着,眼中闪过不舍,但还是咬咬牙,“胜男,你等我回来!”

她回头,正好对上他不舍的目光,朝他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莫逆不再看向她,当机立断,扶着翼仲牟窜至金世遗跟前,挥扇挡住刺向金世遗的剑,“世遗,走!”两人便一左一右挟着翼仲牟飞快离去。

而房中的众人见状,亦不与厉胜男相斗,随即追了出去。

厉胜男也追了出去,只见他们兵分两路,她并未追向丐帮两人的方向,而是追向那些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是西门牧野派来的,肯定识得她。她不能让那些人活着回去见西门牧野!

莫逆与金世遗扶着翼仲牟,莫逆见翼仲牟的脸无血色,而且嘴唇泛紫,显然是中了致命的剧毒。于是他出手,连点翼仲牟身上几个要穴,抬头看了看在他们跟前的参天大树,然后看向金世遗,金世遗顿时会意。

只见他们挟着翼仲牟飞身而上,隐在浓密的树叶中。

莫逆摸向翼仲牟的脉门,然后又在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两次红色丹药喂他吃了。然后轻声叮嘱金世遗:“世遗,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胜男。”

金世遗轻轻点头,“莫大哥一切小心。”

莫逆笑了,“世遗,看好翼帮主,我与胜男一定会平安回来。”语毕,往下一跃,身影迅速地隐在黑夜之中。

而金世遗则看着莫逆远去的背影,才后知后觉得发现原来莫逆是会武功的!

莫逆心中担心厉胜男的安危,施展轻功一路狂奔。

他今日遇见金世遗,原来金世遗本是与谷之华和江南一起的,谁知江南在无意中听到丐帮副帮主和净衣派的长老要在洛阳谋害翼仲牟的消息,便告知金世遗。于是他们一行人便急冲冲地赶来洛阳,要解救翼仲牟。谁知到了江边,却发现天黑无船可渡江。金世遗自小在蛇岛长大,终日与鳌鱼嬉戏,水性自然不在话下。于是便他独自一人游泳过江,谷之华与江南则是随后再来。

他想着自己与翼仲牟亦算是有缘,此番翼仲牟有难,他若是能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是他却没想到,会在天香楼遇见厉胜男……

厉胜男站在空地之中,双手持着的短剑均在滴血,她冷眼看着躺了一地的黑衣人的尸体,神色冰冷。忽然,一个身影飞身而来,她迅速旋身。只见那人亦是与她一样的装扮,不同的是,那人脸上仍旧顶着天香楼老板娘的脸皮。

厉胜男冷眼看向来人,浑身戒备。她自然知道站在她跟前的,不会是天香楼的老板娘。她本不欲杀天香楼的老板娘,却不知那老板娘早被人杀死了,而今日她关在房中的那个人,仍旧是与她一样,是个冒牌货。

来人看着厉胜男,目光一凛,然后朝她进攻。

厉胜男一剑挡开来刀,专心应敌。月光下,两人刀光剑影,拆了百来招,那来人渐渐出于下风。

只听那来人问道:“厉胜男,你为何要背叛主公?”是男人的声音,声音中隐隐带着怒意。

厉胜男认出来那人的声音。她年幼时,西门牧野逼她杀死心爱的兔子时,她不忍下手,是眼前这个同伴出手将她的兔子杀死了,然后向西门牧野说是她杀的。但是,她不能让此人回去见西门牧野,否则,莫逆就危险了。

只见厉胜男神色冰冷,右手的短剑没入对方的腹部,她那双美眸看向那双睁圆了的眼,缓缓说道:“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莫逆。”

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莫逆。

话一出,厉胜男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似是要炸开。

同样的场景在她眼前出现,也是那个人问她为何要背叛西门牧野,但是她答道: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金世遗。

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金世遗……

忽然,脑袋中各种各样的画面排山倒海地朝她袭来,她脑袋剧痛无比,对方往后倒的同时,她的身体亦是一软,缓缓向后倒。

“胜男!”一只长臂搂住了她的纤腰,但是她还来不及抬眼,就整个人陷入了黑暗当中……

第34章 回忆如潮水

那年,她与他并肩坐在山上,她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单纯的傻小子毫无心机地应道:“我叫金世遗。”

“金世遗?!好古怪的名字!”

“你呢?”

“你可要好好记住了,我叫厉胜男!”

那夜,她与他一同坐在树下,天上飞过流星,她满心欢喜,却在懊恼来不及许愿。

那夜,她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像流星一样消失了,你会不会去找我?”

可是事实却是,即便她消失了,他也不会关心。他心中记挂的,总是另一个姑娘。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就算你现在就把我打死,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她与他在火焰岛同生共死,他伤重,她不离不弃,愿与他共赴黄泉;他走火入魔,她宁愿伤在他的掌下也不愿离开他。

“有的人就是这样,你对她越好,她就越是得寸进尺。”他无情的声音响起。

她嗤笑一声,重复着他的话:“有的人就是这样,你对他越好,他就越是得寸进尺。”

说的,不就是他吗?她爱他,知道他心中也喜欢另一个姑娘,所以劝那个姑娘不要轻易放弃,她们一同等他的选择。

可是,她得到了什么?

她放弃了一切,藏起了西门牧野给她的三尸脑神丹,她甚至因为不愿令他担心,自己独自承受着毒发时的痛苦。却换来那么一句话!

他知道她的身份后,一耳光打向她,让她心碎了一地。就如同是手中紧握的瓷杯被捏碎,所有的碎片没入她的骨肉,点点滴滴的血流了出来,怎么也包扎不好。

她目中含泪,不甘心质问:“我的身份有关系吗?你别忘了,从你第一天认识我,我就在杀人,只是你自以为我在骗你!”

回应她的,只是他的愤怒。

“我做错了什么?!我最错的就是自幼家破人亡,被人收养成为血滴子杀手?还是错在我天真地以为可以和上天赌一次?回到中原,可是到头来还是输给了天!输给,我最相信的人!”

“你能肯定一点回答我吗?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他说了原谅但却做不到。

他在朝着她生气的时候,谴责她不该揭露那个姑娘身世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她厉家庄上上下下四十三条人命无辜惨死,都是因为那个姑娘的父亲心存贪念?

在她独自一人承受着毒药的药力时,在她昏倒在树林中时,他在哪里?他在与他心中喜欢的姑娘相依相伴……

她为了他,以生命为代价,杀了西门牧野,但是他不知道。

即便是她一身素衣,与他成亲之时,他心心念念的,仍旧是那个姑娘。

她对他的感情,他从来都不懂……

过往的一切,排山倒海朝她袭来,她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她遇见金世遗后的一切,清晰而真切。而曾经有过的那些爱与恨、苦与痛,此时又回到她的心底,让她的心隐隐地痛着。

厉胜男张开双眼,神色平静无波。

她此时正置身在一个铺了干草的破旧的卧榻上,抬眼看去,一身蓝衫的莫逆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致。似是心灵相通般,他转过头来,四目相接,短短的一瞬,在她看来,却像是过了千年。

莫逆朝她温暖一笑,然后走至她身侧将她扶起:“胜男,身上可有不适?”

她怔怔看着他,有些不确定的喊道:“莫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