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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同人)冯蘅(2)

说着,就要向青衣人走过去,那白衣男子本被她突然出现弄得一头雾水,但见她作势要走,忽然目露凶光,“想走,没那么容易!”

听得身后风声,冯蘅回头一看,眼前一点白色亮点在眼前不断的扩大,一股冰冷的气息随着亮点的接近不断逼过来。原来那白衣男子自知遇上东邪必死无疑,此时见冯蘅居然走出了室内的阵法,惊愕之余,更是存了要同归于尽的心思,于是拿着匕首向冯蘅飞扑过来。

随着压过来的气势,她睁大眼看着那白花花的匕首朝自己刺来,白皙的双手握成拳紧紧的收在白色的袍袖里。眼看匕首就要刺上冯蘅脖颈处的要脉,她忍不住闭上眼。不是她不想闪开,而是这种速度,她根本就躲不过吧?

她闭着眼,等着脖颈上刺痛的发生。良久,都没等到预期中的疼痛。她缓缓掀开眼皮,看到眼前的情景,又是一愣。

那白衣男子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神色痛苦,似是忍受着巨大的苦楚,居然连呻-吟都无力,而黄药师则站在他旁边。

可能是过于惊讶,半晌,她才勉强将视线从倒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身上拉开,抬头看向黄药师时,眼里闪过错愕。

只见黄药师淡淡的扫她一眼,然后视线停留在她握成拳状的右手上,然后又对上她的眼。冯蘅被他瞧得是浑身发毛,但表面上却是十分镇定,双手抱拳朝着黄药师再一辑:“感谢……黄岛主救命之恩。”

黄药师还是淡淡的看着她,她一怔,马上又微笑着说道:“久仰黄岛主威名,今日一见,果然风姿隽爽……再次谢过黄岛主搭救,误了您办事,冯蘅马上离开。”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然后听得黄药师淡淡地问:“这里周围都布了阵法,你如何出去?”

只见他蹲在身在脸色惨白的男子肩膀上轻轻一拍,只听得那男子惨叫一声。冯蘅眉头微蹙,有些不忍的看向在地上打滚的男子。

黄药师一拂衣袖,站直了身子,然后看也没看她,“走!”

冯蘅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子,然后微微叹息,快步跟上那个器宇轩昂的青色背影。

先前遭了暗算,毫无知觉的被掳来。现在打量屋外的景物,不得不承认,那个白衣男子手段是恶劣了些,心术是不正了些,但却也算是个雅人。

原来她被困在一家酒肆里,酒肆外有种了一片桃林,桃花盛开,桃林中还建了一座亭子,平日若有闲暇,在亭中煮茶赏花,倒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这样的环境,确实不错,只可惜……主人差了些。心思一转想起刚两人的对话,黄药师五行奇术的札记遗失,被方才的白衣男子所获,于是一路追寻到苏州。所以……这里的主人不是刚才的白衣男子,想必,也是被他所谋害了。

冯蘅看着前面的颀长身躯,心思却是千回百转。她抬起眼看着他的身影,微笑道:“黄岛主方才的一举,也算是为这里的主人出了一口气了。”

黄药师头也没回,一拂青色的袍袖,冷哼一声,“我不过是不想让那贼人污了我的阵法罢了。”

冯蘅看着他的背影,青色的身影在这片殷红显得孤傲而狂妄。这样古怪而又有着无双才华的人,真不知道怎样的女子,才能站在他的身侧……思及此,她不禁莞尔一笑,有些好笑自己竟然想到这种事,难道她还把梦里所见当真了吗。

恍惚间,两人已走出了桃林。黄药师看了一眼有些晃神的冯蘅,然后又瞄了一眼她的右手,“单身一人,不要在这里多加流连。”话音未落,人便走远。

……冯蘅无语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黄药师……果然是如江湖史所描述的一般,形相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果真是翩翩美男,跟岛上的男弟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把视线从远方拉回,看了看眼前的桃花林,微微叹息。多行不义必自毙,那名白衣男子,是活不成了。黄药师方才在那他身上的轻轻一拍,怕是给他下了附骨针。

她记得岛上江湖史记载,附骨针是黄药师的独门武功,只要他在人身上轻轻一拍,针便深入肉里,牢牢钉于人的骨骼关节之上,针上喂有毒性,药性每日发作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苦痛后才会死去。

但这黄药师,虽然脾气古怪了些,但也没枉杀了谁。她又眼中带笑地看着黄药师离去的方向,然后双手背负在后,慢悠悠的踩着步伐离去。

瑶池之光

人贵自知,方能明哲保身,这一向是冯蘅的处世法则。

她自认不笨,但天生体质孱弱,不能习武。胆识不大,但知足常乐,在岛上时唯一的心愿是能与爹爹共聚天伦。而离岛后,她的心愿则变成了,游遍天下名山,然后找个乡间平静度日,无波无浪的度过此生。

江南啊……苏州啊……她向往已久的江南,原来是如此的繁华。而这里的人,原来是这样的……大惊小怪。

她背着手走在街道上,如果旁边站了个人,她必定要转头问声:兄台,他们可是在看您?可是,她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身边,空无一人……

所以……这些人,看的是她。这个认知让她有些不悦,但她仍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慢慢往前走。

她步行一阵,忽然停住了脚步。她看着伏趴在她跟前的灰色一团儿,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店伙打扮的男子怒气冲冲的走过来。

只见他一把拽起趴在地上的少年,“你这个小杂种,胆敢偷我的东西!”听到他的话,冯蘅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松开。

少年笑嘻嘻的看着他,“我没有偷你的东西,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偷了你的东西。”

那店伙拽住少年的衣领,“你偷了我上好的肉馒头,我亲眼所见!”

少年扯了扯被拽住的衣领,还是笑嘻嘻的,露出一口白牙,然后一只手指向旁边的一只黑色小狗啃着的白色馒头,“你是说那个么?”

店伙看了顿时大怒,“你这个小杂种!”说着拳头就要打出去。

那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少年脸上没有恐慌的神色,反而嬉皮笑脸的看着店伙,说道:“小杂种方才骂谁呢?”

店伙一个不留神,接话,“小杂种方才骂你!”然后听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知道自己方才被这少年拐着弯骂了,顿时恼羞成怒,就要一拳打下去。

眼看少年的脸上就要挨上拳头,众人脸色大惊,冯蘅更是紧张得左手紧握着右手。谁知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店伙的手忽然顿了顿,然后无力的垂下。

冯蘅微微眯眼,握在右手上的左手松开了,而旁边一位面容秀丽的灰衣女子也上前劝阻,“这位大哥,何必要与小孩儿一般见识呢。”

店伙刚才拳头正要打上小孩儿的脸,忽觉得关节一麻,整只手顿时无力,以为是撞了什么邪,当下心中骇然。此时听到灰衣女子的话,便顺水推舟,“大姐,今天我是卖个面子给你,这个小杂种,平日不干好事,下次再遇上这种事,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

只听得那位灰衣女子微笑着说:“这位大哥胸襟广阔,令人佩服。”

冯蘅听了脸上露出微笑,大姐常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管说的对不对,只要是好话,没有人会不喜欢。

果然,那店伙一听这话,脸色缓了缓,轻哼一声松开了少年的衣领,然后离开。

那少年整了整衣领,神色甚为轻蔑的看着店伙离开的方向,然后朝灰衣女子抱拳,“多谢大姐!”

灰衣女子只微笑着摇头说道,“以后别生事。”

少年看着女子的背景,然后漆黑的眼转啊转的,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冯蘅。

冯蘅见他盯着自己看,也不觉有何不妥,出岛后的几个月,经常有人盯着她看,她都习惯了。于是朝他微微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