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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53)

作者: 花曳 阅读记录

方南不想在这儿住不是别的原因,纯粹是洗完澡没得换。因为性向问题,他常年习惯了不管多热都是睡衣睡裤严实穿上身,也是一种心理上的安全慰藉。

像大学宿舍里那些大咧咧的男孩子,在宿舍冲完凉就穿个小裤衩到处转悠的行为,他实在做不出来也接受无能。

上次住是过年,冬天不用洗澡还好说,今天这个样子,还真是麻烦……

方南硬起头皮:“要不我等会儿雨小了再走。”

何司令一瞪眼睛,完全揣摩不到小方同学的脑回路:“你这跟我瞎客气什么?住一晚上又不收你钱。”

“我没带换洗衣服。”方南咬了咬下唇,一鼓作气:“太不方便了。”

“这个,”何跃森摸了摸下巴:“你先去我屋里洗澡,我去何谢廉房间翻翻,看看他有没有上中学时候的衣服没扔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方南只好乖乖去洗澡。

何跃森房间里的卫生间很简单,一个淋浴一个浴盆,边上是马桶,靠门的位置是洗手台和镜子。男人的个人物品很少,一块香皂一个刮胡刀,最显眼的,莫过于挂在毛巾架子下面,男人的内裤。

晚上喝了不少酒,方南难得有点放肆。歪着头看了看那条明显比自己大两个size尺寸的黑色内裤,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酒劲儿后知后觉的有点上头,方南晃了晃脑袋,脱光衣服开始冲澡。

一开始怎么都调不好冷热水,不是烫了就是凉了,足足过了十分钟,水温才被调到一个合适的范围。

方南弯着腰冲头发,淋浴不是莲蓬头,是那种很强劲的水柱子,打在身上甚至有点疼。可就是这个劲儿,洗起来特别过瘾,过瘾的让人忘记时间。

卫生间的水声很大,足以掩盖一切的声音。

方南是面朝着里后背对着门口洗头发的,洗完了他也没转过来,就那么晕头晕脑的哼着不成调的歌曲,拿着手边的香皂往身上擦。

擦着擦着,就变了味道。

久未释放的身体在酒意下慢慢撩起一把火,不强,可是也不熄。

低头懊恼的看了看,青年鬼使神差的握了上去,脑子里几乎忘了,这是在别人家。更要命的还是借用的别人的浴室。

水流哗哗冲着,颤抖的粗喘被掩盖。

那股一脉脉的余韵还没下去,身后不远处陡然间响起男人喉咙发紧的咳嗽声,吓得方南魂飞魄散。

猛的回头,可不正是拿着衣服的何跃森站在那里?

男人稍稍叉着腿站着,裤腰下整个撑起了帐篷,眼神都变了。

☆、第四十三章

何跃森站在门口也不走,更不掩饰他受了刺激身体有反应的事实。

方南尴尬的想死,即使水流冲着,鼻息间依然若有若无的传来那股不容忽略的罪证的味道。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点点发酵,充满了荷尔蒙的焦渴和本能的冲动。

看着何跃森张了张嘴要说话,方南抢先一步,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我,我……马上洗好,出去穿,何叔你先出去吧……哦不对,衣服放这儿吧……”

男人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转身走出了浴室。

身体绷着,什么惬意舒爽都没了。

草草冲了两下,方南关了水,拿毛巾擦脸的功夫才发现,浴室里没有大浴巾,何跃森也没把衣服留下。这意味着,他得光着出去了。

方南咧了咧嘴,伸手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何跃森站在窗口,帮方南找的衣服搁在床尾的位置,窗户开着,外面大雨未歇,潮湿闷热的温度卷进来,有零星的雨滴扫在男人身上,瞬间留下深色的印痕。

听着门响,何跃森望过来。男人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即使只是随随便便站着,也是肩背挺直,透露出不同于老百姓的挺拔气度。

方南不紧不慢的走到床边,捡起衣服抖了抖,是件白色的短袖T恤,穿上身竟然还挺合适。

“方南。”何跃森拧着浓眉,表情挺严肃。

方南嗯了一声,停下手上的事儿抬头看他:“何叔?”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称呼在此刻太过别扭,男人脸颊抽了抽:“别这么叫我。”

“啊?”方南故意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胆子那么大,敢跟这个男人轻浮至此:“那我叫你何司令?”

何跃森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他,往前迈了一步,那种压迫感扑面而来:“我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你身体健康有没有问题?第二,你现在有没有关系稳定的男朋友?”

白T恤将将到肚脐下两厘米的位置,什么都挡不住。小青年不见半点的局促,好像下半身没穿衣物的不是他自己一样:“报告何司令,第一,我身体健康没问题,前几天刚刚体检过。第二,我没男朋友,跟你儿子是假的你知道。不过,问这些,你想干嘛?”

何跃森舔了舔嘴唇,眼睛微微眯起,那种坦然的表情仿佛说出的是再正常不过的话:“我想干你。”

事情是怎么稀里糊涂发生的已经不可考了。

在今晚上之前,方南从来没想过跟何跃森滚床单。

属于想都不敢想的那种。

可是那个男人居然就大刺刺的说出了那么句话,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

屋外雷雨一直隆隆不歇,屋内只铺了凉席和一床薄褥子的大床上,硌的方南骨头疼。

身上压着的男人野兽样的冲撞着,喘息又急又重,青年的两条腿几乎被压着掰成直线,大腿根的肌肉抻的隐隐做疼。可是这都不及结合那处火辣辣的难受。

以方南曾经跟过的几个男人相比较而言,何跃森的尺寸有点过大。

这种事真不是越大越好,而且超size的玩意儿,如果主人还不懂得力道和角度等调情手段,那么对于下面那一位而言,就是实打实的灾难。

方南不知道自己出血了没有,疼痛和着剧烈的摩擦,让情-事更像是一场漫长的忍耐。

身体摇晃间,漫长的没有尽头。

不知道是酒精的刺激,还是身体久旷成旱,总而言之,何跃森的持久力和once more弄得方南想哭——

他为什么要答应打这个炮?不仅没爽到,腿都要抽筋了。

天快亮的时候,方南奄奄一息,觉得自己翻过来覆过去的,快被捅成了筛子……

周六,方南昏睡了整整一上午。

下午的时候,小青年发起了低烧。

还是何跃森把他摇醒的:“小方,起来吃点药。”

方南含混的应了一声,茫然的睁开双眼,焦距都对不准。

额头上的大手温暖厚实,特别让人心安的力度:“有点发烧,吃片退烧药再裹被子睡一觉就好了。”

开口说话才发现嗓子干的发疼,说出的话更是沙哑难听:“我要喝点水……”

醒了十分钟,方南终于找回了神智。

倦倦的趴着,眼皮耷拉着:“我要消炎药,吃的和涂抹的都要,退烧药你先放这儿,我去冲个澡……”火烧火燎的位置稍微一动,就有黏腻液体流出的感觉。不用想,面前这人根本想不到内部的清理,能把自己身上擦了擦,已经算是体贴了……

何跃森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行,我让警卫员去买……”

大哥,这玩意儿你也让警卫员去买?服了。

不过这会儿方南根本没精力去担心何跃森的行为,说了几句很快又是打盹的状态。强撑着坐起身,手脚并用的下了地,结果毫无意外的腿一软,直接跪了。

何跃森吓一跳,两步一迈绕过来,伸手就要拉他:“怎么了这是?”

“你别拽我,”方南抬手制止他:“你劲儿太大,再给我扯脱臼。”

男人讪讪的收回手,抓了抓寸短的头发:“方南你怎么跟个玻璃人似的,我都不敢碰你了。”

毫不客气的翻了个大白眼,方南慢吞吞站起身:“昨晚被何司令翻过来倒过去对折着操了一晚上,要是玻璃人这会儿得碎成一地玻璃渣子了吧?”